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事布置妥当,还有半个时辰。郁莹看看那陷阱竹栅,思索良久,皱眉道:“只陷阱和竹栅,恐怕还困金花婆婆不着。”罗逍吁了口气:“难道那金花婆婆武功竟然如此厉害?”郁莹道:“厉害不过,我只和她交过手,接不过她两招。”望着陷阱与竹栅比了比,说道:“还要再挖一个陷阱才算稳妥。”罗逍心下踌躇,如今已剩不到半个时辰,如再挖陷阱,金花婆婆突然到来发现,岂不前功尽弃?郁莹却抄起木板径自挖了起来。罗逍只好也过去帮忙。
两人匆匆忙忙将另一个陷阱挖好,刚盖上枯叶,便听金花婆婆苍老的声音道:“两个小娃娃当真不怕死,竟在这里等死。”
罗逍,郁莹相顾一惊,叫声:“走!”齐齐奔出。金花婆婆轻功卓绝,倒不怕他们在自己眼皮底下逃掉,慢悠悠的道:“这会儿才想逃,迟了……”突觉脚下一凹,左足陷入泥里,叫声:“不好。”身子已跌落五六尺。她见机倒快,伸手抓住一根树枝微一借力,喝声:“起。”身子在空中划了个半弧,平稳落地,却觉脚下一扯,绷断了一根小绳,瞬时风声飒然,头顶和背后有物撞来,微微一怔,陡地高跃,拐杖擎起,啪啦乱响,顶上竹栅当先被她拐杖撞得粉碎。她高跃空中,从背后冲来的竹栅“嗖”地在脚底下直飞而过!金花婆婆虽然始料不及,想不到他们短时间内竟能布置下这么巧妙的机关,脸上却只是冷笑:“破玩意儿,能耐我何?”举步前行。她只道连过两道险关,前面已是坦途,谁知脚下一空,哗啦一声身子又已直坠而下,这一次一来始料未及,二来本来确信已无险境,措手不及之下,哪里还能如先前那般飞身跃起,扑通直掉入阱底。罗逍、郁莹一回头,喜道:“成啦。”
金花婆婆掉入陷阱之底,这陷阱足有两三丈深,纵使武功再高,也决计跳跃不上,见罗逍、郁莹在阱口得意而笑,口中咒骂,拾起底下两枚石子激射而出,罗逍,郁莹听见风声,急忙闪开,石子掠过面颊,险险击中头脑。
郁莹花容失色,叫道:“好啊,你用石子打我,我也用石头砸你,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搬来几块大石,朝金花婆婆身上砸去,陷阱极窄,仅能容下一人,她以大石投下,金花婆婆却脸上自若,待石头砸到,挥掌一推,竟卸去了大石下沉之力,缓缓落下。郁莹一击不中,横腿一扫,将余下四五块大石一脚踢入洞中,只见金花婆婆也不慌乱,双掌齐出,打偏两三块大石,接着双手上举,竟已平稳托住急坠而下的两块石头,往地下一掷,笑道:“小妮子还有什么花招尽数使出来罢。”郁莹一呆,转念即想:“你对付得了四五块石头,那也厉害不过了,如我十几块一起砸下,看还不砸你个半死。”言念及此,又去搬石。金花婆婆艺高人胆大,却不怕她再投石,叉手而立,站上一块石上。罗逍心念一动,忙走过去低声道:“咱们快走。”郁莹莫名其妙,道:“不,我砸死了这老虔婆。”罗逍拉了她便走,说道:“砸不得。”郁莹他拉走,更是不明所以,问:“为什么砸不得?”罗逍边拉她走开一边道:“你可曾听说老牛与农夫的故事?”郁莹听他越扯越远,不耐烦地道:“不晓得。”罗逍道:“那是说有头老黄牛失足掉进深井里了,农夫使尽了所有的办法,就是拉它不上来,听它唉鸣哞叫,感念老黄牛一生为其辛勤耕耘,不忍见它失望痛嘶,直至饿死,只好铲土将它与深井一起埋了,免它少少受折磨……”郁莹插口道:“这农夫好狠心,救不出牛不救便了,怎么要活活埋了它。”罗逍接着道:“农夫将一抔抔土铲下,却不听黄牛哞叫,暗觉奇怪,低头探视,却见老黄牛将掉在身上的泥土抖落,掉在井底,再提足踏在泥上。农夫大喜,加紧铲土,最终深井填满,老黄牛却终于得救。”郁莹一拍脑门,说道:“是了,以金花婆婆武功,再多的石头也砸不到她,反而咱们却去将陷阱填满,助她上来。”罗逍点点头,道:“趁她还困在阱中尽早离开这里。”话未说完,却听一声冷笑,有一个人影从身后奔来,不是金花婆婆还能有谁?原来她站在阱底,罗逍郁莹同时悄悄走开,她久久不闻声响,不知他们正在筹备什么花样年华,又过良久,两人始终不来,才知他们已经远去,筹思出阱之策,瞥眼看见郁莹投下的几块大石,心中一亮,将四五块石头叠将起来,足有一丈,当下攀上石堆,距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