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王爷!”越泽单膝跪地:“王爷,我也去!我自幼追随王爷,虽说从前和先太子赴沙场时,并没真正冲锋陷阵,但是,这次,越泽绝对会誓死守卫王爷左右!还请王爷恩准!”
“越泽!”拓跋翰伸手欲扶起他:“你快起来!”
“王爷不答应我,绝不起来!”
“这沙场,危机四伏……”
“正因为危机四伏,越泽绝不能让王爷孤身前往!”
拓跋翰还想说什么,源鹤拉住他,真诚道:“王爷,准他吧。你担心我们,我们自然也担心你。带些值得信赖的人在身边,总是好的。再说,我看越泽,武艺高强,头脑敏锐,自是能应付得来的。”
“既是这样……”拓跋翰只得点点头:“我答应你,快起身吧。”
“谢王爷!”
“上阵杀敌,我们就是同袍兄弟情义,必将同生共死。”
源鹤与越泽齐声道:“是!”
话音刚落,门外有人通传:“皇孙殿下到——”
拓跋翰与源鹤目光对视,心内已然清楚。他要出征西北羌戎之事,怕是已经在大魏王室中传遍了。
“九皇叔!”拓跋澄面带慌张之色,急匆匆道:“九皇叔,听说你要去西北了?真的还是假的啊?”
他的身后,拓跋濬也是一脸凝重,神情严肃。
拓跋翰笑了笑:“你们别这样看着我啊,我还被父皇封了中军大将军呢!”
“所以是真的了?哎呀,”拓跋澄拽住拓跋翰的胳膊:“九皇叔,你能不能再去跟皇上说说?你从未带过兵,这第一次,就让你带兵出征平定叛乱,未免也太危险了吧?谁知道那些乱贼会丧心病狂到什么程度?”
“怎么?你不相信九皇叔?我怎么觉得你言语中,把我看轻了啊?”拓跋翰试图缓和气氛,笑道:“我好歹也是上过沙场的,又不是没见过。”
“那怎么一样?从前有父亲带着你,而且也不用冲锋杀人,这……”
“澄儿,你要知道,我们总会面临这一天。人都是要长大的,我不能总是跟在别人身后。我在父皇面前言辞凿凿,说自己要建功立业,为百姓,为大魏。”拓跋翰望了望身边的几人:“身为男儿,说过的话,自然要为自己负责。再说,皇长兄在我这个年龄,早就带兵出征了。”
“九皇叔,”拓跋濬上前,锁着眉头,疑惑问道:“我只是不解,安王,晋王,宣王,各个都较皇叔年长,又都跟着皇上南征北战过,为何……”
“是安王。”源鹤将早朝之上发生的事情简明扼要地复述与拓跋濬、拓跋澄。
“安王叔未免也……”拓跋澄手握拳,捶了桌子:“说得真好听,他自己不出征西北,推给九皇叔,还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原来如此……”拓跋濬抬眼,道:“九皇叔,那你预备怎么办?”
“怎么办?”拓跋翰转过身,走到窗边,轻声说:“我本就有志征战沙场,守卫国土。虽说,从前,是想为皇长兄守疆护土。皇长兄不在了,这份志向,也随之消沉了许多。也许如今,是上天在警示我,要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他的目光注视着窗外的树木。瑟瑟秋风吹过,已然枯黄的叶子从枝干上飘下,纷纷扬扬。
京城的深秋,已是寒气侵体。不知道,西北边陲之地,该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