觉得不舒畅,就翻个身趴在冀奉肩上。
“温泉。”
“诶?”冀奉抱着他,很高兴他在下人面前毫不遮掩的样子。
“去温泉洗干净,身上都是你的东西。”卫溯言摊在冀奉怀里,等着冀奉抱他去温泉。
冀奉苦笑着一点一点往榻边挪,不晓得腿麻了能不能走好路,反正下榻的时候姿势就不好看,两腿跟唱戏似的到处乱摆,起来看见满地狼藉,不知道屋里站的这些小太监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他把他们殿下给怎么着了?
“等下,别走……啊……”
噗通——!
冀奉脚下突然被一根透明的丝线绊倒,抱着卫溯言俩人一起仰面摔在了地上。
“别走这儿!”卫溯言压在了冀奉身上,一拳锤到了冀奉胸膛上,“我还没来及说你就撞上了。”
冀奉躺在地上拽着卫溯言的手把他拽到怀里,哈哈哈的笑着,卫溯言红了脸,扭头冲快要忍不住笑的几个太监瞪了一眼,叫他们都退下。
“看来溯言的布置被我躲过去了不少啊。”
“照常理你该从两边墙根溜过来的,你反应算快,我准备时间不多,用的都是竹子木材一类,要是用铁器你就跑不了了。”
“要是用刀枪你还能杀了我呢。”冀奉拍着卫溯言的后颈,“可惜你舍不得。”
“登徒子,够了,快带我温泉,”
“溯言难道害羞了么?”冀奉意犹未尽,调戏卫溯言上了瘾。
卫溯言张开手搂住了冀奉,把头埋进了他怀里,“嗯。”
“竟然会这么容易的承认?是不是还有什么机关,溯言今个都不准备出门了?”他这个动作倒是把冀奉吓了一跳,冀奉第一反应就是他还有埋伏。
卫溯言笑了一声,摇摇头,“在将军心里我成什么样子了。”
冀奉这才把打横抱起来送去了温泉,一下水卫溯言就像条鱼儿一下游的很远,占据池子一角,不让冀奉靠近他,冀奉也得着功夫好好的洗了洗,两人洗完出去后外面已经打扫干净了,蓝染抱着衣服等着卫溯言,然后先伺候着卫溯言更衣完毕,才伺候冀奉更衣,另有梳头的小太监为他俩束好了发,传来膳食,卫溯言又成了一本正经的翩翩公子。
刚才那瞬间的娇羞像是别人一样。
到了下午两人又是各忙各的,卫溯言有事要出宫,拖不得,走的时候跟冀奉说让他今晚别来了,他晚上不见得能回来,冀奉点点头,结果天刚擦黑就回来了,卫溯言还真的不在宫里,只有面色虚弱的尧树在前厅等着,两人在前厅遇见了,还有些尴尬。
冀奉猜尧树是有事要跟卫溯言回禀,不然看他羸弱的样子不会贸然过来这边,尧树的尴尬不是因为碰见了冀奉,而是在卫溯言回来前碰见了冀奉,他怕卫溯言回来之后要疑心什么。
“好几日不见尧公公了。”冀奉先找了个位置坐下了,“上次还要谢谢公公。”
“为什么谢尧树。”尧树显得很疏离的样子。
“不是公公一个吻点透了殿下,恐怕本将军现在还不能得手。”
“得手?将军得手了什么,尧树怎么不懂。”尧树的声音听不出破绽,好似他真的不明白一样。
“听溯言说你曾经是五爷的床奴。”冀奉不慌不忙,抛出了这样一句话,暗自观察尧树的反应,尧树一动不动的站着,等着冀奉继续说,冀奉摸摸鼻子,“五爷跟溯言不一样,有正经的王妃有世子了,不像是有这种爱好的人啊。”
尧树往旁边挪了一步,“五爷是谁?”
“真不知道?”
“尧树一直跟着殿下,不认识什么五爷。”
“罢了,本来还想说若是公公跟五殿下有什么误会,本将军回洛阳的时候还是可以调和几句的,要是不认识,那正好省了事。”
“将军不嫌弃尧树是个太监,跟尧树说这样的话尧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尧树实在不认识什么五殿下,将军废心了。”
“你不是太监。”冀奉看着尧树,尧树听到这一句猛地扭过了头,一脸惊慌,冀奉不紧不慢,“溯言说的。”
“殿下命尧树再在此候命,还请将军不要戏弄尧树。”尧树渐渐镇定下来,忽然很没心机的笑了,“还是将军也想尧树伺候将军?”
“不了,我对贱人没有兴趣。”冀奉站了起来,“既然如此公公就继续等吧,我先去歇歇,溯言来了找人告诉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