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僧格林沁在八里桥战败,清王朝将罪责加在他身上,受责免职,本来已经坐了冷板凳,但清王朝看到兴起的湘军淮军,又怕其功高镇主,危及皇室。所以,他们不能让汉人太强大,在镇压捻军起义时,又重新启用了僧格林沁王爷。《僧格林沁之死》第七章有描述。/ny3uqf
慈禧处理好了这几天的事务,刚说要起身到圆明园去看看,却又被杂事缠住腿了。圆明园被洋人烧了,国宝被洋人抢了,皇家的园子,先皇费了那么多的财力建设起来的天下无比的乐园,却毁在了咸丰手里,这是罪过啊。如今咸丰走了,重修圆明园几次提到议事日程上,六王爷没有提出反对意见,但却总是建议皇上学洋人的东西,要造洋枪洋炮军舰大船,这也想搞那也想建,大清可是先前的大清了?让洋鬼子瓜分光了,哪还有那么多钱又做这又做那的?我也知道咱大清搞些洋东西武装一下,可甘蔗没有两头甜啊?这个小六子,当年咱们拧在一起与肃顺、载垣、端华八大臣斗,命都搭上了,好不容易才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他就忘了我对他的那份情和义了吗?他现在与东宫扯得很紧,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将以前的情和义都忘了吗?
这当儿,皇阿哥来了。
每天,要到东宫西宫为两宫太后请安,这是载淳同治小皇上必做的事情。
皇阿哥在内侍的陪同下。来到慈禧住居室之内。
此时,慈禧正坐在那个黄花梨木制的圆桌上首,品了一口黄山贡菊茶,就听见了皇儿那急促的脚步声。心里说,这个小东西,只有三分的象我,倒有七分的象他爹。当年我因选秀女入宫,差点被选掉。回想起若是掉进那无形的冷宫,过着守活寡生不如死的日子。谁不得出一身冷汗。亏得当时我灵机一动,在咸丰阅了七八个秀女连多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的时候,我兰儿来个玉兰含羞,气质压人,妙对绝句,让皇上对我动了心,不但选我入宫,还决定翻我的牌子,才有幸怀上皇上的龙种。如今,我有了当皇帝的儿子。当然是份福份,可是,这孩儿却让东宫训养,不是说慈安太后不好,她为人忠诚老实,但她到底没有多少才华。跟着她能学多少本事?话又说回来,这小东西若是天生的象我,不象他爹那个无能的皇上,也会多有长进。
每次觐见,慈禧总是将脸板着,问他的学业,考他的长进,让他决策一些事情,吓得载淳如同上了考场,精神万分紧张。
载淳见了慈禧。慈禧端详着自己亲生的骨肉,心中暖洋洋的,却在表面上不露声色。
载淳行跪拜礼:“皇儿探视母后来迟,望皇阿娘恕罪。”
“罢了。”慈禧一摆手,载淳微笑着望着慈禧。心中忐忑不安,想快点结束这程序式的问侯,然后去上书房去接受教诲。前几天,载淳来看望母后,慈禧当众对他的学业进行了考问。本来,载淳在李鸿澡、翁同和等大儒的教诲下,学业还是不错的,思维敏捷,口齿伶利,工诗对仗均有所灵气,但不知怎地一到了慈禧面前,就变得笨拙起来,答前忘后,心中一片空白。那天,载淳来拜慈禧,慈禧又让他背古诗名句,载淳又是丢三拉四,作为下人的安德海,添油加醋,说上书房教育不力,误了皇上可就是误了国啊,气得慈禧将李鸿澡等叫来,当众批评:“皇上马上就在接班上任了,国家要同治中兴,你们就将他教成这个样子,问啥啥不懂,学啥啥不会,如此以来怎能担起国家重任?你们心须对皇上加强基础培训,不可再误。”慈禧的这一训斥,吓得几位师傅出一身冷汗,他们不得已,又对载淳加了多方课程,使他学业压力更大,但效果却又更差。载淳想起那一幕,更是生气,特别是那位在侍候额娘的小安子,当了个总管就狗仗人势,连皇上也不看在眼里,真想剥了他的皮。
慈禧今儿心里不在同治身上,倒是想着六王爷,同治虽为皇上,但他必竟没有登基,两宫垂廉听政,六王爷作为议政王,又掌军机处宗人府等,大权集于一身,小皇儿只能是个摆设,自己的儿子,早当晚当总要得当的,现在这孩儿还不太成熟,权力还真不能交给他,就是一旦他登了基,也要听老娘的,我活着,就是武则天,不听话的就要革职流放,甚至开刀问斩。
“皇儿,今儿额娘不问你的学业,只是额娘要提醒你,同治中兴,我和东宫额娘、六王爷都帮着你将工作做了,重用汉臣,启用曾国藩、李鸿章、左宗堂、张之洞,兴洋务、办学堂,灭了毛子,这都是不可磨灭的成果,你可要记住了,这都是额娘为你奠的基啊,你登了基,可以继承和发扬,重振我大清神威啊。”
载淳说:“皇儿谢过额娘,皇儿一定不会忘记母亲的恩德和教诲,皇儿就是登了基,也不会忘记阿娘,等皇儿掌了大任,首先就将圆明园修好,让额娘享乐天年。”
这句话中听,可是,掌了大任这句话就不中听了。老娘是要享乐的,是要修圆明园的,可老娘更要权力,没有了权力,倒时候翻脸不认人,就是亲额娘又以奈何了谁?史上这样的亲族为权力争夺相互撕杀的例子太多了。
慈禧笑了,说:“我皇儿还是位有良心的孩子,那好,快快回上书房吧,好好听恩师的话,学好本领才能担当大任,额娘就等着你担重担的这一天呢。”
前天说好的,六王爷要陪慈禧到圆明园去看看的,修不修。也要心里有个数。当然,修园子不是一件小事,也不是哪一年就能办到的事情,去看看只是个借口。六王爷一身公务,总是抽不出身来与自己单独在一起,很多时候他与慈安太后来访,看上去一前一后,实际上是约好的,这个鬼子六。自那次在热河与自己幸会之后,就对自己小心怡怡了,恐怕走漏了风声,让人们将他比作当年的多尔衮。怕什么怕?护国八大臣横行的时候都不怕,现在还有什么可怕的?这个鬼子六,倒是为皇上很敬业,就不知道老娘我才三十出头,年轻守寡的滋味吗?要么你不要做那一次,做了那一次就要坚持下去,让老娘想的心里痒痒。实在是折磨人。
咸丰这个无能的皇上,让他当皇帝他也当不好。英法联军进攻天津,订下了天津条约,慈禧想,若是换上六王爷当这个皇上,肯定不是这个结局。唉。道光老爷子是上了奕詝师傅的当了。道光老爷子虽有9个儿子,除了死去的,就数六子奕詝和六子奕䜣了。奕詝与奕䜣都为静贵妃抚养,二人虽不同母所生,但如同胞兄弟无二,二人都在上书房读书,师傅名叫杜受田。奕詝小时候害过天花,脸上留有麻子,从猎南苑,在追逐野兽时不幸从马上跌落下来。股骨受伤,虽经上驷院医士正骨,但仍留下残疾,终生行走不便。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奕詝天性就喜文厌武。喜诗书,字写得也不错,还喜欢唱戏,常常与戏子同台演出。这么一个皇子,当个王爷也就算了,怎么可以去坐那皇上的宝座呢?奕䜣就不一样了。奕䜣也在上书房读书,他的师傅是卓秉恬,奕䜣不仅聪颖过人,还喜文善武,集花枪二十八式,刀法十八式,会诗文懂史书自不必说,关键是他的思想是敏锐的,遇事有几个点子,长几个心眼,一般的人想日哄他是不行的。可道光老爷子咋就看不上他了呢。其实这都是有人在背后玩了小阴谋,蒙混了道光皇上。道光晚年,身体不好,一日,召两位皇子pk,决定储位。二人都请教他们的师傅,问询如何应对皇阿爸所提出的问题。奕䜣的师傅卓秉恬说,如果父皇问道你,你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你的才华、治国齐家的本领全都展现出来。奕詝的师傅杜受田则对奕詝说,你的才能不如六弟,你若是与他竞争才能你肯定占不了上风。唯 一的办法是,当父皇言其年迈即将离位时,你就伏地痛哭,以表示你对父皇的忠诚孝敬之心。结果二人都按各位师傅的嘱做了,结果道光认为四子奕詝诚孝,储位也就定了下来。
亦詝当上了皇上,自知他的本事不如六弟,所以,虽然表面对他亲和,实际 上心里不能不防着他,图有恭亲王虚名,却没有什么实权。还是英法联军燃起了战火,咸丰逃到了热河,不得不启用六王爷抵当眼前的灾难,京城的事宜全权交给了他,六王爷这才得以施展才能,与各国公使左右说合,虽说牺牲了大清利益,倒也暂时平息了事端。可是,咸丰的命却走向了终结。咸丰当皇上,本来就是道光的一错误决断,没想到奕亭当了皇上更是错上加错。他不会理政,用一帮子庸人,毛子、捻子一闹,心火上攻,向列强赔款的事搅得他心神不宁。当闹毛子的动乱直接威胁到他的皇位时,便心火上升,久之不退,一病不起,日日口吐鲜血。那日又听山东、河南、直隶捻子又起,便曾派袁甲三、胜宝等大员进行倾剿,却屡战屡败,使他更是大为脑火。咸丰八年那一年里,清廷剿捻的统帅就被他撤换了六人。咸丰九年,又被撤换了五人。一急一气,咸丰那个弱身子就十之有九是在病态之中。如此以来,就好好养养身子,积蓄精力,为江山多负点责任。那可不行,这个奕詝又是天生的喜好声色犬马,离不开宫娥美女,象唐明皇一样喜欢艺术,唱戏演出,倒与下人同扮角色,不分你我,唱功做功都是非常专业。酒色是魔鬼啊,那个弱身子本来就没有康复的时候,怎不气血双亏,病入膏盲呢。奕詝病危时,也不让奕䜣来看望他,更不愿意回京。他心里明白。六王爷这时候已与七王爷等一班人在京城打理好了,又有胜保等人搅和在一起,军权在握。让他与洋人处理国事,倒是运作得很好。得到了洋人的好感,自己这时候班师回朝,就难以掌握实权。若是在京城,等自己两眼一闭,载淳还是小屁孩一个,他不就成了当年的多尔衮?死也得在热河将后事弄安稳了。死后才能安祥。肃顺八大臣也知道到了京城没有自己的好,也就纵容着咸丰在热河养病,建议不让六王爷到热河与其亲近。所以,他弄了个顾命八大臣为载淳辅政,又赏二宫“同道堂”“御赏”两个平时玩玩的图章,当作权力的道具,与八大臣相互制约,却将六王爷排在了体外。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夜晚啊,慈禧想都不敢想。
咸丰死了,八位辅政大臣扶六岁的载淳为帝。改元为祺祥,他们控制着朝政,大小臣工的奏章都要他们批阅,皇帝的御旨由他们代拟,官吏的升黜由他们操纵,一时间。八位大臣个个牛气冲天,根本不把掌有“同道堂”、“御赏”之印的两宫太后当碟菜,还没有要求一下垂簾听政,便遭八大臣合力围攻,声高如吼,逼得两太后落泪啼哭,小皇上吓得尿湿了裤子。
慈禧与慈安知道,若是不改变这一状况,他们可就是人家掌上的玩物了,生不如死了。可谁能帮助她们这对孤儿寡母呢?忽然,她想起了六王爷。当初,她一进宫做秀女的时候,就看上了六王爷,六王爷也喜欢她。兰儿长兰儿短的,也在一起会过几回,只是觉得兰儿是皇上恩典的,都守住了大节。现在到了关键的时刻了,没有六王爷支持,谁能敌过辅政八大臣呢?
就在咸丰死后的第三天,慈禧便以两宫太后的名义派密使来到京城,让六王爷奕䜣前来热河商量大计。
在权力的角逐上,没有丝毫退让的理由。八大臣怎会让奕䜣来热河呢?咸丰临死前没让他来看,死后也以各种理由阻拦。虽然列他为治丧委员会的成员,但却以京城要事多多,以上谕之名不让他参加热河的吊唁。接到两宫的密信,奕䜣明白了,要保住自己的权力,必须得搬掉八大臣这几位王八蛋,虽说自己有着着胜宝、僧格林沁军方支持,但总不能带队伍去热河攻打吧,宫里靠谁,只有两宫太后了。于是,他决定听从两宫太后的安排,起身去热河悼唁。八大臣听说奕䜣要来,也不好再作阻拦,必竟他与咸丰是亲兄弟两个。
到了热河,八大臣虽说对奕䜣严密监视,奕䜣也心中明白,故作谦恭有加之状,麻痹他们,因而使八大臣失去了警觉。奕䜣躲过八大臣的耳目,与两宫太后密议了一个时辰,决定了政变的大计。
六王爷办完了在热河要办的事情,明天就要回京了。灯下,他正在踱着步子思量着今后将要发生的一切,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两位太监的禀报声:“六王爷,内务府让我们给王爷送饭来了。”
奕䜣道:“进来吧。”
两位太监进了屋内,将一盒盒的菜肴和点心依次摆到桌上。做完了事情,一位太监却没有走的意思,轻轻地来到奕䜣跟前,小声对奕䜣说:“六王爷,这里有个东西,有人让我转交给你。”
六王爷接过一看,原来是慈禧写的。
六王爷忙问:“送信的人呢?叫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位瘦小的太监进来了,只见他好似在哪儿见过,由于他将帽沿压得特低,也看不太清他的脸面。
“你是太后派来的?”
只见那位小太监脱下了帽子,说:“六爷,哈哈、、、”
六王爷这才看清了,原来这就是刚刚会过面的慈禧,他当初心目中的美人儿兰儿。
于是,六王爷也不多说话,努了一下嘴,示意两位太监门前把风,将慈禧迎进内屋。
“六爷,本宫夜晚来打扰你,你不怪罪吧?”慈禧温情地试探。
“不不,六弟一直有心里话想跟你说,却一直没有机会,谨见二位太后的时候,只能说我们的大计,哪有机会和你说知心话儿哟?要知道,你在我心中一直有位置的。”
慈禧两眼望着六爷,六爷两眼望着慈禧。在这八大臣当道的危机环境中,冒着极大的风险来看望六爷,是为了私情,还是为了国事。一时难以说得清了。不一会儿,慈禧激动得热涙涌出了眼眶,一头倒在了六王爷的怀中。
六王爷揽住慈禧,将她抱到床上。“兰儿,”他亲吻着慈禧秀美的脸,亲去她涌出的热泪。“这不是在做梦吧?”
慈禧紧紧抱住结结实实的六王爷,说:“这是上天安排的咱们交合的,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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