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的户口本在我手里。明天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秦殊晏那样漫不经心的表情,语气随意却十分笃定,在最开始的那几秒,知何竟然毫不迟疑的相信了。
“哼!你们都不理我,罚你,还有你,去小黑屋面壁思过,不给饭饭吃,也不准喝水!”秦款儿松开知何的长裙,佯作恼怒的双手叉着腰,两脚分开,成撇和捺分开很远的八字,鼓着腮帮子,眼睛在知何和秦殊晏之间来回的瞟
被她这么一闹腾,知何才反应过来。怎么可能?她的户口本安安分分的躺在她房间的抽屉里,还上了锁,怎么会被秦殊晏拿到?
知何摇摇头,不再理会秦殊晏的胡言乱语,转身过去,弯腰在秦款儿的小脑门上亲了亲,打着手语,“真漂亮!我们下楼去玩。”
秦款儿拉着她的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嘟起来朝知何凑过去,知何在她的唇上亲了亲,牵着秦款儿的手下楼。
秦殊晏无所谓的转身,知何绝对不会把秦款儿一个人扔下离开。就算这别墅里没有秦款儿,除了他,谁也离不开这栋别墅。
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他披上一件灰色棉质睡袍,头发湿漉漉,一缕一缕挺立,坚毅的下颌、高蜓的鼻梁,刀片一样单薄的唇,显得五官硬朗俊美,极大的冲淡了他那双勾人摄魄的桃花眼的妖娆邪魅。
他随意的扒拉两下短发,迸溅出的小水珠在阳光下闪着五彩华光。推开卧室通向书房的那扇门,打开书柜下的保险柜,拿出两样东西来。
他缓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知何正带着秦款儿在楼梯旁边的地毯上玩软陶泥,明显是心不在焉。
别墅的门她已经试着想要打开,却无功而返,整栋别墅处于半封闭状态,那几扇落地窗直接阻挡了她与外界的接触,仅剩的唯一能够出去的就是二楼的阳台。可是阳台距离地面那么高,虽说下面是松软的草地,却不敢保证她跳下去不会崴脚骨折外加脑震荡。
知何恐高,单是从阳台上往下一看,便已经是两股战战,头晕目眩。
秦殊晏取了支红酒,拿了两个高脚杯放在吧台上,却不叫知何过来,独自一人慢慢饮着。
知何往他这边看了一眼,蹲下身去不知道跟秦款儿说了什么。小姑娘立刻抓着手里的软泥,颠颠的跑过来,动作干脆利索的像个猴子一样爬上实木吧台椅,仰着下巴去扯秦殊晏的浴袍,“爸爸,我饿了,我想吃比萨,快点叫外卖来啊~”
秦殊晏掰开她的小手,放下酒杯,两手卡在她的腋下,将她从吧台椅上放下来,在她后背上拍了一把,“去告诉她,厨房里什么都有,想吃自己做。”
“那我要草莓奶昔!”秦款儿一只手举老高,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在得到秦殊晏的点头应允之后,立刻吧嗒吧嗒的跑回知何身边,拖着她就往厨房走,“小猫姐姐,快点快点,我现在好饿哦!”
知何剜了秦殊晏一眼,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神情,无奈的扭过头去,被秦款儿拽着往厨房里走,只盼望着秦殊晏一直喝下去,直到喝醉了,不省人事。
厨房里果然一应俱全,冰箱也被新鲜的蔬菜水果之类的塞满,秦殊晏是不会进厨房的,由此看来,他今天是一定不会放自己离开了。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射进来,落在光滑的地板上,落下光斑点点,像是谁遗落了金沙洒了满地。
秦殊晏坐在高脚吧台椅上,厨房里纤细的身影有条不紊的忙碌着,金沙一样的细碎阳光渐变成橙色,覆在她及腰长发上,发丝都像是透亮的,闪着微光。秦款儿不停的在客厅和厨房来回穿梭,时不时的还凑上来,扒拉着秦殊晏的浴袍,看他在喝些什么,她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秦殊晏手里的酒杯,攀着他的手腕就往下拉,“爸爸,给我也尝尝,看起来好好喝的样子。”
他将红酒递到秦款儿的嘴边,“不准吐舌头。”秦款儿两只手紧紧的抓在他的手臂上,凑上去闻了闻,小心翼翼的伸出舌头抿了一舌尖,推开秦殊晏的手臂,两只手当扇子一样在伸出来的舌头上使劲扇着,蹦蹦跳跳的钻进厨房里去。
简单的晚餐,四菜一汤。秦款儿自己爬到了餐椅上,等知何和秦殊晏都坐定之后,大喊一声,“开饭!”拿起筷子便挟着菜往嘴里塞。
知何看着秦殊晏放到她面前的红酒,悄无声息的将高脚杯推开。秦殊晏朝她举杯,知何想要当做视而不见,秦款儿早已经放下筷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踮着脚尖去捧她的酒杯,“小猫姐姐,我爸爸在跟你喝酒,你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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