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旅店大堂,24小时不间断的冷气扑面而来,和室外的温度形成了鲜明对比。两人禁不住都是一哆嗦,穿着短裙的艾老板不自觉地抱起双臂,掌心在小臂上来回摩擦,以缓解不适之感。
空调不要钱吗?!电费不要钱吗?!真是浪费!可耻!
艾老板一面飞快地往楼上走,一面还在心里腹诽着。
“蹬蹬蹬蹬”的,楼梯都被她踩得像要轻轻震动起来了。
秦大夫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见她一副杀气凛冽的样子,只能老老实实的不去招惹她。
“拿来。”艾老板站在房间门口,朝秦大夫一伸手。
“什么?”
“……房卡。”
“哦哦。”
手忙脚乱地掏了卡出来递给艾老板,然后又安安静静地站在后面看她刷开房门,随后再跟着艾老板的脚步进去。
房间里的冷气没有大堂里那么足,不过也刚刚好。
艾老板随手把手机隔在茶几上,之后就打算去浴室里冲澡。
谁知一转身,就和身后紧紧跟着她脚步的秦大夫撞了个满怀。悲剧的是,两人身高相仿,这一撞额头和鼻子就遭殃了。“砰”的一声脆响,额头上都撞出了一小块粉色的印记,吃痛之后下意识地一低头,高高的鼻梁又撞在一起,痛得龇牙咧嘴的。
艾老板转过来的时候,秦大夫还迷迷糊糊的,只是觉得怀里突然多了什么,然后顺手一搂,手臂就虚虚地搭在艾老板的腰上,之后一吃痛,一只手又收回来,揉起了直挺挺的鼻梁。
“咝~好疼。”艾老板泪眼汪汪地从秦大夫怀里退出来,手心捂着秀气的鼻子,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又很惹人怜爱。
秦大夫揉了两下鼻梁,脑子里还是“嗡嗡”的,刚才那一下撞的着实不轻,“我看看。”说着就把艾老板捂着鼻子的手掌抓住,皱着眉头看着她被撞得泛红的额头和鼻子。
“有点红,不过问题应该不大。”为了确保判断准确,她又拿手指在艾老板额头和鼻梁上轻轻摁了一下,“疼的话还是忍忍吧,这儿也没有冰袋镇痛。”
艾老板眉头紧锁,闷闷的“哼”了一声,“都怪你,没事儿站那么近干嘛。”
“呃……”秦大夫眨眨眼,“对不起,我没注意。”
“唉,算了。我去洗澡了。”
走了两步,却突然想起来似乎没有准备换洗的衣服,遂又回过头问道,“那个,你还有没有多余的衣服?”
她也没抱什么希望,毕竟大家都是“逃难”出来的,怎么可能事先就准备了换洗的衣物。
“没有的话就算了。”
“也不是,我有一件多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适……”秦大夫想了一下,走到门边上,把挂在衣架上的白大褂取下来,展开在艾老板面前,“喏,就是这个,应该还是能穿的。”
雪白雪白的白大褂质地轻盈,触感柔和,因为秦大夫每天都带回家清洗,所以并没有沾染上医院的气味。不过美中不足的就是太薄了。
“呃……”艾老板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好,“这个……”
“唔,挺好的啊。”秦大夫把白大褂展开在艾老板身前比划一下,随后顺手就塞进艾老板手里,“就它了,快去洗吧。”
艾老板还在考虑之中,就被秦大夫扳转身子,送到了浴室门口,也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关上了浴室门,开了花洒。
流水声从浴室里清晰的传出来,想来这家店里的供水系统还是很不错的,水压不小,可以洗个舒服的澡了。
秦大夫伸个懒腰,轻轻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腰背。因为还没有冲洗,身上都是灰尘,所以她没有趟到那张大床上去打滚,而是走到窗户底下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拿起遥控器开了电视。
旅店里的电视通常都只能收到几个地方台,来来回回摁了许多遍,怎么看怎么无聊。
好在艾老板很快就结束了她剥皮拆骨的洗澡大业,没有等多久,浴室里的流水声就停了。
过了两分钟,浴室的门被轻轻打开,一阵热气从门缝里钻出来。
秦大夫坐的椅子正好面对着浴室大门,她听到声响,抬头往浴室门口看去——只见艾老板裹着那件轻软薄透的白大褂,扣子只系到领下第二颗,笔直的锁骨在领口之间若隐若现,一头柔软的卷发湿漉漉的搭在肩头,面色不像平日里那样单纯的白,泛着被热气蒸出来的红晕,眉眼比之往日也柔和了不少,带着温润的水汽。
“啊——你出来啦?”真是没话找话,秦大夫眼神左右游移,突然就不敢看她了。
“嗯。”艾老板随手拨弄了一下还在滴水的头发,抬抬下巴,“你也去洗一下吧。”
“哦哦,好,马上就去。”她忽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低着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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