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第一天,所有事都商量好了似的一齐涌来。吴法遭偷袭玉连环下落不明;北宫初尘无辜在宇文娇的床上醒来;苏三朱雀惨遭吴思友冤枉赶出吴氏镖局。
时间倒退一天。
朱雀尾随吴法出了吴氏镖局,他沿路小心,心里猜测那向吴小倩下毒手的人定也暗中尾随。
吴法一路狂奔,直奔着吴家祖陵。朱雀谨慎埋伏在陵地外的树林里,玄翎在手以策行动。
只见那吴法翻身下马,身子略发虚,一个趔趄。站稳了后他将红枣栓在了林边的一棵小树上,自己折身到了陵前。双膝跪地,对着墓碑咚咚咚嗑了三个响头,开始对着墓碑说话,“爹、娘。孩儿不孝,没能兑现诺言保护好倩儿。孩儿自小谨尊爹娘教诲,自知那玉连环的重要。可今日孩儿受人点醒,仙器便是因为它的功用能称为仙器人人趋之若鹜,倘若因它而丧命岂不是本末倒置?孩儿无法再接受失去倩儿的痛苦,失去你们,失去爱妻,失去未蒙世的孩子,孩儿再也无法为了一个所谓的仙器失去亲人。孩儿不求爹娘原谅,待孩儿赴黄泉之时请爹娘责罚。”
说完,吴法双眼中已经流出浑浊的眼泪。他挥袖擦干了泪水,又嗑了三个响头。接着伸出拳头在祖陵前的供台上锤着几个点,来回锤过几次后只见那供台分成两半朝两侧移开,一个红木小盒出现在暗格里。
吴法内心激动,双臂不停的颤抖,伸手取出了寻个红木盒子。机关再次合上,拼成一块完丝合缝的石块供台。他起了身,一脸英雄好汉忠孝难两全时的神情,呆立在祖陵前。
一阵微风吹过,额前散落的发被轻轻吹起。而身高体壮的吴法竟被这微弱吹倒,僵直地倒向了一侧。手中的红木盒掉落在地,弹出好远。
朱雀见势不妙飞快奔出树林,只见一抹黑影与他同时出了树林,二人速度不相上下,然那人却离红木盒子近出许多。黑衣人拣起红木盒子,迅速迅速折身回了树林,眨眼便不见踪迹。
朱雀本欲追去,那黑衣人却是借着风势洒下一包药末,朱雀本能闭起躲开药末。再向前望去时已不见黑衣人踪影。他回了吴法身旁。将晕死过去的吴法扔上了马背,牵着马回了饶城。当然,进城后他便躲起来了。与昏死的吴法一起回镖局无异于自己往头上扣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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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宇文娇与秦碧莞离去后酒宴似是刮躁了许多。在美人面前的做作矜持没了,添了些男人聚在一起才会聊的话题,比如政治比如女人。
北宫初尘却依旧如常,他对宇文娇和秦碧莞没兴趣。对国家大事更没兴趣。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找个喜欢的地儿安心做大厨,什么武林盟主啊什么三国首富啊,他通通不稀罕。若说稀罕物,活了十几年除了做菜他终于发现了另一样让他心动的东西。在得到苏三噩耗的时候心里像插了几把剔骨刀在不停搅动一样,没有食欲眼睛酸涩,胸口闷疼。他思索了许久才明白这种感情。若说那时是痛苦的,那再见苏三时无疑如吞下抹了蜜的黄莲,她活着。很好,她是别人的,很坏。
“这是老夫私藏的极品金桂酿,北宫少主要不要尝尝?”宇文斌的声音打断了北宫初尘的神游。
北宫初尘举起了跟前的杯盏,笑道。“即是极品当然不能错过。”
宇文斌哈哈大笑,令站在身后的仆人给北宫初尘斟酒。道,“自古英雄皆酒友。此话果真不假啊......哈哈哈哈......”
北宫初尘浅笑,将酒放在鼻下闻了闻,浅尝了一口,“初尘初出茅庐哪里当得起英雄二字。倒是这金桂酿,入口极烈,烈中带甘,味道着实叫人难以忘怀。”
宇文斌捋着小胡子,面戴微笑,“各位都尝尝,过了这村儿可就没这店咯。”说着示意仆人给在坐的人斟酒共享。
一桌人闲话至灯笼掌起才散了席。
北宫初尘记得自己喝了不少金桂酿,微熏。然醒来时却吓了一跳,头顶的红纱帐,身上的粉绸被,以及枕边的宇文娇。他脑子极速运转起来,离开酒宴时微熏却不至于失去理智闯入闺房。再者,便是他想闯,那宇文府里满府的侍卫又岂是吃闲饭的。他记得那时本准备直接离开宇文府,却不料离宴时想去茅厕。到茅厕为止,那之后的事任他怎么掐大腿咬嘴唇也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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