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宇被他这一动作甩的踉跄退了两步,待他站稳,面色已经变成恼怒:“你真当我落宇是挥之则来弃之则去的吗?宇文文静,你太过分了!”
宇文文静揉着手腕道:“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怎样的人,本尊做事向来恣意而为,念在多日相处的情分上我还给你留条生路,你若再不识好歹,休怪我翻脸。”
落宇咬牙愤恨,心中权衡利弊后,便气冲冲地进了后院。
不一会余下的那几名老仆都被他叫了起来,落宇在一群老仆中高声说道:“如今落家蒙难,落家庄亦非久留之地,诸位还请跟我一起趁夜离开。”
那些老仆呜呜痛哭,不停追问到底发生何事。
落宇青着脸并不作答,只道:“诸位还是别问了,我书房还藏有些许银两,将它们取出一并带走。待我们逃出落家庄,定会安顿好诸位。”
老奴们擦着眼角点头,各自回房收拾细软,不一刻便聚到落家大厅。
此时宇文文静已经不在,大厅站着的人变成了满堂红。
满堂红见落宇出来,便迎上去道:“落庄主,请跟我来。”
落宇见满堂红对自己态度生疏,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他熟识的那个落英,他叹口气,问道:“红兄,到底发生何事,为何这么急着要我们离开?我兄长他……”
落宇欲言又止,一脸的纠结。
满堂红为难地挠挠头,左右看了一番,见宇文文静已经走远,这才小声道:“你兄长拿整个落家庄当诱饵,把落家这百来年前的际遇全部公布给了江湖和朝堂,现在人人都知道落家庄与皇室关系密切,落天涯出自落家庄,英雄令就在他手,而且落家密室还藏着大量宝物。如此一来天下人无不对落家庄趋之若鹜,落家很快就要迎来浩劫,他让你走,是担心你啊。”
落宇冷笑道:“他不是担心我,他是嫌我百无一用罢了。”
满堂红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想,他毕竟是你的哥哥。”
落宇摇摇头不欲多言,他心中清楚明白,刚刚宇文文静说那些话的时候便如同他俩初次相遇时候一样冷漠,他分明是把自己当成陌生人处理了。
宇文文静性格如此极端,他若真的把自己当成自己人,一定会留在身边,即便是死也不放过。
况且魔王自负,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不会武而嫌自己负累?他分明是见落英变成了落宇,心中嫌恶吧!
那个魔王果然是个恋童癖!落宇愤恨的想。
但他却从没想过自己为何如此愤怒,按理说宇文文静已经仁至义尽,自己得了自由,理应高兴还来不及,却不知为何总觉得心中发堵。他见宇文文静对着自己一脸冷漠加嫌弃,只觉得快要气爆了!
以前的宇文文静可不是这样的!虽没有嘘寒问暖,但也是处处相让,怎么自己一变成落宇,所有的宽容待遇一并消失了呢?落宇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满堂红劝了两句,见落宇不但没有消停,反而像个暴怒的公鸡一样一身火气,满堂红觉得这兄弟二人真是古怪,于是也不再劝,兀自前方带路。
落家庄外密道诸多,不止一条路通往外围,但无论是哪条路,最后都是先到莫愁湖,再从莫愁湖出去外面。满堂红与在落家庄附近潜藏那么久,自然是知道各种密道,不一会就把人带到了莫愁湖畔。
幸而那些江湖和朝廷的人此刻都守在落家门口,并没人注意到他们这一行人偷渡出来。落宇带着老仆人们到达湖畔,见湖边已有二三马车,差不多也能装下他们这群人。
满堂红督促着他们上了马车,落宇越想越不岔,任满堂红催了半天他都不肯上车,眼睛直直的盯着落家庄方向。
满堂红以为他不舍得离开落家,便道:“木已成舟,你再不愿也是枉然,趁天未亮赶紧走吧,就当是了了你兄长一番心意。”
落宇叹口气,语气幽怨道:“是啊,我可不能辜负他的心意。”
心中却道:他都已经巴不得我走,我再留下来也是惹他不快,罢了罢了,眼不见为净,我这就走,以后再不相见!
落宇咬牙做下决定,却觉得这决定比他一生中任何一次都要来的重,他上了马车,满心的阴霾与失落,好像胸口某个东西被剜除了一样,空荡荡的找不到归属。
这样的感觉真是陌生,落宇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又似乎隐约明白了,他揉着脑袋有些头痛,不愿再多想,索性出了车门坐在马车前拼命赶路,恨不得马上就离那魔头远远的。
马车一路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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