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奉璋立在一旁,见赵涛如此狡辩,大怒道:“大胆刁民,岂容你胡说八道,在不从实招来,当心大刑伺候。”赵涛仰头大笑道:“你是谁?这公堂之上,你是几品官,敢在此咆哮如牛?”
赵奉璋被他这一句顶了回来,脑袋就要气爆了,欲要与他在辩,但自己确实又没有一官半职,一时竟说不起话来。
司乘法见赵奉璋被将在了那里,走过去把他拉到一旁,说道:“帅哥,你让我来问。”这一句话是说给众人听的,也顺便给赵奉璋一个台阶下,不至于赵奉璋在这众人面前丢面子。赵奉璋这才愤愤的站在一旁,但脸色还是十分难看。
司乘法走到高堂之上,猛地把惊堂木一拍。那赵涛一惊,全身不由自主的一抖,司乘法哈哈大笑道:“我也是个没有品的官,但我有当今皇上所赐的尚方斩马剑,可先斩后奏啊,让你看看。”说着拔出尚方斩马剑,朝赵涛走去。
赵涛见他携一把剑,明晃晃的朝自己走来,脸上的得意之色全消,不由自主的退了两步,道:“这个……这个可不能开玩笑。”司乘法走到他面前,把剑身一亮,但见上面有五个篆体凹字,正是“尚方斩马剑”。
司乘法道:“赵老板看清楚了嘛?”赵涛连连应道:“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司乘法又回到堂上,坐了下来,把惊堂木一拍,说道:“赵涛,你刚刚说不认识王元宝、王元青兄妹,是也不是?”赵涛愣了一下,回道:“小人确实不认识他们。”
司乘法道:“传王元青上堂对质。”原来司乘法早已将王元青接了过来,一直安排内堂候命。
不多时,两个万骑就带着王元青来到公堂。那王元青到了公堂,朝司乘法一拜,说道:“大人为我做主。”
司乘法虽早已听王元青说过冤情,但依然按着办案的形式走,说道:“有什么冤情,只管说来,大人是在世包青天。”心下突然想到:“包青天是宋朝的人了,不能说是在世,应该是未来包青天。”
赵涛当日杀了王元宝,却不知王元青躲在甲板之下,以致未能斩草除根,现下见到王元青对簿公堂,不禁额头微微出现汗水,但转念又想到:“我舅舅赵诲是当朝中书省主事,我怕什么。”
司乘法问道:“王姑娘,你可认识你身旁这位?”王元青道:“他就是变成女人我也认得,我哥哥和他一起贩琉璃,相处一个多月,大船上的伙计谁不知道。却不曾想你赵涛狼心狗肺,为私吞那一万多两白银,竟然加害于我哥哥。”
这时赵涛却突然啼哭起来,骂道:“你个泼妇,妈的胡言乱语,我本不想说这件丑事,今日既然闹到公堂之上,休怪我也。”
司乘法见赵涛如此狡狯,不知他又要使什么诡计,说道:“什么丑事?你说来,不可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赵涛回道:“司大人,你有所不知,王元青全是一派胡言。当日我和他兄妹是在一起合伙贩琉璃,共赚了一万一千一百二十一两五分白银。但谁知他们兄妹生了邪念,想私吞这笔货款,就是这个王元青设计把我灌醉,然后不知羞耻的来勾搭我。小人家有妻妾,自然推辞,她竟大叫我非礼她,她大哥王元宝闻声赶过来说我欺辱他妹子,要打死我,我为求自保,不慎将王元宝推下大河。这女人见势不妙,逃之夭夭,小人心中害怕,所以未曾报官,却不想这狠毒女人恶人先告状,请大人为草民做主。”
司乘法听完赵涛这一番陈词,心道:“不愧是生意人,果然能说会道。”嘴上说道:“那刚才我问你认不认识王元宝和王元青,你为何说自己不认识?”赵涛脸色颇为无辜,道:“如此丑事,小人不好意思报官,这是其一;赵昭大人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他近几年迷了道学,讲究无为,哪里会管这些事情,这是其二。小人也就自然没有报官。”
在一旁的王元青面色愤慨,怒道:“好个奸诈小人,胡言乱语,竟然面不改色。赵涛,你今日血口喷人,毁我清白,我就是死也要和你纠缠到底。”
司乘法见她情绪激动,当即拍到惊堂木,说道:“王姑娘不要激动,本大人自会秉公办理,你若有冤,自会还你公道。”心想:“这种情况下,怕是不激动都不行啊!”赵涛回道:“请大人秉公执法,还小人一个公道。”
司乘法微一沉吟,道:“昨天我叫了万骑的马大哥和刘大哥,还有杨大哥他们三人去黄河水中打捞到王元宝的尸体,却见死者的背上有明显的刀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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