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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三更,阿九正低着头眯觉。
“吃点儿宵夜吧。”
阿九看向面前的茶几,两碗干炒米饭,一盘儿哈红肠,两罐儿啤酒。
白凌霜正坐在对面儿的沙发上、穿着一件白色绸缎睡袍,裹得挺严实。
但还是被阿九一对贼眼在那对雪白小脚儿上不停偷瞄。
“你肚子饿了?”
“嗯。”白凌霜点下头。
“嗯。”阿九没话说,也嗯了一声。
“也帮我弄了一份儿?”
“嗯。”
“我不口头谢你了,等有机会用行动表示。”
阿九端起米饭往碗里夹几片红肠,吃的飞快,噎着了便喝口啤酒顺喉咙。
“不够锅里还有。”
“嗯、你在这儿过的怎么样,马小玲有没有刻薄你?”
“刻薄倒是没有,但是他们都是一家人,只有我是外人,总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不会的、马小玲不是已经收你当徒弟了嘛,人家没把你当外人,你也别太见外了。”
“嗯。”
“嗯、我先到厨房再盛碗饭,你也动筷子呀。”
“嗯。”
盛碗饭,半分钟足够。
再次坐到沙发上,白凌霜正小口儿的斯文的细嚼慢咽的,吃着碗里的饭。
“别总是太拘谨了,也不用自卑,这里并没有人拿你当异类。”
“我其实没有想过这些,只是有些奇怪,你为什么不吵着收我和天涯了,而且还,态度变化这么大。”
阿九微笑了一下道:“因为现在的我已经学会换位思考了,假想我是一只蛇妖,孤苦伶仃,无依无靠,还有个臭道士整天嚷着收我,若是我曾经当那个臭道士是朋友,我会、难过。”阿九说着、还真的有些难过起来。
“妖都是害人的,蛇更是邪恶的,你不怕我有一天会害你吗?”
“这个我也想过,假使有一天你被冻僵了,我绝对不会坐视不管,我会学那个农夫。”
白凌霜俏脸立即变的绯红:“我,我先睡了。”
不够,再盛一碗。
“啊……、哈……、冷。”
客厅里的气温突然变低了,阿九急忙检查葫芦,上面果真裂开了几道缝隙。
这慧川是要出关呀,早不来,晚不来,人家都睡觉了。
啪、阿九扬起一道符咒贴在缝隙处。
这慧川在里面肯定是知道什么了,能知道什么?
陈悦莲的往事。
自己是被谋杀的。
知道了这两件事又能联想到什么?
这个只有高智商的人才能猜出来。
咔嚓,葫芦的另一面儿也裂开了几道缝隙,阿九扬起一道符咒贴在缝隙处。
“你可别出来呀,不然魂飞魄散可怪不得我。”阿九怕吵醒其他人,小声儿的警告。
咔嚓一声,葫芦上又裂开了几道缝隙,阿九再次用符补上,抱着葫芦飞快跑到一楼酒吧。
“歌儿尔、歌儿尔、歌儿尔。”
“歌儿尔、歌儿尔、歌儿尔。”
“歌儿尔、歌儿尔、歌儿尔。”
阿九急中生智,仰起脖子学起了公鸡打鸣。
“我不记得我家养过鸡呀。”
马小玲领着况天涯穿着维停吧标准睡袍迈步走了下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