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骤雨说来就来,天河如同决口了一般哗哗砸下,狂风席卷着雨珠狠命地往窗棱子上抽打。天边的闪电忽明,照亮了整座南秀城。街道上见不着一个人影,此时的小城,宛如一座空城,沉闷而又死寂。
如玉和衣倚在床头等了一夜,待她醒来时,屋内正灰蒙蒙的一片,悄然无声。
她环顾一周,手边是那本世人求而不得的‘止情斩’,自昨日白钟走后,她便一直研读此诀,直到自己已经能熟记于心。
丝丝凉风透过窗缝,渗入屋子里。如玉缓缓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烟雨迷蒙怔愣了半晌,索性开了窗子。
密雨狂风顷刻间席卷了进来,如玉反射性地闭上双眼,任凭雨水的肆虐,冰凉的雨水迎风扑面而来,将她瞬间浇了个寒冰彻骨。
良久,如玉抬手关上窗,迷茫地透过窗棱子不知在看着什么。
一扇窗子,两方天下。
“颜姑娘。”突然,一个声音自门外轻轻飘来。
如玉打了一个寒颤,立刻回过神转身问道:“谁?”
“秦诗诗。”
天蚕教教主*娘子?她怎么会来?白大哥昨天不正是去寻她了吗?这么说,白大哥也回来了?
如玉不禁面上一松,抬脚便去开了门。
秦诗诗端着手直直地站在门口,身姿妖娆,披霓绕丝,真不愧是武林第一美人。
令人更加奇怪的是,外面瓢泼大雨,她的全身上下竟没有一处是湿的!
与她一比,两人的处境倒像是相互倒转了一般。
如玉腼腆地朝她笑笑,侧身请她进来。
“秦教主是一个人吗?”如玉不见白钟,心下疑惑。
秦诗诗瞥了她一眼,见她全身湿透也不吃惊,只挑了挑眉道:“颜姑娘想在我这里见到谁?”
“白大哥。”如玉一惊,忙道:“他昨日去寻你,难道秦教主不知道?”
“他的确是来找过我。”听到这里,秦诗诗心里便明白了七八分:“只是他并没有留下,只坐了坐便离开了。”
她没有将昨日与白钟的风流韵事说出来,因为她很清楚,这件事对白钟来说只是交易,而她想要的却是他这个人,待到她捕获这个浪子的心之后再向世人宣告,岂不是会更加有趣?
“白大哥一夜未归……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如玉愣住,缓缓说道。
秦诗诗沉吟片刻,这局势对他们愈发不利,白钟一夜未归便是最好的征兆。
“看来,白钟十有□□是被人截住了。”秦诗诗回过身,低声说道:“他昨日托我去打探消息,到现在都杳无音信,怕是凶多吉少……”
如玉只觉得全身冰凉,方才淋过的雨水仿佛在此时渗入到了她的每一个毛孔中:“可是,谁又会对白大哥下手?”
“自然是那些想要他命的人。”秦诗诗看了她半晌,终究还是暗叹一声:这小姑娘心思单纯,可惜却要枉作地下冤鬼了!
“颜姑娘,听我一声劝,现在的南秀城对你来说仿若地狱,极其危险。你最好即刻启程赶回无山,回到竹古,那里有谷教主护着你,是最安全不过的了。”
如玉见她一脸肃容,知道她说的句句是肺腑之言,如雾一般的眼中升起一丝不安:“我已在这里多日,并没有遇到危险,秦教主为何有此一说?”
秦诗诗抬头冷声道:“颜姑娘确实没有遇到过危险?”
如玉语塞,若真要说,也只有谈纾于前一日对她挥剑相向,扬言要她的性命。只是她并不相信这是他的真心,如此也就没有将此算在其中了。
秦诗诗冷眼看着,这小姑娘一脸犹豫之色,看来是入情已深,不可自拔。
“颜姑娘。”她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将昨日打探到的消息一一道出:“白钟托我打探的消息正与你有关,现在白钟不在,我倒也可以告诉你,只是在此之前……我想请颜姑娘为我做一件事情。”
如玉一愣:“什么事情?”
秦诗诗笑了笑,侧身走了两步,又猛地顿住:“杀掉当朝十一皇子,景谈佑。”
如玉不由得大惊:“十一皇子?”
“不错。”秦诗诗点点头,继续说道:“你可知你身上的蛊毒是谁下的吗?”
如玉轻蹙着眉头,微微摇了摇头。
秦诗诗轻笑一声:“你还记得杜春冉这个人吗?”
杜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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