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赢家,她都得不到半分好处。
“凰儿担心什么,本王清清楚楚。”李执神色难得正经一回,“本王承诺,待本王登上帝位,保你一家平安,如何?”
重凰自知他不会轻易许诺好处,看向他,问:“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
李执从怀中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纸包,放到重凰手里,道:“这件事对本王来说,甚难。可对于凰儿来说,易如反掌。”
“本王听闻镇北王从不轻信他人,但对王妃十分宠爱。本王以为,以凰儿的能耐,必定可以将此物悄声无息地放入镇北王的膳食中。”
纸包很轻,没有多少分量,重凰却觉手中之物十分烫手。
迟凉也曾对她说过可保她一家平安的话,这两人,她该信谁?
重凰走出皇宫,望着蔚蓝的天空,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忽然想到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娘会不会又在家抹眼泪了?
打定主意,径直向国公府方向走去。
推开国公府的大门,发现她又迷路了,随手拽来一个丫鬟询问娘在哪个房间。
丫鬟像是没睡醒似的,看见她有些吃惊,迷迷糊糊地给她指了方向。
推开房门,看见娘亲正在坐在床边绣着一件衣服,阳光洒在娘亲的身上,十分温暖。这一刻,她的心,格外平静。
素娥听见动静,抬头一看,是许久未见的女儿,顿时面露惊喜之色,放下手中的绣针,向她扑来。
抱着女儿,喜极而泣,“凰儿,你怎么回来了?”
重凰紧紧回抱住娘亲,并说道:“娘,我好想你。”
素娥抱着她哭了没一会儿,推开她,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将她看了一遍,心疼道:凰儿,你瘦了。”又向她身后看去,“你这第一次回门,怎么不见迟凉那小子跟你一起回来?”
面对娘亲,重凰一时竟不知怎么解释。
见她不答话,素娥自动脑补了新婚妻子被夫君冷落的画面,顿时气愤道:“是不是迟凉那小子对你不好?跟娘说,娘去找他理论!”
见娘亲摆出一副要冲出去的架势,重凰赶紧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娘,没事,他待我很好。他也很忙,我不想打扰他,就自己回来了。”
见女儿这么说,素娥这才缓了脸色,嘴里仍旧不依不饶:“这小子未免太不像话,你第一次回门,他竟然不陪你回来,你身子娇贵,万一磕了碰了怎么办?”
“娘,你想多了,我哪有那么娇弱。”重凰有些无奈,娘亲这样的小孩子脾气,也只有父亲那样稳重的人才能容忍得了吧。
说到父亲,父亲他真的跟迟凉结成同盟了么?
女儿回来了,素娥决定亲自下厨,给女儿做一顿好的。
素娥向来说做就做,走到书房把还在看书的镇国公揪出来,让他给自己打下手。
这日,在国公府后厨,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朝堂上德高望重的镇国公,用他执笔的双手一本正经地烧着柴火。
炒菜的女子还不时嚷道:“火太小了,大一点!”
“火太大了,要焦了要焦了,小一点小一点!”
“你怎么这么笨!烧个火都不会!”
镇国公搬个小板凳,默默拿起小扇子,小心翼翼地扇着火,样子十分委屈。
晚上,素娥一样一样端出炒好的菜,摆了满满一桌,而后走到房间准备喊女儿吃饭。
推开房门,素娥顿时惊掉了下巴,女儿正被一个男人圈在怀里,十分亲密。
府里何时闯进一个采花贼,胆子不小,竟然非礼她女儿!
素娥随手拿了一把扫帚,从后面接近这个男人,准备给他来个迎头一击,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察觉到了,迅速转身,夺过她手中的扫帚,扔到角落里。
这一连串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素娥还未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这人已经面对她行了个礼,十分恭谨道:“小婿迟凉,见过娘。来得突然,有冲撞到娘的地方,还望娘宽恕。”
昏黄的烛光之下,青年长身玉立,面容俊逸,举止优雅。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这位调戏她女儿的男子,正是她的女婿,镇北王迟凉。
重凰见场面闹成这个样子,不得不走过去安抚娘亲这颗受惊的小心灵,“娘,你没事吧?”
素娥顿时柳眉倒竖,斥道:“没事,只是你们……你们怎么能在府里做这种事呢!让人看见多不好!”
重凰嘴角微微抽搐,娘亲这脑洞好大,她有点接受不了。
只见迟凉微微一笑,态度十分诚恳:“娘莫怪凰儿,是小婿的错,小婿下次一定注意。”
孺子可教也,素娥这才满意点头,“既然来了,就跟我们一起吃饭吧。”
“谢谢娘。”迟凉笑得如狐狸一般,顺带揽住一旁别扭的重凰。
这神交流!重凰顿时觉得,她娘跟迟凉才是一对儿啊啊啊!
望着身旁琢磨不透的这个人,思绪回到一个时辰之前。
她正坐在窗前支着下巴想事情,他忽然从窗口跳进来,把她吓了一跳,这人伸手揽住她,在她耳边吹气道:“夫人在外面浪够了,是否该跟为夫回家了?”那样子无耻又无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