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多时,两个士兵就先带着一个郎中就赶了过来。那郎中一看见赵奉璋的伤情,就开始帮赵奉璋拔箭。司乘法见那剪头约莫有个食指的长度,完全射进了赵奉璋的肩胛,心道:“只怕是连肩胛骨都射穿了,这可怎么敢拔。”
那郎中用刀划破赵奉璋肩胛旁的衣服,然后说道:“这一箭可有点深度,先生要拿出关二爷刮骨的韧劲忍住了。”赵奉璋头上只冒冷汗,回道:“事已至此,不管如何,箭都要拔出来。”
那个郎中点了点头,道:“这个自然。”
司乘法叹了一句:“有麻药就好了,这么深的伤口。”郎中微一沉吟,道:“古时神医华佗发明了麻沸散,就有治麻之效,只可惜替奸雄曹操治病之时,反受其害。”司乘法看过《三国志》,知晓这个桥段,接道:“曹操生性多疑,华佗说要开他头颅清洗,他自然不会信!”
郎中道:“不错,曹操因此关押折辱华佗,华佗一气之下,尽将医学典籍完全烧毁,以致多少神技现在亦不可得。”说到这里,言语之中又是惋惜又是憎恨。
赵奉璋虽肩部受有一支羽箭,但只要不触碰到,疼痛亦能忍受,他也一门心思听到郎中和司乘法说华佗。待到郎中说完,自己马上插嘴说道:“华佗是在世……”话还没收完,只听他“啊”的一声大叫出来,脸上青筋暴起,显出极其痛苦的模样。
原来那郎中故意说些话来分散他注意力,趁他不在意之时,“滋”的一下,就将他肩胛上那支羽箭拔了出来。司乘法见赵奉璋疼的“哇哇”大叫,心头一格,想道:“这行医之人也要心狠一点才行啊。”
郎中又给赵奉璋上了药,包扎了伤口。冰婵儿和小鬟不忍直视,也把马车让了出来。两个万骑将赵奉璋抬上了马车,赵奉璋有气没力的道:“婵儿姑娘把马车让给我养伤,内心真正过不去了。”
冰婵儿回道:“没什么,我在叫人租一辆,你受了伤,养病就是。”
那时没有21世纪的麻药,全凭赵奉璋强忍疼痛,以致他躺在了马车上,也“哎唷哎唷”的哼个不停。
司乘法给郎中付药钱之时,但见远处正是那个陪戎校尉和一群官兵簇拥着一个身穿红色官袍的人走过来,自不多说,那个身穿官袍的就是潼关的太守大人了。
陪戎校尉和一群官兵簇拥着太守大人走到了近处,司乘法也不行礼,道:“你就是这潼关的太守?”
那太守大人满脸红光,白白胖胖,极负神气,淡淡一句:“是又如何?你个小年轻是哪里来的?是个几品官啊?”
司乘法把尚方斩马剑朝天一举,道:“我是没有品,也没有什么大爵位,但这把尚方斩马剑乃是当朝宰相姚崇大人亲授,可先斩后奏,见此剑如见圣上。”
太守大人瞟了司乘法一眼:“你这个意思是要斩我了。”说着走到了司乘法身旁,用指尖弹了两下司乘法手中尚方斩马剑的剑刃,继续道:“这块破铜烂铁还算是个好东西。”他如此轻浮尚方斩马剑,在场众人不知他是在搞个什么鬼,都感惊讶。
冰婵儿还有些天真的想到:“莫非这人真是不通世务,老有童心。”
司乘法见他如此洋洋得意,喝道:“你一个小小潼关太守,竟敢如此无礼,这见尚方斩马剑如见圣上的道理你不知道么?”
那太守装作出一副吃惊的表情,“哎呀哎呀,不就是要让我下个跪么,这有什么难,我跪就是了。”说着双膝“噗”的一声着地,面对着司乘法手中的尚方斩马剑,叩头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这位尚方斩马剑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吗?”他明知司乘法没有爵位官品,故而以“尚方斩马剑大人”讥讽司乘法。
司乘法心知他是讥讽,恨不得马上踢他一脚出口恶气,但还是强压住怒火,道:“太守,现在在你所辖的地界上出现这些强盗,你作何解释?”那太守看着满街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道:“不错,在这潼关城中发生这等大事,却是本官的失职,本官自会休书姚崇大人,辞去太守之职。”
他这番话,众人是万万也没有想到的,都是一惊。
罗青山哼了一声,道:“你以为你辞去这太守之职就逃脱干系了嘛,这位司兄弟,乃是当朝宰相姚崇大人亲授的治蝗钦差,今日在你潼关发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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