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卷上不见有合药的人,是那个合的毒药?”
张驴儿道:“是窦娥自合的毒药。”
“这毒药必有一个卖药的医铺,想那窦娥是个年轻的寡妇,那里讨这药来?张驴儿,这毒药是不是你合的?”
“大人明鉴,若是小人合的毒药,不药别人,倒药死自家老子?”
窦天章面露悲痛之色:“我那屈死的儿,这一节是紧要公案,你不自来折辩怎得一个明白,你的冤魂却在那里?”突然间一阵凄凉的女子声音凭空响起。
“没来由犯王法,不提防遭刑宪,叫声屈动地惊天,顷刻间游魂先赴森罗殿,怎不将天地也生埋怨。”
红衣女子忽然间现身大堂下,悲怨的质问道:“张驴儿,这药不是你合的,是那个合的?”
张驴儿看见吓得惊慌失色:“啊、窦、窦、窦娥,有鬼有鬼,撮盐入水,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很可惜,张驴儿是没有法力的。
窦娥悲怨的道:“张驴儿,三年前你下毒药在羊肚儿汤里,本意药死俺婆婆,要逼勒我做浑家,不想俺婆婆不吃,让与你父亲吃,被药死了,你今天还抵赖不承认。”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我怎会药死自家老子、分明是你这妮子存心谋害,药死我父亲。”
“啪。”堂上窦天章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赛卢医,你三年前要勒死蔡婆婆,赖他银子,这事儿怎么说?”
赛卢医连忙扣头道:“小的要赖蔡婆婆银子的情是有的,当被两个汉子救了,那婆婆并不曾死。”
“你可知道那两个汉子叫什么?”
“不知道、小人当时匆忙,没来的急问,他们也没说。”
“阶下这人你可认得?”
“认的,这个是蔡婆婆。”
“是这一个,容小的诉禀,前几年蔡婆婆借给我十两银子,利滚利滚到二十两问我讨,小人那有钱还,便生歹心引蔡婆婆到僻静无人处想来个人死帐消,正要得手,却正遇见他爷儿两个,被救走了。”
“过了几天,这个人到小人铺子里讨服毒药,小的是念佛吃斋的人,岂敢做出着昧良心的事,推脱没有,他就睁着眼威胁说要把小人送到官府,小人惧怕,只得帮这人合了一副毒药。”
“啪。”窦天章又狠拍一下惊堂木:“张驴儿,认证在此,你可认罪?”
张驴儿还不肯坦白:“冤枉啊,小人并未向他讨过毒药,敢情这人是窦娥的同伙儿,故意诬陷小人。”
窦天章大怒,又狠拍了一下惊堂木:“汰、大胆的刁民,人证据在,岂容你抵赖,左右衙役与本官上刑。”
“啊呀、啊呀、啊呀、啊呀、”
“别、大人棍下留情,小人愿招。”张驴儿有气无力。
“叫他画押。”
“啪。”窦天章又狠拍了一下经堂木:“你这一行人,听我下断。”
“张驴儿毒杀亲爷,奸占寡妇,合拟凌迟,待到天明押赴市曹中,钉上木驴,剐一百二十刀处死。”
”楚州太守马桃杌,并该房吏典,刑名违错,各杖一百,永不叙用。”
”赛卢医不合赖钱勒死平民,又不合修合毒药,致伤人命,发烟瘴地面,永远充军。”
“青天大老爷呀。”阿九情不自禁高喊一声,顿时引起了大堂内所有人或鬼的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