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人确实就是命师张丘烈,和他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师傅。
杜先生大步向前,高声喝道,“让菊部规正出来说话!”
“菊部流主可能没有什么时间。所以才让我来。”张丘烈大笑道,“我就在这里,有话跟我说一样,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不如上船来谈reads;。排好队,一个一个坐小船过来。”
“你觉得我们会照办么?”范剑南大声道。
“会的,你们肯定会。为什么不看看那里。张丘烈做了个手势。鲲鹏号的船舷上,一群黑衣人挟持着那群船员,并把枪指在了船员的头上。
“我开始没有耐心了。不照我的要求做,我就要开始杀人了。”张丘烈大笑着挥手道,“准备!”
“等等!张丘烈,你身为命师,却勾结日本人残害同胞。未免太过分了吧?”吕连书大声喝道。
“呯!”一声枪响,一个船员的尸体被从鲲鹏号上推落,栽进了冰冷的海水中。
张丘烈冷冷地道,“这是一个警告。这个人有家有室,出海打渔也不过就是为混个温饱。但却由于你们不谨慎的言辞丢了性命,你们认为这样真的好么?”
“张丘烈!你这禽兽!”吕连书须发皆张,怒喝道,“我和你没完。”这些船员大都跟他多年,私交甚好。眼看他们遇害,简直就像是在他心口扎上一刀。
“老吕,冷静点,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杜先生一把拉住他道。
范剑南点头道,“不错,这帮人用心险恶。一开始就打算好了,趁我们登岛的时候以船员性命相胁迫。”
“唉!都怪我大意了,以为那艘游轮是空的,当时我应该仔细搜索那艘船的。是我害了他们!”吕连书顿足捶胸道。
苏玄水冷冷地道,“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刻意隐藏行迹,这艘船又这么大,在当时的情况之下即使我们上船检查也不可能发现他们。”
“杜先生,现在我们怎么办?”破军低声道。他依然镇定自若,不管发生什么情况,他始终只听一个人的安排。
“我们就上他的日出丸。看看这个混蛋到底想怎么样?做好准备,都看我眼色行事。”杜先生低声道。
众人都点点头,各自返回小艇上,缓缓向日出丸划了过去。等到近了之后,日出丸上垂下了几条软绳梯。杜先生向众人使了个眼色,自己率先顺着绳梯爬了上去reads;。众人都跟在他的身后。
上船之后,他们立刻被一群人团团包围了起来。这群人脸色黝黑,手中都有武器,一看就是常年在海上打混的海盗。其中一个向他们做了个手势,“走!”
破军冷哼一声,“你要是再敢用枪指着杜先生,我会立刻杀了你!”
那个海盗模样的大汉咧开嘴一笑,“你试试看!”
破军正待发作,却被杜先生一把按住,杜先生微微一笑道,“我又不是没被人用枪指过,比这更大的阵势我都见过。还在乎这些么?”
范剑南走到破军身边低声道,“小心点。这些家伙看起来是受雇而来的海盗,他们都是嗜血成性的暴徒。惹怒了他们,那些船员可能一个都活不了。”
破军这才勉强点点头。
这十几个人被荷枪实弹的海盗们押着到了船舱里。这是一条很大很豪华的油轮,装修处处都透出精细的和式风格,甚至地上铺的不是地毯而是榻榻米。
大厅里有几个人正坐在那里等着他们。
除了命师张丘烈,其余几个范剑南竟然认识。一个穿着白色和服腰系红色腰带的清丽女子,举止优雅,正是那个日本巫女飞鸟千铃。而另一个脸上涂着厚厚油彩的男人也正是阴阳师中的剑术高手——剑红郎。
范剑南哈哈一笑道,“看起来真是有缘,两位,我们又见面了。菊部规正呢,他怎么不出来?我还很是怀念他的日本清酒。”
“范剑南,你还有胆子想喝酒?我倒真是佩服。”飞鸟千铃淡淡地道,“菊部流主并不在这里。不过你们也别得意,落在我们的手里也一样能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啧啧,一个姑娘家,说话这么恶毒。我说你们日本女人不是向来喜欢标榜自己温柔么?我原来还比较欣赏这点,现在看起啦,你比苍老师什么的差远了。”范剑南耸耸肩道。“原来你就是范剑南,那么这位又是谁?”张丘烈转向了杜先生,有些惊疑地道,“精气内敛,完全感觉不出术力的波动,我几十年没有回去,想不到除了范无敌,国内竟然有了阁下这样的高手。杜先生微微一笑,“你会知道的,很快就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