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露均沾。之所以能想起来,那是因为为了这件事,宫里可是闹的风风雨雨。就连她都有所耳闻,也因为对这件事的惊骇,暂时忘记了胤禛“独宠”钮钴禄氏的行为。
所以,乌赫纳喇氏百分之九十九的肯定,就是这件事儿了。饥荒,府里放粮。当时她也在胤禛的命令下筹备过粮食的事情,就是说,胤禛和钮钴禄氏之间,因为当时的饥荒有了共同点。大胆假设的话,没准府里会放粮也是因为钮钴禄氏的提议。
乌赫纳喇氏一脸的惊恐,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十分的可笑和荒唐。皇阿玛突然出宫施粥,怎么可能会和钮钴禄氏有任何的关系。虽然那是皇阿玛长那么大头一次出宫施粥。虽然,虽然,,乌赫纳喇氏的思维有些停摆。因为她找不到那不是钮钴禄氏的主意的理由。
可这,光听上去就十分的不像话,不是吗?
乌赫纳喇氏求助似的看向老嬷嬷。要是,如果,万一,钮钴禄氏真的有这种影响力的话。那就真的太可怕了。难怪,难怪她没有和府里的女人有什么冲突。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顾。这些女人都不曾被她放在眼里。她的心,太宽,太大。
乌赫纳喇氏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可又觉得这样的乌赫纳喇氏是无法融于大清的。女人干政,除了孝庄太皇太后不得已而为之之外。女人的权利,或者女人娘家的权利过大,都会尾大不掉,造成非常危险的状况。
所以说,最了解一个人的,往往是这个人的敌人,对手。这句话说的真实一点儿也没错。至少最接近玉珠心里的就是乌赫纳喇氏了。她的确没有把府里的女人看在眼里。对争风吃醋也提不起兴趣。但那并不是因为她把心思放在如何争权夺利上。而是因为她强迫自己远离那些乌烟瘴气。即便那就是府里女人打发时间的办法。即便她会因为这样,失去一些生活的推动力。她也咬牙忍耐着。
乌赫纳喇氏在也坐不住,猛的站起身,推开窗户,这屋里让她有些憋闷和烦躁。因为她意识到这些道理,她都能想明白,没道理皇阿玛会想不到啊。
那皇阿玛的意思是什么?玉珠的背后就是凌柱。而凌柱现在正是壮年。不到四十的年岁。不出什么大错的话,辅佐下一任帝王根本没什么悬念。想到这里,乌赫纳喇氏甚至开始怀疑,凌柱是不是康熙微下一任帝王准备的肱骨之臣。
不能怨乌赫纳喇氏的想法复杂。实在是康熙做事儿经常是面如威风,心如龙卷风。走了一步,往往就看到了结果。这样的人,心思南侧不说,就连一点方向都没有。
乌赫纳喇氏情愿自己想错了。可想法已经产生,就好像拔萝卜一样,虽然萝卜拔出去了,可是坑还留在那里。作为见证。乌赫纳喇氏使劲摇了摇头,试图把这种危险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可烙印却牢牢的钉在那里,放佛在嘲笑她的行为。
想想自己刚才的态度。乌赫纳喇氏再次惊出一身冷汗。自己是不是太露痕迹了。怎么当了几年的贝勒福晋就有些忘形,居然做些流于表面的事情来了。不过现在后悔是肯定来不及了。乌赫纳喇氏只能高洁自己,在弄清楚钮钴禄氏在胤禛心里的地位和皇阿玛的意图之前,决不能再意气用事,轻举妄动了。
此时在告诉盼儿准备行装的玉珠绝不会想到,乌赫纳喇氏的一番胡思乱想,倒是让她的生活更加顺遂了几分。
“盼儿姐,不是还有一个月呢吗?怎么现在就开始收拾行囊啊!”小圆睁着圆圆的眼睛蹲在盼儿身旁,看着盼儿从柜子里,挑出一件一件的衣服,摆在床上。
“你知道侧福晋出行要准备多少东西吗?难道要等到临走时才准备?那还不得遗漏很多?这样提前准备好,还可以随时删减,准备充裕些。”盼儿手里动作不停,把选中的衣服叠好,放在箱子里。
“其实也不用带很多东西了。出行还是便捷为好。”玉珠坐在一旁,看着手忙脚乱的盼儿和不知不觉中添乱的小圆笑着说道。
果然还是人多了热闹啊!有小圆这么个活宝,玉珠觉得每天的日子都有趣多了。
“侧福晋,那怎么行?这些东西可都是代表您的体面。一般人想带都没的带呢!”盼儿听到这话,放下手里的东西,转身对玉珠撅嘴说道。
玉珠看着她那个样子,还有小圆看着盼儿好奇的眼光,心下笑的更厉害,盼儿居然也成了管家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