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头恢复的快。”这是刘芬芬头一次说关心安慰人的话,到也有几分真心实意。
艾美笑着点头说是,暗道,他这是求着人了,也会儿说些中听顺耳的,否则要是跟他一点好处没有的事情,别说听他说好话了,他能看你一眼都得让人惊掉大牙。
偶尔闲谈两句,时间过的也快,晃晃悠悠的不多时便到了目的地,跟村口的人打听了一嘴,就有人热情的给指了道,拐了两个弯,没过一刻钟便到了门口。
估计是听到了车响,里面有人满面含笑的迎了出来。
两方见面先是通气儿问好,当家的夫郞便热切的请人坐到了正屋,赶车的老汉也被周到的请进院子里喝茶。
这家人姓张,夫郞也是四十多岁,脸似圆盘,面容和煦,对他来说今天同样是重要的日子,所以穿衣打扮非常的郑重,无论是衣料质地还是头上的金步摇,一点都不输给刘芬芬,听着说话也不是木呐软绵的人,一个来回的问答寒暄竟丝毫不输给精明强悍的刘芬芬,只不过对方不似他这样锐利张扬罢了。
“上回媒婆说了,亲家的小子今年也是刚成年么?”张夫郞温和的询问,目光似有似无的从贵气自持的梅画身上扫过。
刘芬芬喝了一口茶,轻轻的放下杯子,牵起唇角,道,“是呢,我家大小子生日大,正月里的生辰,过年的时候刚刚给他大办了一桌,这孩子孝顺,说什么也愿意,不想着我给他操劳,可这哪行,成年的酒席对孩子来说那是人生中的首要大事,虽说不愿我这当阿么的辛苦,可到底那一日他开心的不得了,他们高兴了,我这做阿么的心理自然欢喜,再累不都是为了孩子么。”
听他话里话外的赞美自己儿子,张夫郞笑着顺着他的话说,“可不是么,孩子有孝心这可是天大的福源,咱们做阿么的可不千盼万盼的么,这说明亲家你教育的好,孩子到底还是年轻,喜欢热闹,真给他们办了酒席,脸上自然风光了,在同龄人里啊可是圆了面子呢。”
你来我往相互奉承吹捧一通,打太极的打的梅画好不无聊,艾美也在旁边给他们说几句,倒是梅画不感兴趣的无聊发呆,桌子上摆着两样点心,一盘瓜子,一盘苹果,他肚子里的馋虫上来了,可时候不对,只能借着喝茶的时候咽下涂抹。
“这两位都是你的侄子么?好俊俏的小夫郞,”奉承话说多了也应当适可而止,再继续下去就失了滋味,张夫郞掐着时候无比自然的换了话题,他早就关注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夫郞了,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光华绝美,即使沉静的坐在那里,也容不得半分忽视。
刘芬芬的长项就是装相,这点到和梅画如出一辙,见状便拉着艾美说,“这是我亲侄子,这一位是我亲二侄子的小夫郞,也刚成亲一个多月,这不,咱们这见面我就把他带来了,走走亲,认认人儿,这孩子和我侄子成亲以后那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一点都不比咱们老家伙差,持家啊打理院子可是有一手呢。”
表扬完出类拔萃的梅画又开始炫耀稳重大方的艾美,
“我这大侄子的那更是家里家外的一把好手,从小就自强自立,旁的不说,就是单单的一项绣活,那在我们村可是排头等的!”
“哟!那可真是了不得了不得,年轻轻就有这等手艺,那得多发让人羡慕,可见这孩子平日里下了不少功夫,性子坚韧,吃的了苦,可比我们强多了。”
张夫郞见艾美从进门到现在说话条理清晰,言语温和爽利,行事大气,不似那小家子的作风,早就对他的印象非常的好,再加上之前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心里更是信了八分。
不但如此,他还扫听到了眼前这个眉眼精致贵气,衣着装扮华美的令人咋舌的小夫郞还是官配!再有他方才喝茶时袖子滑下露出来的碧绿镯子,更坚信了他们家底殷实,不似一般的富裕!不管是亲兄弟还是堂兄弟,只要关系处的好,勤走动,以后相互帮衬一把,这日子就难不了,想着想着,心里对眼前的这家人越发的满意。
越往深里说气氛越好,刘芬芬和张夫郞不约而同的亲近起来,初次见面的陌生感消除了,话里话外开始透露出诚意。
相看小哥儿时,一般当家的男人都不会参与,家里的其他孩子也都放了出去,等到双方满意了,第二次见面时,男人们才会露面。
“那亲家客让小哥出来见见面?让孩子们也处处,以后认了亲也不生分。”刘芬芬主动提出来,这是第二个步骤,也是此行的重中之重。
听闻此话,也到了关键时刻,张夫郞对自己教育出的孩子很是有自信,他舒心的一笑,
“说的是呢,我和亲家也是投缘,竟忘了时辰,咱说了半日的话,也该让孩子出来了。”
说着让他们稍后,自己就走进东屋去了。
“画画,怎么了?”那会儿有人在,艾美也不好问。
梅画两手攥在一起,两腿并拢,强忍着说,“哥,我想去茅厕。”快憋死了!
艾美还没说什么,刘芬芬先开了口,不过一点冷脸训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有点哄着他:
“小画你先等一等,这时候离开显得不礼貌,等着他们出来坐一下你再去可好?”
艾美是一个行事规矩,十分注重场合的人,他也晓得这会儿跑出去不合适,便轻声说,
“画画,在等一下,你在忍一下就好,一会儿哥陪你去。”
“嗯,那好吧。”梅画本来也没打算这个空隙出去,所以也不觉得为难,只是有点憋红的小脸给了刘芬芬和艾美错觉,艾美是心疼,跟着心急,刘芬芬则认为这梅画虽然有时太强势,不着调,但终究是大户人家教养出来的小哥儿,还是很识大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