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晏陡的提高声音,关夏吓得缩了缩肩膀,皱眉,一只手掌抵在秦殊晏的胸前,他抓的太紧,关夏纤细的手腕都被勒出一道明显的白印,周围泛着红。她本就迷蒙的眼眸里立刻泛起泪花,挣了挣手腕,委屈的小声道:“疼……”
“关夏!”秦殊晏咬牙切齿的盯着她,那一瞬间她甚至觉得,如果可以,他恨不得啖其肉饮起血,雾气弥漫的水眸中,他的面容隐约飘渺,关夏恍恍惚惚的抬起手,捧着他因为愤怒而线条坚硬锐利的脸颊,喃喃问道:“你要跟我离婚了吗?是不是……”
她眸中水光波动,神情萎顿,委屈的控诉着他。秦殊晏眉头微动,松开了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别扭的软下声来安慰她,“不会。只要你不提,我永远不会跟你离婚。”
关夏抓紧他肩膀上的衣料,身子软软的依偎到他怀里,依旧委屈的不得了,“你这个骗子。你娶了我,可是我们连结婚证都没有。要怎么离婚……”
秦殊晏默然不语,只是收紧了手臂,将她揽紧,大掌在她的后背上轻轻拍着,安抚她的情绪。
关夏在他的肩膀上蹭掉眼泪,“知何她都结婚了,她都给别人生了孩子。她现在过的这么幸福,你为什么还是不肯跟我领结婚证?你说啊,为什么?”
秦殊晏抓住她的手,顺着大鱼际缓缓的往上摩挲至她的手腕上端,大拇指用力,关夏便低低的惊呼一声,“痛……”
那里有个针眼,当然痛。任凭关夏如何捶打着他的肩膀,他都毫不松手,缓缓用力捏紧关夏的痛处。
“痛啊,”关夏被这痛意刺激的清醒了半分,张嘴便咬在秦殊晏的肩膀上,半晌才松开,她激动起来,含糊不清的说道:“秦殊晏你放手!我说我痛啊,你没有听到吗?我好痛!你混蛋秦殊晏!”
非要等她眼泪吧嗒掉下来的时候,秦殊晏才松开手,弯腰一把将她扛在身上,疾走几步,摔进大*里。
关夏的身子在柔软的大*里弹了弹,握住自己的手腕,蜷缩成一团,立时让他想起来麻团,它打过针之后,也会这样可怜巴巴的靠在他身边蜷成一团。
秦殊晏冰冷坚硬的眉眼不自觉的柔下来,他蹲下身子,温柔的梳理着她长长的卷发,“答应我,以后别再碰那个东西。”
这话说是请求,不如说是强硬的命令。如果关夏此时此刻不答应,大概秦殊晏会有其他的办法来强制她做到。
关夏抿着唇,紧闭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如同脆弱的碟翼剧烈的扑闪着,眼角滴下两滴泪来,不肯应声。
秦殊晏揉捏着她的耳垂,低声哄道:“那个会害死你的。答应我,别再碰。只要你答应……”他顿了顿,硬声道:“我们就去民政局,你要的我给你。”
关夏拉下他的手,声音低如蚊蚋,“要那张纸有什么用,你不肯爱我……你不爱我……”
秦殊晏收回手,起身在*前伫立半晌,才拉开薄被盖在她身上。他转身去翻她*头柜的抽屉,还有浴室,凡是他能够找到的地方,都搜了一遍,抱着一小堆东西出来。
“这些东西,我帮你处理掉。别再让我抓到。”他低沉的声音如同如夜的沉沉暮钟,厚重而深远。
关夏抓紧身上的薄被,往上拽了拽,别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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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殊晏刚推开自己别墅的门,按耐不住的麻团便冲过来朝他喊了两声来表达自己一/夜未见他的相思之情,乖乖的跟在他身边打转。
他摸了摸麻团的脑袋,从厨房里取出狗粮倒进它的狗盆中,又新换了干净的水。
麻团自个埋头苦吃,秦殊晏径自上楼进了书房,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掏出他心里最重要的东西。
那两本紫红色的结婚证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
这是他跟知何的结婚证。尽管那时知何拿起一份没有盖章的结婚证逃走,但是这结婚证书最终还是生了效的。
当时在派出所,从知何的手里拿回这份结婚证后,秦殊晏又返回民政局让人补上了盖章。
平日里不会有人拿着户口本或者身份证去民政局里查自己是否结婚,而知何一直以为因为她的临阵逃脱,结婚证不作数,所以这结婚证才一直保留到现在。
也就是说,秦殊晏和俞知何才是受法律保护的合法夫妻。
三年分居,且不说感情破灭与否,只要知何提出离婚,秦殊晏便没有任何理由挽回。
他等着知何要结婚的时候来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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