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平浪静、沉着如水。
“喝!”重甲兵大吼了一声,朝自己奔跑过来,他这次明显加快了速度,好像是要打算了结这场战斗了。但是当他跑到半道时,对面的冬候羽再次消失了,一道扬起的白气和飞奔中的重甲兵错身而过。
突然,跑动中的重甲兵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他赶紧用大剑支撑住平衡。他那银色头盔在正午阳光的照耀下,光芒四射,头盔底下传出沉重而又吃力的哼哧声。鲜血顺着他左腿铁甲的内壁流到了出来,并迅速将地面染红。
“干的漂亮!”台上的沃西失声说道,脸上笑得就像一朵花儿。
祝凉奔则面不改色,紧盯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冬候羽并没有给敌人残喘的机会,他犹如一团白云,来回在重甲兵身边穿梭。在场所有人都像白日撞见鬼了一样,一个个睁圆了眼睛、长大了嘴巴,眼睁睁地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扑通!
伴随着铁甲和地面撞击的声音,重甲兵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他不停地喘着粗气并伴随着痛苦的呻吟。这时候,冬候羽也在离重甲兵不远的地方现出了真身。冬候羽在电光火石之间,重伤了重甲兵四肢的关节,战局发生了惊天的逆转。所有的浮沱卫兵顿时沉浸在了震惊和恐惧当中,以至于他们忘记了在这个时候全力围攻冬候羽。
冬候羽镇定地走到跪在地上的重甲兵面前,他背着太阳,黑色的影子犹如恶魔一般笼罩着重甲兵。跪着的重甲兵四肢动弹不得,只能听天由命。冬候羽用剑挑着重甲兵的头盔下沿,对视着藏在银盔下面那双恐惧而慌乱的眼睛。
“喂,起来啊,起来接着打啊。”冬候羽讥笑着说道,“你们浮沱人杀了我母亲和叔叔,今天撞上我,真是你们这辈子倒的最大的霉。”
冬候羽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不算很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的一清二楚,这些话虽然平静如水,但是却字字如剑,锋利而充满力量。
“你在……说些什么啊……愚蠢的贱民!”跪着的人终于吃力点蹦出了几个字。
“去地狱里吃粪吧,王八蛋。”冬候羽冷冷地说道。
说话之间,冬候羽挥起手中的剑,利落地结果了重甲兵。汩汩鲜血犹如涌泉从后者的盔甲中喷溅而出,重甲兵应声栽倒在地。
当重甲兵倒下去的那一刻,冬候羽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动了,他感觉到自己疲倦无力,整个人就像一滩烂泥一样。
就在所有人还停留在恐惧和惊愕当中时,四五个浮沱卫兵很快醒过了神来,并朝着冬候羽狂奔过来。他们是精英兵,个个身手敏捷,手持短剑。此时的冬候羽依旧神情恍惚,他背对着这几个卫兵,对正在向自己逼近的危险毫不知情。
首当其冲的卫兵在一跃而起,朝着冬候羽的脑勺劈砍过来,剑锋划着空气,发出呼呼的声音。当冬候羽警觉到身后的动静时,卫兵的剑已经离他只有一米之遥。但是,就在冬候羽认为难逃一死的时候,卫兵们突然朝着反方向弹飞了出去……
“呔!尝尝老子的蓝锤子!”祝凉奔在卫兵将要逼近冬候羽的千钧之际,从高台上跃了下来。他横握着水晶锤拦住了这几个精英兵的去路,力大无穷的祝凉奔硬生生将那几个浮沱兵撞出五六米远。
蓝衣长老伸手慌张地大喊:“休要胡闹!”但这已经于事无补了,祝凉奔已经稳当地站在了包围圈内。
“大家不可轻举妄动,你们是想把战士塔的百年清誉给毁于一旦吗?”混乱当中蓝衣长老的话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喂,兄弟,老子欠你的一命现在还给你了。今后,你可要自己当心你那条小命了,我看今天是凶多吉少啊!”祝凉奔大笑着对身后的冬候羽说道。
祝凉奔一语惊醒了冬候羽,他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危险。今天他所做的不是以往的战斗训练,而是杀人和犯罪,他得罪的也不是平头百姓,而是浮沱帝国的皇亲国戚。
几朵乌云正好遮挡住了太阳的光芒,刚才豁亮的战士塔内院顿时变得阴暗下来,空气中仿佛都能闻到血腥的杀戮气息。
“大奔,杀得过来吗?”冬候羽笑着问道。
“就这群废物,还不够我的锤子挥霍呢!”祝凉奔说着便挥着水晶锤,朝对面的浮沱兵冲了上去。
“来吧,把他们杀个屁滚尿流吧,哈哈哈……”冬候羽潇洒地笑着,然后拎着手中的剑,朝着包围过来的浮沱卫兵砍了过去
……
就在俩人和浮沱兵杀的不可开交之时,一道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犹如一团烈火,落到了混乱的战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