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仑嘿嘿笑:“可是木有大人你,俺们可也过不上现在的好日子。光给大家伙儿分的沿街房吧,光租金就恁老些!别提咧,那时俺们都把你当笑话看,那屋盖得那么多,那路留的那么宽,俺们都寻思,那得多少人才能装满那路啊。哪寻思现在果不然滴装满了。”
“那天俺含跟他们说来,吹牛不算本事,把吹过滴牛都弄成真滴了,那才是本事来,大人,你牛啊!”
两人哈哈大笑,杨宇更加觉得难以开口了,笑毕沉吟着半天无语。
冯仑见了试探着问:“大人嫩有啥事?有用的着俺们的尽管开口,别看现在乡亲们都富了,各忙各的,俺一吆喝,还都得颠颠地来帮忙。”
杨宇道:“冯仑叔,稀安今年多大了?”
冯仑笑道:“十九咧,俺正寻思着过了年开春,得给他寻摸个婆娘呢,这现下日子好咧,咱也说个好媳妇。”
杨宇又道:“冯仑叔,你知道稀安在外面做的什么生意吗?”
冯仑说:“那俺可不知道,他们年轻人的事儿,俺们整不明白了,揍知道可忙咧,都不着家。”说到这儿突然有所悟,疑惑地问:“咋?不是那诨小子出啥事儿了吧?”
杨宇艰难地开口道:“冯仑叔,稀安……可能得晚两年娶媳妇了……”
杨宇被推出门外,口中还不住地说道:“冯仑叔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吗!”
一个酒坛子飞了出来,“哗啦”一声摔得稀碎。
杨宇赶紧闪身躲着碎片和酒水,“冯仑叔你别生气!”
一叠膏药又飞了出来,“啪”,正贴在杨宇脸上。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你的东西俺用不起!滚!”随着冯仑这一声怒吼,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杨宇叹了一口气,把膏药从脸上小心撕下来,蹲在不远处的张君海和王达征一人抱着一个烤玉米,幸灾乐祸地道:“哟,还真被赶出来了!”“怎么没挨揍啊?”
杨宇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他俩人:“两个没良心的,不仗义,都不跟我去,就知道在这儿看笑话。”
张君海笑嘻嘻地从背后又摸出个烤玉米,伸着手递给杨宇,说道:“来,吃个玉米长长劲儿,明天再来。”
杨宇接了玉米挨着俩人蹲下,呲牙咧嘴地道:“看这样明天也够呛,老冯一听咱们要抓他儿子,差点没把我吃了。你俩是没见,这当过村长的就是不一样,发起脾气来,厉害啊!”
王达征摇着手指:“不不不不,把话说清楚哈,是你要抓稀安,不是我们要抓稀安,我们不和你个没良心的狗官同流合污。”
杨宇切了一声,狠狠啃了口玉米,无奈地道:“你们不当家不知道我的难处,稀安带着人到处敲诈勒索,商队商家见了他都叫安爷,嘿,安爷,尼玛,见了我都没有叫爷的。”
“最可气这小子到处跟人说我是跟他拜把子的大哥,搞的人家都不敢告他,我再不抓他,以后没人敢来辽州做生意了。你说这小子原来多好的一个孩子,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啃了几口玉米,杨宇又想起一件事来:“你俩,从今天开始,啥也别干了,开始收粮食。”
两人齐声道:“收粮食?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