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佩兰萨和西尔维娅在南意——尤其是在西西里的势力就如西尔维娅所吩咐的那样,在一夜之间变得老实安分。西尔维娅的话说的不轻,而那些在南方的部下也是有脑子的,于是很快便夹紧尾巴,免得被戴蒙·斯佩多这只失去了束缚的野兽所吞噬。
之后的半年时间里,西尔维娅几乎每天都可以听见和西西里、和彭格列有关的消息。
至于消息的内容,无非就是些和“今天哪个家族被灭了,明天这个家族和那个家族谈判了,后天谁谁死了”有关的事情,再加上塔尔波是用冷静到几乎没有起伏的语气念的,这就让西尔维娅更加觉得这些消息兀长而又无趣。
但是她却又不能不听。
因为判断南方现在的情势并且即使做出判断,一直以来都是她的工作。
而且她是真的很想知道和自己的丈夫有关的情报。
斯佩兰萨并没有下令隔离一切和Sivnora有关的消息,所以塔尔波也就把Sivnora作为每天必须汇报的情报的一部分告知西尔维娅。
或许是觉得西尔维娅现在过得也并不开心——他不知道西尔维娅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但是斯佩兰萨却说他和西尔维娅的赌局怎么看都是西尔维娅稳赢的——不管怎么说,就算是为了让这位大小姐宽心,塔尔波更加注意收集和Sivnora有关的情报然后每天上报。
西尔维娅并没有阻止塔尔波这一行为,却也没有下达更多的命令。
她只是如同听见塔尔波传来艾琳娜死讯的那一日那样,坐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平静地听完了所有与自己的丈夫有关的情报。为他的任务而担忧,为他的平安而安心。
仅此而已。
除了每天坐在工作室里进行着枯燥而又乏味的指环制作,西尔维娅将除了睡觉以外的时间全部用在了自己的那对双生子的身上。
斯佩兰萨说,萨格利菲和辛格莉德或许是西尔维娅现在最大的寄托。
也就只有在看见这对双生子之后,她几乎已经没有表情的脸上才会再一次露出笑容。就和斯佩兰萨记忆中,他们兄妹的母亲的笑容一样。
如果谢匹拉和百慕达在的话,便会说此时此刻的西尔维娅就和她的祖先们一样。
——她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凡希格雷塔。
就当萨格利菲和辛格莉德从开始会笑、会叫,到咿呀学语、开始长牙,再到后来会爬行、走路的这看似漫长却又短暂的时间里,西尔维娅也将大部分的指环都做完了。
准确的说,是除了两枚首领指环以外的指环全部做完。
在这一年以来,西尔维娅已经将听塔尔波每日的汇报当作了一种习惯。
眼下她指环的制作也逐渐临近尾声,于是也开始重新接管起了之前斯佩兰萨代为掌管了约十八个月的事宜,虽然并不是太多,却也让西尔维娅忙得团团转。
而Sivnora在佛罗伦萨抓到斯佩兰萨的部下,迫使对方联系上斯佩兰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事情。
“终于开始了。”
“要开始了”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斯佩兰萨与西尔维娅正好在用午餐,塔尔波也没有避讳西尔维娅。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兄妹二人竟然不约而同地脱口就这么说道。
在相视一眼之后,斯佩兰萨放下了手中的餐具,擦拭了一下嘴角接着说道,“既然他都特意跑到佛罗伦萨去找我了,那么我也就破例去见他一次吧,再怎么说……”
那双红色的双瞳在面不改色的西尔维娅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也是我名义上的妹夫不是。”
“这倒是你第一次承认Sivnora他是你的妹夫,”西尔维娅冷笑着应道,“我该感到高兴么。”
斯佩兰萨拿起了装着红酒的酒杯轻轻地摇了摇,“不过是看在你和双生子的面子上罢了。只是我看这也维持不了多久了,他倒是急着要和我见面,就是不知道见面之后他还能不能活下去。”
“看在你是我兄长的份上先提醒你一下。”
西尔维娅转过头看着斯佩兰萨说道,从她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你最好不要小看了Sivnora,好歹他也是彭格列特别办公室的首领,力量并不在守护者之下。”
“你亲眼见过?”
斯佩兰萨似是嗤笑着问道,“那些情报最多只能当作参考,如果你因为他是你的丈夫就偏袒他的话,就不像是你了,西尔维娅。”
“见或没见我自己清楚,用不着你来担心。”
西尔维娅放下了用来拭嘴餐巾的餐巾后起身准备离开,“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在佛罗伦萨找到你的部下的,但是有句话我想我还是先对你说了比较好。”
“别试图想要杀他,亲爱的兄长。”
艳红的身影和金色的长发随着门的阖上而消失,斯佩兰萨却听见她离开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语。
“否则你损失的绝对不会只有你的亲妹妹和一对外甥。”
“是么?”
斯佩兰萨品了一口酒庄今年产的新酒。
“这还真的不好说。”
如果说在北意的兄妹两人认为Sivnora的这一行动是计划的开始的话,那么位处佛罗伦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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