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琛身边,仿佛带着一团仙气一般,整个宴会所有的小姐都被她比了下去,就连自己好像也突然比她矮了一截。况且她身旁还坐着那个最优秀最英俊的男人,而自己身边又有些什么呢?
孟浅夕见着江倚柔来了,轻轻一勾唇,对她淡淡一笑,但这个笑不同与她对雨娘的笑,不同与她对北宫玄琛的笑,这个笑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不过是一个单纯的皮笑肉不笑,她第一次对第一个女子这么直接地表露自己的厌恶,这个人就是江倚柔。
江倚柔的心一抖,为什么孟浅夕要这么看着自己?难道她知道什么了吗?绝对不可能啊,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玉药和江雄,一个是自己的贴身丫鬟,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都是不可能出卖她的,她为何要无端这么看着自己?
江倚柔尽量保持镇定,对北宫玄琛和孟浅夕两个人同时投以一个温柔而又动人的微笑,一如平日的端庄典雅。
孟浅夕突然想起当日欧阳昭说过的话,他说江氏兄妹都在看着不该看的人,江雄看的人是自己,那么江倚柔看的一定就是北宫玄琛了,难道江倚柔对北宫玄琛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一切只怪自己太后知后觉,要是自己再不将一切一探究竟,那真的是糊涂得不像话了,她声音淡然,向北宫玄琛问道:“你觉得江倚柔此人如何?”
“温柔端庄,美丽可人。”北宫玄琛张口,很客观,很中肯的评价,并且一直以来他确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孟浅夕闻言点头,又问:“我身为一个女子,一直以来都觉得她美的不可方物,你作为一个男人,难道你不会对她动心吗?”
北宫玄琛吓了一跳,她为什么突然抛出这样一个问题?北宫玄琛直直地看着她,只见她脸色清如水,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堂堂正正地回答道;“不会,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永远都不会!”
孟浅夕知道他说到做到,没有再追问什么,低下头默默地往嘴里塞了一颗樱桃,可是心里还是五味杂陈,丝毫没有感受到樱桃的甜味。北宫玄琛不会对江倚柔动心,不代表江倚柔对北宫玄琛这样优秀的男人也会无感啊!可是江倚柔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了,她有必要放弃太子那尊大佛,转而看上一个将军吗?一切显得有些匪夷所思。
孟浅夕第一次参加宫廷宴会,本来还有些紧张和兴奋,但洞悉了江倚柔的想法之后,她连一丝喜悦和激动之情都没有,她只想将一切的事情一探究竟。
皇帝等人的出场也没有让孟浅夕的心情有多少转变,皇帝对孟浅夕大肆嘉奖了一番,并且以帮助完善律法有功的名义,将孟浅夕封了一个容安县主,算是帮她摆脱了平民百姓的身份,这样的身份也足够有资格参加宫廷宴会了,也配嫁给骠骑将军。
孟浅夕谢恩,之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为了证实江倚柔是不是真的不喜欢北宫焰那尊大佛,还在继续观察着江倚柔。
只见北宫焰伸长着脖子往江倚柔的方向看,而江倚柔却让玉药挡住了自己的身体,斩断了北宫焰的视线。江倚柔的脸上没有什么愉悦的感觉,反倒是一种愤懑之感,发现孟浅夕在看她之后,立马又扯出一个如花般温和的笑颜,仿佛刚才在生气的不是她一般。
孟浅夕心中已经有数,江倚柔并不爱搭理北宫焰,要不是他们正在闹别扭,就是因为江倚柔根本不喜欢北宫焰。难道江倚柔真的喜欢北宫玄琛?有些事情看来得试一试才能试出结果来了。
她回头,对北宫玄琛说道:“配合我演一场戏,我假装如厕离席,两刻钟后,你离席出去找我,不管会发生些什么,有何人来找你,你都如实配合下去。”
北宫玄琛愣了愣,她这突然在玩什么花样?但见她郑重其事的模样,还是答应道:“好!奉陪到底!”
两刻钟后,给孟浅夕领路的小宫女突然慌里慌张地跑到北宫玄琛的耳边,禀告道:“孟将军,大事不好了,容安县主从茅房里面出来就不见了,我找了她许久,都没有找到她人。”
“什么?她在哪里不见的?”北宫玄琛演得很逼真,找了个理由便出席了。
江倚柔见他突然离席,心下觉得古怪,寻了个由头,也赶紧跟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