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鹰对寨主严刑逼供十二个时辰,寨主才招供:慕容升给他一万两,事成之后,寨主还可捞个官当当。
燕天绝听了黑鹰的禀报,并没有太大的惊讶。
四国君臣齐聚乾坤殿商议四城通商互市等事,具体条款一一敲定。商议结束后,东楚皇帝当着众人的面道:“燕皇,朕长子玄墨在贵国已有十八年,不知玄墨可好?”
燕天绝道:“朕离京前,特意差人去看望大皇子,他一切安好,楚皇无需担心。毂”
十八年前,东楚大将挑起战事,战火绵延。慕容升大败东楚,东楚皇帝立即派人求和,并送来庶长子为质子,以表诚意。先皇接受了东楚皇帝的“美意”和金银珠宝,以和为贵,平息了这场战争。
当年,楚玄墨年纪七岁,如今已是二十五岁。
“朕有个不情之请,还望燕皇应允。”东楚皇帝语声苍缓,声音充满了愧疚,“当年朕因为武将的煽动挑起战事,以致生灵涂炭,实在不该。后来,朕送玄墨远去洛阳为质,玄墨小小年纪便远离故土,朕对他亏欠太多。朕与他十八年未见,借这次会盟的良机,朕想见见他,还请燕皇成全。”
“楚皇意思是,要朕派人送楚大皇子来江陵?”燕天绝道铨。
“朕也知道,让燕皇为难了。”东楚皇帝低声叹气,面上充满了慈父般的担忧与疼惜,“只是见一面,朕就安心了。”
“燕皇,楚皇这般低声下气,你应该有所表示。”南越皇帝笑道,“儿子离家十八年,当父亲的自然牵挂,见一面不过分。若燕皇不应允,就不近人情了。”
“皇上并非不近人情。从洛阳到江陵路途遥远,倘若半途出了意外,楚大皇子有什么损伤,那皇上如何对楚皇交代?”风无极温雅道,“楚皇,无极倒有一个提议,会盟结束后,楚皇可到洛阳做客,游山玩水之余,又可与楚大皇子见面叙旧。皇上,楚皇,意下如何?”
燕天绝笑赞:“这主意不错,楚皇可以考虑一下。”
一国之君去别国,还是去国都,无异于自寻死路!
东楚皇帝面色微变,“燕皇当真不体恤一下朕思子之情?”
燕天绝端起酒樽,含沙射影地说道:“朕只怕有人浑水摸鱼,有人别有用心。燕皇,朕不是不体恤你,朕是担心楚大皇子出了洛阳,便回不到洛阳了。”
“无论如何,还请燕皇慎重考虑。”东楚皇帝十足的诚恳。
“楚皇放心,皇上会好好考虑的。”风无极回道。
回到白虎宫,燕天绝问风无极:“你怎么看?”
风无极漆黑的眼仁微微一转,“楚皇别有用心。”
燕天绝赞同地点头,“朕回绝他便是。”
“皇上应该答应楚皇,派人回去接楚玄墨到江陵。”
“哦?”
“楚玄墨到了江陵,楚皇应该会利用这良机救回儿子,越皇、秦皇可能会浑水摸鱼、挑拨离间,到时候,应该会发生很多精彩的事。”风无极高深莫测地笑起来,“皇上不想看看热闹吗?”
燕天绝也笑起来,其实,他本就打算答应楚皇的要求。
他们相视一笑,往大殿走去。
在他们离开后,一个隐蔽的角落走出来一个女子。这女子微微一笑,清冷如秋水。
正是云清晓。
————
“夫人救命之恩,含羽无以言谢,请受含羽一拜。”
洛含羽靠坐在大枕上,支起身子下榻,云清晓连忙阻止她,要她乖乖地坐着。
云清晓笑了笑,“是你救了我,我应该谢你才是。”
洛含羽轻轻一笑,竟有点儿腼腆。
“你我萍水相逢,你为什么扑过来替我挡刀?再者,你死了,你父亲的六千两怎么办?”云清晓温和道。
“夫人在国宴上为含羽仗义执言,或许对夫人来说,那根本不算什么,对含羽来说,却免于清白被玷污。如此大恩,含羽铭记于心。”
洛含羽声音轻缓,却是字字清晰,意志坚定。
养了这几日,她依然面色苍白,但总算有了点力气,秀眸也有了光彩,清澈如水。
云清晓拍拍她的小手,“你为我挨了一刀,伤了身,数月不能跳舞,那六千两,我设法帮你还。”洛含羽眉心微蹙,正要开口,却被云清晓抢了先,“这是我一点心意,若你拒绝,我就更内疚了。你想让我内疚一辈子吗?”
洛含羽的秀眸起了泪雾,恳求道:“夫人,就让含羽留在你身边,一辈子做牛做马服侍夫人。”
“我身边不缺服侍的人,你的心意,我心领了。这样吧,过几日你的伤好些了,我派人送你回去。”
“夫人是不是认定含羽是南越皇帝派来的细作?”
“就算我知道你不是,大人也不会让你进府。”云清晓轻柔道,希望能打消她的念头。她是不是南越皇帝派来的细作,其实不重要,重要的是,风无极不会把这样的人留在府里。
“我明白了。既是如此,含羽就不打扰了。”
洛含羽下榻,摇摇欲坠的身子站稳了之后,欠身行礼,“谢夫人救命大恩,后会有期。”
云清晓想劝她多歇两日,却终究没有开口。
这日,云清晓出行宫去得幸楼买闻名全城的糕点,在隐蔽处和父亲的人见面,看了一眼父亲的书函,就匆匆回行宫。
刚入行宫大门,她看见一行人迎面走来,当中那人着宝蓝色银绣锦袍,掩不住的威严霸气与王者风范。正是南越皇帝。
她站在一旁让道,低垂着头。
一行人缓缓而过,她刚松了一口气,却见南越皇帝停住了脚步,转身而来,站在她面前。她欠身行礼,“拜见越皇。”
“若朕不止步,你就不欲行礼了?”南越皇帝饶有兴致地看她,一双俊俏的龙目含着不羁的笑。
“云黛回避,低首敛眉,并无不敬之意。”云清晓不卑不亢地说道。
他捏住她白皙如玉的下颌,抬起她的小脸。她迎上他审视的目光,“越皇对别国大臣的小妾动手动脚,是对她有意思呢,还是想逼她自尽?”
南越皇帝目光深深,“朕相信你不是那种愚不可及、装腔作势的寻常女子。”
“越皇抬举了。”云清晓推开他的手,看着他这双流光溢彩的深邃眼眸,温婉道,“云黛不妨碍越皇出宫。”
“好香啊……”他靠近她,深深地嗅着,作陶醉状,“小娘子的幽香当真特别,好像是……有萱草的香。”
她静静不动,克制着怒火。
南越皇帝悄然伸臂,想将她搂进怀里,不妨她早有准备,灵巧地从身侧溜走。他凤流邪肆地笑道:“小娘子很有趣。”
云清晓躬身一礼,“云黛先行一步。”
“小娘子,任何时候你来找朕,朕无不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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