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亭中
灵飞飞坐在铺着柔软坐垫的凉亭石椅上,纤纤玉手执着铅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一身红色衣衫上牡丹开的格外娇艳动人。只是偶尔间抬头看一眼亭外的景色,便又低下头。笔尖所到之处只是随意的几笔,凉亭中的景色便跃然于纸上。
灵飞飞的小脸经过环儿的‘精湛’画功,已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樱唇鲜红如血扬着浅浅的笑。石桌的另一边,刚刚沏好的茶,泛着淡淡的茶香。一盘晶莹玉润的葡萄、几道精致的点心是厨房里刚刚做好送过来的,摆满了石桌。
灵飞飞身边站着环儿和翠儿,两个小丫头手中拿着灵飞飞已经完成的‘巨作’,环儿两只手各拿的宣纸的两边,对着凉亭外的景色比对着,又拿起另外一幅同样展开将四周景色比了一圈,接连几幅下来没有一处是这凉亭的景色。
细眉扬起,小嘴嘟起,对着同样蹙眉的翠儿小声说“怎么不对呢?没有一幅对的上啊。”
翠儿扬了扬唇角,两个浅浅的酒窝若隐若现“好像画的不是望月亭里的,再看看这幅…”说着展开了自己手中的另一幅:画中九曲回廊,假山石刻,一湖池水波光粼粼,远远的一个尖尖顶四角微微翘起的凉亭。怎么看都觉得好生眼熟一般。
环儿细眉高高的扬起,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这里…好像在哪里见过呢。怎么想不起来呢?”
“是啊,是好生眼熟呢”翠儿大眼睛眨了又眨蹙眉想着,似是想起什么一般,将环儿手中的画一一接过展开,“呵呵,环儿姐姐,我知道了”话落带着一抹神秘的色彩。
环儿大眼睛忽闪忽闪却一知半解,看着翠儿一脸神秘的样子,追问“到底是哪里?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等一下啊”翠儿将手中的画来回摆弄,最后将顺序一一摆好“环儿姐姐,你看…”说着将手中的画一幅一幅翻过让环儿看着。直到最后一一幅翻过,环儿细眉拧成了疙瘩,只觉得眼熟却还是没有想起。
“再看不出来,就将你嫁出去得了,这么笨再拖个几年没人要了”还未待翠儿出声,灵飞飞调侃的声音幽幽飘来。
本就着急想不出来的环儿冷不丁听到自家主子这样说,小脸上顿时爬满红霞。“主子”
灵飞飞不看环儿,如玉的手拿着小刀认真的削着铅笔,“叫本王也没用,本王说到可就做到。”不再自称是我,换回了本王。环儿知道灵飞飞没有开玩笑,小脸瞬间从红到紫又变成青色,最后变得一片苍白。
灵飞飞接过翠儿递过来的白色绢帕,将刀刃轻轻地擦拭干净,抬眸看向小脸瞬间苍白的环儿,眉眼染着淡淡的笑意不过环儿却未曾看到。“翠儿来,看看我这几幅完成的画怎么样?”翠儿小手在环儿胳膊上拍了拍,眼神示意环儿瞟了一眼灵飞飞。随后来到灵飞飞另外一边,双手接过灵飞飞手中的画,一幅一幅的认真看着,小脸露出惊喜“主子,这几幅就是这凉亭的四周的景色了吧。真好看,主子,真的好看呢。”翠儿惊讶的声音脆脆的响起。
环儿当然接到翠儿的眼神示意了,分明在主子的眉眼间看到了笑意,原本提到嗓子眼儿的心缓缓地回到了原位。又听到翠儿那句话,将手中的画一一翻过,苍白的小脸上染上一抹不自然:这几幅画就是灵飞飞闺阁到这望月亭这一路上的风景。她当然会觉得眼熟,在王府里生活了这么久竟然没有认出来,是自己对王府不熟悉?还是说自家主子画功不好?显然不是的。
“主子,奴婢知道了,奴婢…”
“主子,书丞相求见。”环儿话还未说完,便被小厮的声音打断。
“他来干什么?”灵飞飞下意识的询问。
跪在地上的小厮,低着头对着灵飞飞恭敬地开口“回主子的话,师傅说,似乎是书丞相为了主子落水一事儿来的。”跪在地上的小厮叫路明,是管家柳伯的徒弟,为人十分精明圆滑。
“既然是这样,将人带到这里来吧。”
“是,主子。”
灵飞飞当然知道柳伯的意思,打发路明过来,他陪在书丞相身边,如今她身子未痊愈,若说不见那柳伯这除了灵飞飞以外王府的二把手,接待书丞相那也不算是失了礼数。
书羽文随着柳伯穿过四周开满牡丹花将原本的小路遮挡几乎淹没的小路,穿过九曲回廊,四周楼宇香阁一一划过,唯一不变的是开的娇艳欲滴的牡丹花,各种颜色,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越发迷人眼球。
他从未踏入过凌悦王府,却也知道凌悦王府里种植的只有一种花:牡丹。
一路兜兜转转,终于来到了望月亭。从回廊上,望向凉亭里的几人,一身绣满牡丹的大红衣衫在这四周风景秀美的凉亭里格外醒目亮眼。
书羽文一身墨紫色官服加身,站在凉亭外身姿秀美。一身官服并不想影响他由内而外散发的淡淡的书卷气息。如清泉的眸子依然清澈不含杂质。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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