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臻却没有那么容易被拐跑话题,眉抽了抽:“每次都来这招腻不腻啊?”
“不腻!”凌清笑嘻嘻回答,被揭穿了也不在意,反而更放肆了,手作势还要往凌臻越发细瘦的腰上缠去,“这样,舒服。”
舒服,舒服个屁啊!两个大男人这样搂搂抱抱的,被别人看见成何体统!
凌臻将已经还开始咕嘟嘟冒着热气的药材盖好,又仔细换了小火继续煮,转过身来准备好好教育一下自己第一个也可能是这辈子唯一一个徒弟,却不想凌清的速度比他更快。
嘴上被柔软温热的物体堵了个严实,甚至就连腰都被匝得紧紧的动弹不得,等凌臻回过神来大骇之下使劲挣扎时,曾经自己一掌就能推翻个跟头的野人却纹丝未动。
自凌清的功力突飞猛进达到筑基引发天雷之时开始,凌臻就知道这辈子自己这个徒弟是注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好在自己眼光还是不错,即使功力差上徒弟一大截,即使徒弟的智力恢复了,他对自己也一直都是言听计从,从不忤逆,可现在这种状况……
手使不上劲还有嘴呢,待凌臻从突如其来的愤怒之中平静下来以后,他微眯眼睛看着对面明显一副陶醉至极模样的凌清,心狠狠颤动了一下。
他见过凌清很多模样,刚跟着自己时的呆傻,做错事情时的卖萌讨好,从天台上决绝离去的背影,归来时和安若素争宠时的得意狡黠,接管兵权时的凌然不惧……可唯独没见过这副模样的凌清。
微微有些颤抖的唇虽然坚定的贴在了自己身上,却逡巡犹疑摩擦着丝毫不敢再寸进半步,温热的舌尖也只敢偶尔冒出头舔舐一下,垂下来眼睑处密长的睫毛还在微微抖动,似是想要却又不敢睁开,一贯带着傻傻笑容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满足神色,更多的却是对未知前途的恐惧。
就像……就像是一个输得连裤子都没有了的赌徒,用生命去做人生中最后一场赌博,有勇气拼上性命,却不敢睁开眼看老天最后的抉择,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却心存着一丝微微的侥幸。
这样凌清令凌臻的心一软,手在微微试探着抗拒推开却令凌清扎在自己腰间的手收得更紧之后,便放松了,就连一直紧闭着的唇也轻轻开启了一条细微的缝。
凌臻的反应凌清就算是没有睁开眼睛都感受得一清二楚,他不是没想过在最开始凌臻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乘虚直入,也不是没想过直接用自己的武力逼迫凌臻屈服,可是他不敢也不舍得。
不敢是因为他想要的是和凌臻两情相悦而不是强迫生出来的关系,他要的是这人的心,这是在上次天罚之后他便想得清清楚楚的事情。他不舍得做任何令眼前人儿反感的事情,他一直在等着这个人发现自己对他掩埋在言听计从的表面之下真实的情感,可似乎这个在其他事上总是冰雪聪明一点即透的人儿在这方面却迟钝得人神共愤,又或许……又或许他根本就是心知肚明却假装不懂而已!
一察觉到凌臻态度的软化,凌清几乎是迫不及待试探着将自己温热的舌头往那处微微开了的缝中间抵去。
他的感情向来真挚诚恳火热,能隐而不发这么长一段时间早就抵达了他心中的底线,而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是肖雅的出现。凌臻的过去他没有参与,却决不允许陪伴他未来的不是自己。
只要一想到凌臻说自己只有一年可活他的心就痛得要命。怎么可以,这么的好的人怎么可以离自己而去,他决不允许。更让他难受的是,也许自己再这么隐忍下去,若是有一天这儿真的离开了自己,自己给他的印象也不过是一个听话的徒弟吧?
这种想法得知凌臻的病情之后就已经生根发芽,随着一个星期的与凌臻的相离使得这颗不安的幼芽越长越大,甚至已经牢牢在凌清的心底扎了根,只要一得空闲它就会冒出头来作乱。
凌清以前丝毫不懂什么是恐惧,而现在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这两个字的意思的,只有将这个人拥在怀里,只有真真实实感受道者个人的存在,他心底的不安才会减弱一丝。
这就是他为什么只要一得闲就会往新余村这边跑的原因,这也是他这些天对着凌臻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行为的源头。
凌臻一时的心软放纵令凌清欣喜若狂,像个饿久了的孩子一般,凌清丝毫不知满足地吸食者那人口中清甜的液体,舌尖在齿间唇鄂用力挂扫,最后还不甘心地撩拨着那人的柔软的舌体,想要他同自己一起翩翩起舞……
凌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看了眼对面因得了便宜笑得一脸傻相的徒弟,狠狠地刮了个眼刀过去,却不知道这样的眼神落到凌清眼里却成了另一种诱惑,几乎心底痒痒到不行,心底刚刚才稍稍满足了些的恶苗几乎立刻又回到了饥渴状态,看着那人的眼神几乎柔的要滴出水来了。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真生气了!”一见凌清眼睛发着光一副又要靠过来的样子,气还没喘匀的凌臻急忙推手。
“我喜欢你!”凌清很认真,从未有过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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