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是遭罪的活。那女孩好像一直安排不掉,你也知道,咱民政局有关系是爷,没关系是孙子,她爹虽然是咱殡仪馆的元老,但是这人走茶凉,孤儿寡母的生活能有啥办法!
我上个月和女朋友去人民电影院看演出见过她一次,她站在检票口收票。我问:“她眼睛好了吗?玉田凄凉地说:“好什么啊!半个瞎子一样,纯属是个摆设,碰见有素质的,就把票递给她,反正旁边还有一个保安呢!那天几个地痞**她,我当时见对方人多也没敢帮她,你也知道我这人胆小怕事,竟拿软柿子捏。你要她的电话吗!等我回去帮你找。
我有些挖苦玉田的地说:“你是个男人吗!殡仪馆大院出来的孩子被人家欺负,你tmd能看下去。
玉田耷拉个脑袋说:“不是我不帮,当时我和女朋友一起呢,陈妮娜真是大姑娘十八变,张的亭亭玉立,我不是怕我女朋友吃醋吗?当时还是我报得警呢?
我说:“你滚吧你,日你大爷,我能不知道你,你tmd有贼心没贼胆,别给自己找理由,玉田我今天和你说句臭话,你现在有钱了,以后在大院的孩子,被人欺负你不帮忙,你信不信我跟你翻脸。
玉田憋屈地说:“韩冰,你这么多年一直没变,你还是那个臭牛脾气现在世道变了,有本事的混钱,没本事的混社会,不是我说你,你思想落伍了。
我哼了一声不再说话。玉田见我有些生气接着说:“就在去年,大骨堆路口东500米撂地里,一个女的被人害了,当时很多人亲眼看见,那男的握着匕首,追了几十米,朝那女的脖子一刀,一群人围观没有一个敢上前制止,就连派出所去调查取证,他们都说没看见。这案子到现在还没破,现在人,哎!世态炎凉,都是tmd各扫自家门前雪。
我冷笑,笑的万般无奈,有一丝惆怅又有一丝怜悯。
那天我们几个聊到很晚,三子和玉田有事先走了。
随后我和富贵,富强回家,到家时已经深夜。我妈一听是我回来问:“饭,在锅里呢!你们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我说:“找玉田去了!我妈有些紧张的问我:“你找他干什么!你没有打他吧,我过年还准备给刘馆长送礼,说你们几个进殡仪馆的事!
我笑着说:“我打他干什么?,赶明你不用求刘馆长了,玉田和他爹说好了,我们进殡仪馆的事!
我妈睁着椭圆的眼说:“刘馆长同意了!我点了点头。
我越是说的简单,我妈越是怀疑,随后她走进卧室,把正在看电视的父亲拉了过来,他们两个想审问犯人似的,对我一通狂轰乱炸。
我说的解释的似乎还挺让他们满意。
到最后我妈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要不,过年你给玉田塞几张购物卡吧!
有时候我觉的中国人的劣根就在这,总认为,只有送礼才能办成事!比如我在报纸上看到一个有趣的新闻,话说某医院妇产科,一妇女在产房生孩子,其家人硬是拉着妇产医生塞红包,那医生解释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自己干的是分内的事,解释老半天到最后还是拒收,然而无巧不成书。
那孕妇竟然羊水闭塞双双死在产房,最后那家人竟然围攻医院,怪医生拒收红包才导致孕妇和胎儿死亡,那事闹了一个多月,医院陪了三十几万才收场。
我不想打击母亲的积极性,索性那天晚上收了母亲三千块买购物卡的钱,回屋休息。
接下了的几天,是我从小到大,唯一过的一比较热闹的新年,我妈给我列了一个年货清单,让我借曹大爷的三轮车去办年货,那三轮车我不怎么会骑,一路直路我骑的还算顺当,没想到拐弯的时候,三轮车竟然把左轱辘翘了起来,那情形就想一个日本相扑选手,单腿翘起。
我和富强,连人带车的冲进路边的干沟去了,幸亏我眼疾手快,从车上跳了下来,而富强就别没那么幸运了,整个三轮车厢把他盖在身上,要不是干沟里积雪厚,那天非出大事。最后要不是玉田,找了几个修车厂的工人帮我们,我俩还真没办法把三轮车弄上来,从那以后富强才也不敢坐我的三轮车,他jb是吓破胆了,见三轮车手直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