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大半夜跑我们家来干什么?”孟浅夕低眼看着那个黑衣人,像是审问犯人似的问道。
那个黑衣人本就受了伤,受了阿狂那一拳,此时脸色更加难看,但他只是紧紧捂住自己的心口,将眼神移到别处,什么都不肯说。
阿狂看他还挺傲气的模样,不由地一笑:“你是义云会的人吧?”
黑衣人听到这里,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恢复正常,但还是什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可是他刚才那个微变的脸色,已经顺利地落入了阿狂的眼中,他冲孟浅夕笑笑,说道:“你去将家里的伤药拿来,再给他弄点吃的。”
“为什么?”孟浅夕也是诧异。
“乖,照我说的去做。”阿狂温柔地拍了拍她的肩。
“不必了,想将我交给官府领赏钱这么带着我去就是了,不必假惺惺地讨好我!”黑衣人冷哼一声。
“我说你这人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孟浅夕本来就对这鬼鬼祟祟的人没有好感,听见他的大呼小叫,真恨不得上去给他一拳。
阿狂却很淡定:“你也知道,你现在受了伤,而我们两个都有功夫在身,想将你送官简直是易如反掌,还需要讨好你吗?白天你们刺杀皇帝和太子失败,北宫焰下令搜山,白日他们已经来村里搜过几次了,估计现在山里也都还是他们的人,我们想要害你还需要这么麻烦吗?”
黑衣人知道阿狂说的有道理,他思忖许久,半晌,还是不敢相信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阿狂灿然一笑:“不为什么!要是怕死你现在就走!”
黑衣人低头纠结一阵,终还是默不作声地靠在了一颗桃树下。
阿狂知道他是同意留下了,于是说道:“院子里不安全,你到厅里面去歇着吧!”又对孟浅夕道:“浅夕,去给他做点吃的,我给他上药。”
孟浅夕见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虽然好奇也不好多问什么,去厨房开始忙活开来。
当晚,黑衣人就歇在厅里,阿狂之后再没有问过他一句话,只是交代好孟浅夕睡觉的时候要小心一些,然后便回到屋子里。但是他虽然人在屋子里,却是压根没有睡,四更天的时候,厅里就有了动静,他透过窗子往外一看,只见那个黑衣人恢复了些精气神,拖着受伤的身子往山里走去。
情急之中,他也只好在麻纸上留下一行字:有急事出去一趟,勿念,等我回来,狂。
罢了,他就尾随那个黑衣人往山里而去。
孟浅夕醒来,发现厅中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而阿狂也不似以前一样在院子里练功,她有些纳闷,阿狂一向很准时就会起床练功的,今日怎么起晚了?还是跟那个黑衣人有关?
她心中疑惑,来到阿狂的门前,问道:“阿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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