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唇面上,南渠一下反应过来,克劳德恐怕是有意隐瞒。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儿,他们为什么会到这儿来,为什么会看见克劳德,可眼下只能静观其变。
亚当沉着道,“这里是鲸落城?”
“是的,两位客人,是来找老师的吗?”克劳德温文尔雅地说。
亚当眯起双眼,“不,我们只是误入,打扰了。”
克劳德道,“噢,那我送两位出去?”
亚当点头,“麻烦了。”
克劳德背过去站在他们面前,“跟我来。”
正当他们打算跟着克劳德离开时,之前那道懒洋洋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克劳德,请他们进来吧。”
“抱歉两位,”克劳德无奈地说,“老师要见你们。”
之前那道声音的主人依旧不见正面,他卧在一个像这大殿里所有的沙漏一样飘在空中,以四面锥为底部建造的方形平台上,平台则像一个不伦不类的床,挂着玫瑰色床幔,半遮半掩。只能看清楚里面大约是一个男人。
“我记得你,在奥斯那里,不过那时你还很小……”男人的声音懒洋洋的,似乎是没睡醒,“你叫亚当。”
亚当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无声无息地挡在南渠身前,宽阔的背脊将他笼罩在自己的□□下。
“你还活着,真让我惊讶,你怎么来这儿的?”
亚当道,“我不清楚。”可能是他们在鲸落城做`爱的行为引起神怒,得到了惩罚。
亚当回答后,有片刻的静默,随后一只手撩开粉色床幔,“后面那个,站出来点。”
在说他吗?南渠有点懵比,关他什么事。
克劳德插播一声咳嗽,小声道,“你最好听话。”
闻言,南渠站出来了一点,依旧被亚当挡住大半个身躯,他探出脑袋向上方望去。
“唔……”男人似乎是在辨认他的面目,半响后,他恍然大悟道,“啊!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王子。”
“叫什么来着,叫……我想想,加西亚?”他玩味地念着这个名字,“看起来倒是没那么愚蠢嘛。”
“……”冷漠.jpg,这肯定是原主的锅,不知道原主到底干过多少脑残事,明明只是个不受宠的王子而已。
“克劳德,送客。”那只手伸了出来,补充道,“你留下。”
克劳德看了看他们俩,不是很理解老师到底指着谁。
“是……?”
男人冷漠地说,“送亚当出去。”
克劳德应声答道,“是!”
南渠更懵比了,关他鸟事啊!
亚当自然不肯退让,树敌一般对准克劳德。
克劳德劝道,“别反抗,现在不走,你就永远也别想走了,别忘了这儿是哪儿。”
亚当抿紧嘴唇,牢牢将人护着。尽管这是在别人的地盘。
换个地方打输赢不定,在这儿他不可能有胜算,他不知道那人为什么要加西亚留下,可他不可能同意这个单方面的强制决定。
“怎么,亚当,你不愿意?”床幔被完整地撩开,男人还穿着粉色连帽睡袍,精灵耳朵从尖帽子两侧跑出来,睡眼惺忪地半睁着绿眼,正盘腿坐在一个会飞的软垫上,悠悠地下来,和他们达到同一水平线。
克劳德大惊失色,不知道从哪儿揪了个白色毛毯,披在男人身上,“老师!您怎么出来了,会着凉的!”
男人打了个哈欠,帽子晃悠悠地就要掉下来,保姆克劳德赶紧伸手去扶,他歪了歪脑袋,“你和你老师性格真是一模一样,都是榆木脑袋。”
“也罢,如果你不愿意离开,那就留下,帮克劳德分担家务。”他露出睡意朦胧的笑,颇有深意地道,“至于加西亚,你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