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小夏的体温刚刚稳定下来,就不得不从床上爬了起来,因为期末考试来了。
不管你是不是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战斗,不管此刻是不是时刻有人惦记着要诱拐你,不管你脑子里是不是有一团更要紧更关乎命运的难题,只要你是一位适龄在读大好青年,你都难逃期末考试的魔爪。
有一位活佛说得好,你复习,或者不复习,期末考试就在那里,不来不去。
邱小夏原本以为,作为怪力乱神的受害者,自己好歹也能在这种时候享受一点怪力乱神的特权,就算没有小叮当的记忆面包,混个透视眼也不错,可是当她四处哀求了一圈以后,才发现,自己交的朋友实在都太严苛,三观太正。
无论是霜风,秦昊,还是许岚,甚至是年糕,都不肯帮她开外挂,就算她可怜兮兮的撸起袖子,露出手臂上左一道右一道的淤青,他们也只是给她开了更多的止痛药,苦得她舌头几乎皱成了风干腊肉。
喝着霜风配置的提神特饮,拼命背诵抄写着许岚摘抄的笔记,没有斗志时听一段秦昊尖酸刻薄的鞭笞,再加上昏昏欲睡时挨上年糕一记黄泉催命爪,邱小夏咬着牙,凭着坚持和毅力,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将期末考试生生熬了下来。
邱小夏总结了一下她这段时间的表现,大概就是用一周的时间死记硬背下一学期的东西,然后用两小时的时间写下这一周背下的东西,最后再用一秒的时间忘记所有的东西。
考试之后马上就是寒假,紧接着就是春节了,许多人在考试前都已经开始打包,现在考试结束了,大家的心更加散了,插上吃喝玩乐的翅膀,飞回了祖国的四面八方。
顾辰逸和邱小夏在寒假里自然也是要各自回家的,本来邱小夏以为两人可以像来时一样一样,做同一班火车回去,可是一问才知道,顾辰逸那时候不过是暑假去那边玩罢了,其实两人的家一南一北,相去甚远。
临走的前一天,两人一起吃过饭,就像往常一样,在附近慢悠悠地散散步,顺便消食。
因为已经是腊月了,街边的商铺都装扮的额外热闹喜庆,小彩灯一闪一闪的在屋脊上亮晶晶,大红灯笼晃晃悠悠的在雨搭下高高挂。
邱小夏低头走着,一路盯着自己的脚尖,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辰逸说着话。想到接下来有一个月的时间都见不到顾辰逸,她的心里本就烦闷,偏偏身后还跟着两个头发弄得和越南洗剪吹似的妖怪,一直在后面扯着嗓子乱嚎。
“伤离别,离别虽然在眼前,说再见,再见不会太遥远……”
我忍……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夜,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
我再忍……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
我忍不了了……
邱小夏趁着没人注意,向着身后漂亮地挥出一记天马流星拳,于是洗剪吹兄弟化作了天边的一道流星……
她向着远方眺望了一眼,满意的点点头,长长呼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表情。看来这段时间的训练还是没有白做的,耳根终于清静了。
“我觉得……你有哪里不一样了。”顾辰逸看着她欢欣雀跃的样子,忽然说道。
“啊?”邱小夏没期待这样的话题,愣了下,随即笑着说道,“大概是因为我刘海长了吧。”
“不是,我也说不出到底什么,但是不是外在的东西,” 他摇摇头,很认真地这样说道,说完了自己也愣了愣,又笑着说,“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夜里有些凉,冷风一阵一阵的,吹透人的衣裳。因为出来的太匆忙,忘记戴手套,邱小夏的十根手指冻得像十根小胡萝卜一般,红红肿肿的。她向手上不停地呵着气,轻轻搓着,依然觉得冷,只好将手背贴在自己脖子上,一放上去不由得冷得打了个寒战。
“手很冷吗?”顾辰逸侧头关切的问道。
“没事,幸好脖子比较暖。”她笑着答道。
他停下来转过身子,伸出手来,“拿来。”
“什么?”
“手。”他一面说一面伸手去抓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呵着气,轻轻捂着,看着她一双手冻得红红的,一时半会也缓不过来,就干脆把他们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很凉的!”邱小夏吃惊的想要往回缩,手却被他按住,抽不出来。
她又不好意思又嗔怪的去看他,却正对上他投来的视线,深深的眼眸像两池吹水,暖暖的,柔柔的,将她融化在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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