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耀泰察颜辨色,已经隐然料知事情一二,但这句话由庄星河亲口说出,仍然令他震惊不已,忙道:“庄掌门可否看清此人身形相貌?”
庄星河叹了口气,说道:“当时暗夜之中,这人又蒙了黑布,不知他是何模样,但依稀看得出,此人大约三十来岁年纪。”
郭耀泰忖道:“三十多岁?该不会是钟师弟吧?可钟师弟为人正直,怎么会做出毒害恒山弟子之事?”一时间百感交集,先是衡山派六名弟子遭袭,又闻恒山派险中毒计,饶是郭耀泰身为泰山派掌门,向来处事镇定自若,如今却不免乱了手脚。他怒道:“究竟是谁在坏我泰山派名声?”
这时恒山派众弟子纷纷到来,“泰山八斗”赵翰青、钱三元、孙立辉等人连忙上前迎接,恒山弟子脸上漠然,似乎心有怨恨。
恒山派弟子还没坐热,又有一批人涌上山来,有四五十人之众,各人服色各异,杂七杂八,一眼便看出是各路江湖豪客,其中大多数郭耀泰不曾识得,他忖道:“我五岳剑派玉皇顶比剑的消息并不外传,何以有这许多武林人士上得山来?”但既然他们来了,自也不能稍有怠慢,说道:“‘漠北双雕’久居塞外,是什么风把你们给吹来了,还有‘淮南三圣’等各位英雄豪杰,幸会幸会。”“漠北双雕”赫连鹏、闾丘雁是塞北一带的风云人物,以轻功见长,“淮南三圣”则精通剑法,是剑道中人,闾丘雁哈哈笑道:“听这三位淮南圣老头说玉皇顶有热闹瞧,哥俩就顺便上来讨杯水酒喝,嘻嘻,幸喜还赶得及。”庙外尚未设有供别派人士坐的桌椅,泰山派弟子搬出凳子来让群豪就坐前前后后又有不少江湖人纷至沓来,玉皇庙里的桌椅全都搬了出来,仍不够坐,只好拿些布缎铺在地上,将就着坐下。
己时将至,与会群豪的话声也渐渐平息下来,却始终迟迟不见华山派弟子白的踪影,郭耀泰心下喑自担忧:“莫不是华山派也出了什么乱子?”正想吩咐赵翰青下山去看,一人从小路里转了出来,歉然道:“云某来迟了,各位见谅。”正是华人派掌门人云万里。群豪听得话声,纷纷向他望去,只见他一张国字脸,披一件宽大紫色长袍,大袖飘飘,俨然一派大家风范。
云万里及华山派弟子到左首嵩山派弟子旁坐下,刚好到了己牌时分,与会众人登时静了下来。
郭耀泰缓缓站起来,向四方各施一礼,朗声道:“承蒙四大剑派及各路英雄的厚爱,将五岳剑派比剑会武定于泰山玉皇顶,令我泰山派蓬荜生辉,实是荣幸之至,但由于地僻山荒,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四方群豪纷纷道:“郭掌门太客气啦。”
郭耀泰顿了一顿,续道:“比剑会武,本着切磋武艺,各取所长的宗旨…郭耀泰续道:“比剑会武,吸取各家所专,进而提升自己,是增进功力不可多得的好机会,更是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盛事,然而,刀剑无眼,一旦动武,难免不会有损伤,鉴于历次比武伤亡过重的教训,我提议,将此武所用之剑改为木剑,不品大家意下如何?”荣三贵大声道:“若改用木剑,那么要取胜多半更看内力强弱,内力高者大多得胜,若是哪一派重剑法而轻内功,在这当儿岂不是吃了大亏?”玄机子则说道:“如此甚好,改用木剑能避免不必要的伤害。”庄星河道:“如若改用木剑,一来有些人惯了重兵器,用木剑替之,恐会一时适应不来;二来各家各派剑法各不相同,所用之剑也迥然相,或长或短,或厚或薄,不如还是各用各的兵器,但事先得定下规矩,只求点到为止,如再进击,则判之为输。”云万里道:“我同意庄掌门的看法,点到为止同样也能减少不必要的伤害。”郭耀泰道:“我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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