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便把早上的事儿说了一回:“不知是不是弄错了?”
如今小懒是灵草药田的人,斗法中不高不低也就罢了,若输的太惨,丢的也是灵草药田的脸啊!
阮紫文点头道:“咱们去同师叔们说。”边说边牵着小懒的手,同谢浩然一道往看台那边走。
这比试擂台是玄门一处固有建筑,位于遮云山主峰的一处宽阔的偏殿中央,上首是师父师父、或几位高阶师兄的看台,下首是玄门各部弟子的休息观战之地。玄宁师父向来不理门中事务,一般事务都是二师叔玄冥主持。
只是今天二师叔也忙,今日并没过来观擂,坐在看台正中的是三师叔玄昊,左右分别是四师叔玄穹和六师叔玄苍,再左右是大师兄苏笠青和二师兄赵义铖。而阮紫文领着小懒往看台那边走的时候,吴雨辰也挤到小懒身边问她怎么回事儿,小懒又苦着脸跟他说了一回。
“你这点本事我还不知道?此刻上去斗法,铁定是挨打的份儿!”吴雨辰毫不客气的说出心里话,见小懒表情更苦便安慰她,“别怕,跟三师叔说说情,不行我帮你去找师父!”说到这儿整个人忽然滞了一下,很快又跟着小懒他们往看台那边赶。
三师叔等人听了阮紫文的说法,又有谢浩然和吴雨辰从旁作证,便对这事儿上了心:“难不成是有人用法术同小懒开玩笑?”边猜测边命人将花名册拿过来仔细看了一回,皱眉问旁边两位师弟,“你们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四师叔和六师叔早在三师叔看的时候就凑过去看了,此刻也都没个主意:“我们用清目咒看了,确是正常写上去的。笠青,这事儿你知道吗?”
“弟子不知。比试报名历来不拘一格,无论是各部推荐还是个人主动请缨都可列入初赛,胜出者排除前八名进入复赛。既然小懒昨日才下思过崖,是不是早就有人给她报了名?”
吴雨辰连忙插话:“几位师叔师兄,要不要我去问问师父?”脸上带着几分急切。
苏笠青笑道:“我倒没想过是师父给小懒报的,”说完转头看向三位师叔和赵义铖,“不过也说不定,昨日吴师弟正是奉师父之命接小懒下山的。”
三师叔玄昊便开始皱眉:“如果可能是掌门师兄给报的,那就让小懒随便比试一下,别再用这么小的小事去打扰掌门师兄清修了。两位师弟怎么看?我一人不能做主。”
四师叔和六师叔也随声附和:“掌门师兄不理门中事务多年,再大的事儿也没烦扰过他老人家,这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确实……笠青你看呢?”
苏笠青还没说话,阮紫文便赶在前头插话道:“这对玄门自然是小事儿,对小懒便是大事儿了。她在思过崖上呆了一年多,并没参加过修炼,就算此次下山都是抱病休养来的,只在灵草药田帮忙。让她参加斗法比试,不是必输无疑吗?还有可能被同门误伤。求几位师叔……大师兄,还是别让小懒参加了吧?”
她说这番话时言辞恳切,双眸之中泪光流转,连小懒看着都有几分感动,更别提旁人了。反正三位师叔的脸上就有些犹豫之色,只是谁都不肯做主,推来推去又推到苏笠青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