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身世所累。
这道鸿沟太深太宽,他知道跨不过。
她也是。
***
翌日
岳未央刚下马车走进霓裳阁,在接受了往来宾客诧异的注视和指点后上了二楼,终于看到了陆锦娘笑吟吟的脸。
只是,下一刻,从一旁却冲出一道身影,“啪”的一巴掌打上她的脸,猝不及防,岳未央的脸上赫然出现一座五指山。
岳未央愣怔间,来人又反手要打一个巴掌,终于被陆锦娘钳制住手,怒目圆瞪:
“墨舞,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墨舞眸光狠利的盯着岳未央,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问问你现在护着的这个人,她做了什么!”
“我?”岳未央一脸诧异。
“不愧是一朵白莲花,装无辜装可怜就是你的拿手好戏,你杀人的时候是怎么下手的,沈大人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杀他!好恶毒的女人,你还有脸回来!”
说到这里,墨舞怒火中烧,奋力挣脱陆锦娘的手,霎时间岳未央的另半边脸上又是一个巴掌印。
被这样一打,岳未央这才有点清醒过来,从墨舞的只言片语中,她大概猜到,是沈万川死了,而她以为是自己杀的。
扭头正视眼前气势汹汹的墨舞,岳未央明白自己从此刻开始已经不止代表着自己,更代表着前世那个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女子。
她如今的一举一动都关乎自己如何在这个艰难险恶的世间生存,她不能死,更不能输。
“怎么?心虚了?怕了?”墨舞眸光阴狠,脸上写满占尽上风的凌人气势。
岳未央干脆上前一步,走到和她一步之遥的位置,直直对上她的视线:
“我刚回阁,就莫名挨你两巴掌,算我倒霉,我认。但是,不是我杀的人,我岳未央不会认,你也别以为你可以胡乱臆测随意给我定罪。”
“胡乱臆测?”墨舞一声冷哼,“你以为没人看见,就可以当事情没有发生吗?你凭什么说不是你干的?”
“凭什么?”岳未央淡然一笑,“那你又是凭什么断定是我干的?”
“别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人在做,天在看,你一定没有想到,你的一时大意,留下了最致命的证据。”
墨舞随即亮出一块绢帕,展开在岳未央眼前晃了晃,周围的人看到也是惊呆:就是前些日子锦娘给她用来遮脸的绢帕。
“看到了没,这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你还想狡辩到什么时候?”
岳未央只觉得好笑:“就凭一块绢帕,就能断定是我杀的?我岳未央行的端坐的正,谁要设局嫁祸我还不一定,你这所谓的证据也未免可笑了些。”
“巧言善辩。”墨舞说罢,又想挥手打她,这次被岳未央提前抓住了。
“墨舞姐姐,你这动不动就要打人的暴脾气可真的不讨人喜欢。沈万川的死和我没关系,请你调查清楚了再来和我道歉。”
“你……”墨舞怒目圆睁,却也知道自己证据不足是理亏,这才愤恨的走了。
看热闹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岳未央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房间,神情却变得凝重。
有人杀了沈万川,又在那里放了自己的绢帕,那么他/她一定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隐藏在这些人之中。
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