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晨诗站在石柱的后面,看着夏晨希被拦在出口处,不禁握紧拳头。然而她没有走出去,只是这样静默的站着,看着她身边的那个男人怜爱的把她拉开,温柔的将手覆盖在夏晨希的头顶。
从这个男人走进夏晨希的生活中的时候,夏晨诗就看着他。他是个温柔单纯且专一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能守着一份感情十几年从来不变的人,真是太少了。
这是一场严酷的赌博,一场陪上未来的赌博。
夏晨诗牺牲了几年的时间,来赌未来的一切。
她赌当她那么决绝,那么默然的离开,夏晨希是否会等自己回来。她赌当自己说了别再等自己的时候,夏晨希是不是真的不再等待。
当在机场夏晨希回答“好”的时候,夏晨诗的眼泪一下溢满眼眶,然后不可遏制的流下来。她多希望她能有别的回答。可是这孩子,真的太听话了。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她无法用自己的泪眼去面对她身后的一切。
夏晨诗想,如果夏晨希今后的生活能后因为她的决绝和冷酷而步入正轨,她却也无憾此生。可是她还在期待,矛盾的期待自己在夏晨希的眼中胜过一切,胜过家庭的束缚。如此,她便也可以放心大胆的抛开一切,再也不用担心夏晨希因为一时的情感而后悔撕裂平和的现实。
然而当她回来揭示自己的结果时,却退缩了。
她怕,她真的怕。
“我说小诗,你真不是个合格的姐姐呐。夏晨希都哭成那样了,还不出去。”正在夏晨诗思想一片混乱的时候,耳边忽然响起男人优雅而又低沉轻语。
“你……”夏晨诗转身一看,发现那个男人正百无聊赖的靠在她身后的墙上。他换下了平日里的正装,休闲的很。一双手插在口袋里,单腿向后撑着墙,望着机场中央明亮的灯光。
“我?我怎么了?”男人见夏晨诗转过来,笑着走到她的身边,戳了一下夏晨诗的额头道:“你已经从一个星期以前就彻底装作不认识我了。飞机票跟我定在一起,也还是装作不认识我。怎么?怕别人误会?”
“没必要。”夏晨诗冷淡道。
“没必要的话,干嘛对我视而不见。说不定我往你身边这么一站,不用说什么,也能传达一个信息。”
夏晨诗用手擦擦额头,不在理会身后那个拥有着危险气息的男人。
“看来你是不打算让他们接你回去了,要不要我送你?”
“不用了。”
“那过年的时候,我去你家看望呢?”男人又问。
“不用了。”
“你爸喜欢什么?喜欢喝酒么?”男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夏晨诗的回答,他知道夏晨诗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
“廖若飞,你适可而止。”
“夏晨诗,你也适可而止。”
“你!”被廖若飞烦的几乎想立马走人又走不了的夏晨诗转身一瞬间怒了起来,她转身抬起手就朝着廖若飞那可恨而英俊的笑脸上扇过去,可是还没扇上就被廖若飞把手腕握住了。
“我说你,真的以为自己打得到我么?”廖若飞的笑脸消失了,他挑着眉,看着愤怒的夏晨诗道:“看来我是能扰乱你的情绪的,是不是?”
被廖若飞这么一说,夏晨诗才惊觉自己居然发怒了,居然想要……打人。
“放开我。”眼中的怒火一下散去,化为冷淡的冰霜。夏晨诗道。
“求我?”
“廖若飞!”
“你快看。”正待夏晨诗要再次发怒的时候,廖若飞的眼睛却望向了机场那头,那两个靠着机场玻璃窗坐着的人。此刻,那个温柔的男人正侧过头,轻轻亲吻着夏晨希的额头。
夏晨诗忽觉世界一片混乱且颠倒。闫喻的动作是难么温柔且自然,而夏晨希……
“看来,追到了。”几乎没给夏晨诗考虑的时间,廖若飞沉下幽深的双瞳盯着自己的弟弟瞧。“也是,追了十几年,要是还追不到,我就不认他这个弟弟了。”
廖若飞一边说着,却发现夏晨诗一直盯着那个方向一动不动。
“怎么?你是不是也想……”廖若飞这么说着,一边松开手,却不料夏晨诗转过来,一巴掌就扇在了自己的脸上。一瞬间呆住了。
还来不及抓住那个倔强的女人,她就已经跑了。廖若飞恍惚的回忆起刚才的灯光下,那个女人的眼睛里有什么的东西在反光。到底是什么呢?廖若飞却不愿意承认。
那个冷淡要强的女人,怎么会哭呢?不会的。
就这么看着夏晨诗跑走的方向,廖若飞用手覆上自己被扇的有些生疼的脸。平生第一次被人如此狠的扇中脸颊,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然而更不可思议的却是,看见那个女人覆上泪痕的眼睛,自己的心居然会疼。
微弱的,不曾间断的疼。
“女人就是狠,打开男人从来都不手下留情。”
廖若飞苦笑,第一次觉得,是不是该就此放过夏晨诗。
折磨她……已经折磨到自己心疼了。
可是……如果就这么放手,自己的心会不会更疼呢?
夏晨希一直哭,哭的泪眼朦胧,哭道脑海一片空白。
她从来没有如此厉害的哭过,即便被所有的人排挤,即便工作再累再辛苦,即便有人在背后对她指指点点,她也总是能够谈笑风生。她的心中只是那一个人,只有那一个人能够牵动自己的喜怒哀乐。夏晨希也不知道这样好不好,因为那个人一个蹙眉就可以让自己担心害怕,因为那一个人离开,就可以让自己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塌了。
可是她还是爱她。还想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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