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之后,秦大夫就把那根针筒摆到了诊所进门最显眼的地方,每天早上开门之前还要去端详一番,有时候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她在嘀咕些什么。
一开始的几天把我吓得不轻,以为秦大夫是中了什么邪,或者是被艾老板气得精神不大正常。只不过她除此之外在行为上也没有什么变化,我才慢慢打消了心里的猜疑。
某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秦大夫又在和针筒进行精神交流,我在她身边站了快十分钟,她都没发现。我怕秦大夫有什么事,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她,关切地问道:
“秦大夫,你干什么呢?”
秦大夫没有转过来看我,而是继续凝望针筒,良久之后才轻缓地说道:“我在祷告,在祈祷。”
我十分不解,皱着眉头问:“祈祷?祈祷什么?那就是一根针筒,又不是神明,对着它祈祷有什么用?”
秦大夫脸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声音极其柔和地说:“对我来说,它比神明还要神圣。”
听了这话,我细细的打量起这根针筒,冰凉的玻璃质地,大约两指粗的直径,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可以拿来打针注射,貌似也没有别的用处了。
“我是一名专业的医护工作人员,为患者提供最优质的医疗服务,就是我的宗旨,而针筒嘛,就是我的工具。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多和我用来吃饭的家伙交流交流。”秦大夫如是解释道。
我似乎有点明白了,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但随即又觉得有点说不通:“欸?那你为什么不供一尊药王菩萨呢?这个效果不是更好?”
秦大夫白我一眼,不屑地说:“你傻啊?一个专业的医护工作人员在诊所里面供菩萨?还有患者敢来看病吗?这不是诚心让患者怀疑咱们的专业素质么?早说了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长点脑子成么?”
“也对。”我不禁为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
“以后不要再问这么愚蠢的问题,这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职业,如有再犯,我就……”
“你就拿针把我的嘴缝上!”没等秦大夫说完,我赶紧顺嘴补充。
秦大夫眯起眼睛看看我,勾起一个别有意味的笑容,露出一排白森森的牙齿,轻轻说道:“恭喜你,已经学会抢答了。”
我站在秦大夫旁边,也像她一样深情地看着那根针筒,突然觉得它不再反射出森森的寒光,而是一阵柔和的圣母光芒,是如此的神圣,如此的不可侵犯。
没过一会儿,艾老板就步伐妖娆地进了诊所,一边走还一边拿右手手背虚掩着口鼻打了个浅浅的呵欠,一副酣睡方醒却又睡意朦胧的样子,一双美目里含着蒙蒙水汽,别提有多勾人了。
我还愣愣的看着,舍不得移开眼,旁边的秦大夫早就老老实实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我在心里悄悄地“哧”了一声,真是没出息,人家艾老板还没做什么呢,你就躲到一边去了,要是真做了什么,那还了得。也不知道艾老板是什么眼光,怎么就看上这么柔弱的一个小大夫了。虽说秦大夫相貌端正,医术了得,但是这样的医生真是一抓一大把,也不知道艾老板到底看上她什么了,每天这么穷追不舍的,看得我都替艾老板火大。
秦大夫略微低着头,不敢看艾老板,眼神却不由自主的在艾老板和针筒之间来回游离,细看之下好像还带着一丝欲语还休的期盼。艾老板兴许是发现了,也顺着秦大夫的目光看向那根针筒,嘴角牵起一丝暧昧不明的笑意,娇声笑道:
“啧啧,这是摆给谁看啊?”
“这是秦大夫摆的,说是要时刻想着吃饭的家伙。”我赶紧向艾老板解释,完全就是一副狗腿子的样儿,连自己的老板是谁都不管了。
“吃饭的家伙?”艾老板原先是轻轻靠在秦大夫的台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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