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陷入其中

支吾吾的。

    王青雨眉毛一紧，欧阳钰是个心理藏不住事的人，见他如此模样便知他有事情瞒着自己，不由得心中恼怒，脸上的无奈却是更深，“原以为还有个人站在我身边...算了，是我多想了，你不说这些事我也能查清楚，楚王，告辞了！”

    她的话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这让欧阳钰猛然响起过去那些日子楚曦对他的冷淡，如今见她正要离去，竟猛的拉住她，“曦儿，你知道我拒绝不了你的，九夜公子只是让我帮她查李晋将军夫人的死因，他就会同意劝皇兄与南诏丽公主和亲。曦儿，我欠你太多，只希望你开心。”

    王青雨的态度却渐渐缓和了下来，脑中盘旋着人物的关系，据说那个陈玉染是楚曦的姐妹，与她关系亲厚，只是九夜公子为何要去查陈玉染的死因？这两个人有什么关系？又或者说九夜和楚曦有什么关系，都能让欧阳嬴衍如此重视？

    “那你可有查到什么？”

    “听说她是难产而死，早前，宫里的太医日日为她安胎，我觉得甚是蹊跷，后来查到点皮毛，死前的一天曾和李将军出府祭拜过你的舅舅，后来不知为何李将军先回府了，当夜就听说陈姑娘难产而死，一尸两命，可那日离她的预产期还差两个月，所以必有隐情。”

    有隐情？王青雨十分诧异，李晋是手握重权的大将军，他妻子的死有隐情，皇上为何不去彻查？所有迷雾在脑中散不开，以致王青雨呢喃道，“那个九夜看来是个障碍！”

    欧阳钰道，“曦儿，九夜公子只是一代商贾，不会危害你的，况且我总觉得她身上有一股和你很相似的气息，若是可以，或许你们能成为好朋友？”

    “相似的气息？”王青雨扬声质问，一个男子身上有和她相似的气息？

    她不明白欧阳钰所说的这种气息是她王青雪的还是楚曦的——楚曦？

    一丝模糊的影子在王青雨的脑中越来越明，欧阳嬴衍对那个九夜如此亲厚，难道是因为他身上有楚曦的气息？不，不会这么简单，一个答案渐渐在王青雨心中呼之欲。

    欧阳钰曾和她说过楚曦的往事，她和楚平的关系不好，但却挥金如土，曾花了二十万两银子买下一颗雪莲，她手无半点权力，却能搬到刘尚书，楚相和成王，若说她还有一个鬼商的身份也不为过。

    欧阳嬴衍离宫的那段时间，一定是去了天龙国找楚曦去了，怪不得他回宫之后，便判若两人，脸上再也没有往日的哀伤了，他是楚曦，那个九夜一定就是楚曦！

    她的脸上因惊恐泛出一层汗珠，全身的力气似乎都被欧阳钰那句无心的话抽空了，欧阳嬴衍明明找到了楚曦，却不拆穿她的身份，让她心惊胆战。

    这一条路，她走的艰辛，现在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她没有退路，只能厚着脸皮走下去，所以，那个楚曦必须死！

    “曦儿，你今日一点都不对劲，可要回宫看太医？皇兄若是发现你来我这里会生气的。”

    王青雨苦涩一笑，生气？只怕他心中半点感觉都没有，欧阳嬴衍从来就没有爱过她，那个难忘的夜晚也是她趁着欧阳嬴衍最虚弱的时候，用尽心思模仿楚曦才换来的镜花水月！

    “帮我一个忙，楚王，我只求你帮我一件事！”王青雨慢慢走到欧阳钰面前，趁着他不注意，跪了下来，神情漠然，像是将欧阳钰当做了唯一的依靠。

    ......

    皇宫中，楚曦一觉睡醒过来已经是黄昏时刻，便被欧阳嬴衍拉到湖心亭边用膳。今日是个特别的日子，楚曦心情有些低落，但看着这片景色依旧的湖心亭，曾今的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她几乎快忘了，欧阳嬴衍说过，日后所有的膳食他们俩都会一起用。

    “你看，都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个好妻子了，每次在这里吃饭都是你做的。”楚曦亮着眼睛，看着一桌子佳肴，口水直流，他的确是下了心思，这里的每一道菜式都是小时候子毅哥哥拿手的菜。

    今日是子毅哥哥的生忌，楚曦望着天上飘动的白云，嘴角勾起一丝温馨的笑，“嬴衍，逝者已矣，我已经放下了，谢谢你。”

    欧阳嬴衍笑道，“是我谢谢他。当初子毅给我留了一封信，将所有事都告诉了我，那个时候我不该瞒着你。他很伟大，我更没有想到，他早料到无缘的奸计，他即便是走了，还能救你一命。水水，自从我重新回宫后发生太多事，你心中可还有仇恨？”

    楚曦敛眉，离别之时，她想过，只要欧阳嬴衍在她身边，一切似乎都不重要了。或许时间久了，仇恨烟消云散了，但是重生以来，渐渐有了一个原则，那边是该杀之人要是放过一个，她便会日夜难眠。

    二人交谈的十分温馨，夜色朦胧，二人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楚曦打了一个哆嗦，起身离开自己的位置，蹭到欧阳嬴衍的身上，嗔道，“奇怪了，我从小最不怕的就是寒冷，怎么现在的温度就承受不了。”

    欧阳嬴衍拿起旁边的貂裘，替她围住，“冷的话，就回去，晚上留在宫中陪我。”

    楚曦点头，“好，那个和亲的事怎么办？听说蒙氏将期限订到了七日后，否则便会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