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也跟了过去,蔡氏打完了水挑着扁担与他们打了个招呼,便往家去了。
林大磊把木桶悬挂于井中,放进井里,旁边还有几人没有走,就站在一旁看他们。月娘便冲着她们友好的笑了一下,那些人倒很是惊讶,愣了一下,回过神后都灿灿的离开了。
回去的时候,月娘准备帮林大磊一起抬着,林大磊却道:“俩人还不如我一人来的方便,更何况我担着并不觉得沉,若你一起来,我还要分心看着你别被水溅到。”
月娘便有些甜蜜的嘟了嘴,不过几滴水点子罢了,也值得他这样紧张,但也知他是为自己好,遂不在争取,只乖乖的跟在身后原路返回。
回到家里,林大磊脑子里还在想着蔡氏与月娘说话的情景,他有心问个究竟,但是他毕竟是一大老爷们,怎好询问女人家的事情,便只能闷在心里。
月娘也在想蔡氏说的话,娘亲很早就去世了,乳娘在她十一岁的时候被嫡母遣回了庄子上,不久也因病去世了,至于是何病因,当时来报的人只说胸痹之症,心衰而死。她当时年纪尚幼,又无人做主,更无处查个究竟,只好不了了之。
蔡氏说的话虽有些僭越,却也是为了他们好的,从没有人教过她该如何与夫君相处,更何谈那些私密的房中之事。其实,若不是成亲前一晚蔡氏与她讲那些东西,恐怕那晚,不知会闹出怎样的笑话呢!
节制......月娘想到蔡氏说的那样直白,便觉得十分难为情,更是情羞,她初尝禁果,俩人皆是第一次,那晚的印象除了疼就是忍耐,谁还会喜欢那种事情。林大磊应该也是不喜欢的吧?记得他那晚的表情也好像很难过的样子,紧紧皱着眉头,沉重的呼吸,还流了许多的汗水......
“你先洗吧。”林大磊突然打断了她的回忆,月娘感觉自己好像做了坏事被人当场抓到一般,差点跳了起来,见林大磊目露疑惑,她更觉狼狈,手脚不知往哪放,低着头就往厨房里跑去。
林大磊急忙一把捉了她,惊讶道:“你怎么了,脸这样红?我把水都给你兑好了,就在屋里,你往厨房跑做什么?”
月娘更为窘迫,匆忙的换了方向往屋子里跑去。
林大磊站在原地不知所以,不知蔡氏和她说了什么,从路上回来的时候,神色就十分的不正常,时而脸红娇羞,时而伤感叹息,时而疑惑不解,让林大磊实在是摸不着头脑。
漫不经心的帮她弄好了洗澡水,满脑子都是蔡氏的那句“有了身子”的话,目光也总是情不自禁的往月娘小腹处瞟去,若那里面真的有了属于自己和月娘的孩儿,如果月娘能为自己孕育一个小家伙......
林大磊的嘴角忍不住的翘了起来,却又突然敛住皱起了眉头,女人家怀身子自然是受苦的,奈何这苦他是不能帮她承受,只能想尽办法让她少难过一些,只是,蔡氏如何会说那样的话呢?
林大磊实在是猜不到,其实她们说什么也不打紧,只是为何月娘这般神色复杂,他难免有些担忧,又不好直接问......
月娘把换洗下来的衣服放在木盆里,想着明天拿去洗一洗,林大磊是就着月娘洗过的水洗的澡,月娘原想再给他重新烧些热水,他却不要,只道月娘身子干净,那水倒掉了却是十分可惜了。
月娘见他坚持,也只好由着他,又觉得这样的亲密真是新奇,虽是没有一同共浴,却在一个桶里洗过,这样的亲密无间,是只属于他们二人的小甜蜜。
月娘转身想把他换下来的衣服一起收了,却见他就那样大刺刺的光着身子从木桶里站了起来,月娘愣在了那里,林大磊却已迈开长腿,跨了出来。
月娘方才反应过来,惊呼了一声,急忙转过身去捂住脸。
天呐,怎么会这样,她......好像什么都看到了,那个奇怪的东西,好像就是前天晚上欺负她的坏家伙......
林大磊见她反应这样激烈,先是不解,后来想了想,确实有些孟浪了,他原以为俩人已经坦呈相见过,这个样子也没有感觉什么不好,再说又不是外人,却忘记了他家的小娘子最是害羞。
林大磊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怔了片刻,见月娘一直不说话,不知是不是在生气,只好上前主动示好:“娘子,不知娘子何时才能消气,为夫何时才可以穿衣裳?”
月娘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不好意思,听闻他的话,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跳又快了起来,脸上还带着红晕,这个呆子,怎么还光着身子站在那,都不觉得冷么?遂又羞又嗔道:“我几时生气了,又何时说过不让你穿衣的话,还不赶紧把衣服穿上!”
“可是......”林大磊无奈道,“我的衣服现在都是娘子收放的,却不知放在了哪个箱笼里?”
月娘只好强作镇定从他身旁绕到放箱笼的地方,眼睛努力的只看着地下,忽略身旁那一大只的赤.裸.肉.身。
林大磊接过衣服,见不是月娘给他的做的,顿了一下,才穿在了身上。其实他对这些穿着向来不在意,只有舒适便好,但是现在,如果是月娘亲手做的话,倒是更好了。
他把水倒了,锁了门,便有些急不可耐的钻进了月娘的被窝。长臂一揽,月娘便落入了他宽阔温暖的怀里,月娘红了脸,但是也没有抗拒,毕竟两人已经做了夫妻,她只微微调了调姿势,挨着他温热的胸膛直暗叹暖和。
林大磊便在她耳边小声的哑着嗓子问道:“你现在,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