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曾跪拜过她,后来被她说了之后,对她便是以算的上的朋友的身份相待的,比起白芷,她有什么事,有什么话都是直言不讳的,如今却行了这么大的礼,委实让她大吃一惊。
云若忙的将她从地上扶起,“不必行此大礼,你尽心的伺候我,我早就该让你回家去看看,只是一时之间忘了,你不会怪我吧。”
半夏眼角微湿,怔怔的看着自家主子,边哭边道:“小姐,您不知道,我们这些签了死契的婢女,除非得了主子的应允,否则是到死都不能回家的,小姐能给我个希望,我已经很感激了,又怎会责怪与您呢。”
云若在外头长大,虽然知道大户人家有很多规矩,却没想到竟还有这一层,心下不免唏嘘几分,原来她们这么不容易,心中的念头渐渐成形,“待我回了府内便跟爹娘说,让你们都能回家一趟。”
半夏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又要跪下,却被云若给制止住,她只能低着头,哽咽道:“奴婢替大家谢谢小姐。”
“好啦,别再谢了,到时别不回来就好。‘云若打趣道。
半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的伤感一扫而空,“奴婢知道了。”
正说着,远方便有一个小公公匆匆往这边而来,便走嘴里还一直喊着,“小姐,可找着您了。”
云若微微诧异,莫非是七公主等急了,派了人来寻她?当下开口问道:“公公可是七公主派来了?”
意外的,那小公公看着云若,脸上露出茫然之色,云若心下一惊,问道:“不是七公主?”
“奴才是奉了四公主之命,来请小姐过殿一叙,小姐若没什么事便跟奴才来吧,莫要让四公主等急了。”提到七公主,这小公公脸上明显有些不悦,话语间也冷漠不少,而一个小公公敢如此嚣张,必然是受到了主子的唆使,或者受了主子喜怒的影响的。
她提到七公主时,他面色不善,云若还能猜到几分,那便可能是听说了刚刚御书房前四公主与七公主争执之事,心下为了维护自家主子,自然对七公主不会有什么好感,但为何对待云若亦是如此,难道是因为她是七公主请来的?
只是,她向来与四公主没什么交集,刚刚不过是在旁偷看了一场戏罢了,她为何要见自己?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公主可有说找我为了何事?”云若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四公主绝非善类,即便她同情她的遭遇,赞赏她对白桐的爱,但危及到自己小命的事,她是绝不可能不理的。
那小公公甚是骄傲,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十分官方的回答道:“主子的事,岂是我等奴才能够知道的,小姐跟我来便是了。”
看到他嚣张的气焰,半夏当即就怒了,叉着腰,怒喝道:“我家小姐好歹也是国公的女儿,你一个小太监竟敢这么嚣张,谁借给你的胆子!”
谁料他却是无所畏惧的挑了挑眉,直直的对上半夏怒气横飞的眸子,“奴才只做自己该做的事,只听自己该听的话,至于借了谁的胆子,奴才还真是不知道,奴才只知道,奴才是四公主殿内的人。”
他这话,既又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知道四公主找云若的来意,又点名了自己的身份,他好歹是四公主的人,而半夏只是国公府的人,怎么说也比半夏高上半截,既打击了半夏,又推脱了借了谁的胆子这层,可见他是个圆滑之人。
半夏就是再懵懂,也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当即气得跳脚,“你……你……你……”
“半夏,不得无礼。”云若阻止道,在未明白四公主的意图之前,她不想得罪她府上的人,若是四公主真想对她不利,她也是不怕的,但万一四公主不过是想请她一聚,并无所图,而她却无故得罪了她的人,只怕是不好的。
半夏怒瞪了他一眼,却仍是不满的道:“小姐……你怎么……”
“半夏,你先回去跟七公主说一声,就说我到四公主殿内一聚,叫她不要担忧。”半夏还想说什么,云若已经打断了她的话,淡淡的吩咐道。
然半夏是听了不少传闻的,刚刚又瞧着小姐追着驸马爷而去,虽不知道这里头有什么关联,却也知道小姐去四公主那是有不妥的,当即劝说道:“小姐,七公主刚刚就寻你来着,若是你回去得晚了,只怕公主会怪罪,您看,要不您跟我一起回去跟七公主说一声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