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二年六月某天深夜。
这家位于东京都千代田区的公司还没下班,虽然公司的办公区没有人,但其中一间会议室依然灯火通明。但室内的气氛却很沉重,围坐在桌子旁的三个人都黑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一台放在桌子上放的收音机。
“移籍,竟然是移籍?”三人中最年轻那个咬着牙说:“他竟敢这样干!”
“那群无耻的混蛋!”另一个人忍不住咒骂起来:“不是解雇,也不用‘谨慎’,闹出这种事只背个不痛不痒的‘移籍’处分,饭知道后会怎么想?”
“有取缔役席位的事务所待遇就是不同呀。”第一个开口的人语气带着讥讽:“看来他们非要把这个团弄烂到骨子里才会知道收敛……”
“够了!”那个一直没出声的人制止了喋喋不休的牢骚:“在这里抱怨也不能改变什么,只会彰显你们的无能而已。”
见老大发话了,客厅很快静下来。
“看来我们太天真了……”等两名同伴冷静下来,主事的接着道:“以为凭借舆论压力就能改变现状,没想到他们居然这样毫无掩饰地偏袒……”
短暂的沉默后,他问:“财政状况怎样?”
“不太乐观。”其中一个人回答:“扣除这次的支出,我们只剩下不到两千万。”
“只有这么点?”另一个人插话进来:“你不是说‘痛恨那帮家伙的基友能坐满几座武道馆’么?”
“支持者正逐渐离开我们……”财务主管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每失败一次,情况就变得更严重。”
“这次不能再失败了!”主事的站起来,背着双手踱了几步,说:“如果癌细胞到了药物无法治疗的地步,那就把病变组织切除掉吧。”
“但我们能干什么?”最早开口那个人显得有点懊恼。
“不温不火的伎俩只会为他们制造话题和关注度,反而给那家伙提供了炒作的机会。”主事的顿了顿,说:“我现在有个想法,回去研究一下后再告诉你们。”
“现在最大问题是资金。”他继续道:“要在打击他们的同时保护自己,事情必须找外人干。我指的不是在歌舞伎町挂牌的‘○○兴业’,而是专门干这种事的家伙。那些人和双方都没关系,没动机事后很难追查,而且就算失手也不会牵连到我们,但雇用他们需要花一大笔钱。”
似乎在这番话中听出了弦外之音,另外两人立马来了精神。
财务主管想了想,说:“把谋划新行动的消息告诉我们的铁杆支持者,应该能得到一点援助。”
“我尝试和大陆那边接触,看看能不能拉点赞助。”另一个人也附和道。
“嗯。”主事的点点头,嘱咐道:“你们要做得隐蔽点,防止事后警察根据这条线索查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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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三人在同一地点碰面。
刚见面,财务主管就报告了一个好消息:“不停洗地造成了反效果,这个月运营惹火了不少人,募捐那边踊跃了很多。而且大陆的基友也愿意资助我们,目前手头上的资金已经增加了一倍。”
另一个人补充道:“我通过年初被辞退那两名成员的应援团找到几个大金主,他们愿意出资三千万,但条件是事前先付三分一,余下的事成后付清。”
“这种口头协议毫无约束力……”财务主管不放心地说。
“没关系。”主事的说:“事成后他们绝对不敢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