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莹道:“我拿了你们的破杆儿是没错,可是现今已经还了,有借有还,可不算是抢,你们再来缠七缠八,可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洪干将怒道:“本来就是你不对,抢了东西就这么走了,你当我宝剑山庄的东西是可以随便要拿就拿,要丢就丢的么?”郁莹秀眉一蹙,突然纵步上前,向洪干将扑去。洪干将见她突然扑来,叫声:“哎哟。”向右边闪去。谁知郁莹却不是当真扑向他,斜身一飘,已欺近洪湛泸身前,右手一钩,已将他手中的白玉杖夺了过来。洪湛泸还没反应过来,洪干将喝道:“你又来夺我们的宝杖,还说不是抢?”转而叫道:“啊哟,不好,刚才那小子还杖是假,她夺杖是真,我们可被他们像耍猴儿一般戏耍了。”小璧格的一笑:“既知是被耍猴儿,那又何必说出来?”洪湛泸见白玉杖又被郁莹夺去,知道这个姑娘蛮横胡闹,反是那年轻公子好说话,向罗逍道:“罗公子这是何意?”罗逍见郁莹一语不和又将白玉杖夺回,知道再要还给他反而更增对方被戏弄的念头,说道:“郁姑娘心慕这根白玉杖已久,想借来瞧瞧,瞧完之后定会奉还,这样罢,明日午后自当造访贵宝剑山庄,以谢借宝之恩。”他这一句说得在情在理,不卑不尊,洪湛泸听后登即宽心,说道:“既是如此,明日午时,等候你们光临。”洪干将突然插口道:“大哥,使不得使不得,他们这是假意答允了你,等咱们走后就一走了之,教我们在家里傻傻的等,可不要上了他的当了。”洪湛泸一想不错,停下脚步。郁莹怒道:“罗大哥已经说了明日午时造访,那自是言出必行的了,你们再来瞎猜疑,要不要本姑娘一鞭一个先送了你们上路。那时我们再将白玉杖送到庄上,说你两个为夺回宝物白玉杖而死,可敬可佩,让宝剑山庄全庄上下对你两个死鬼三叩九拜?”洪干将伸伸舌头,知道郁莹武功在他兄弟之上,暗道要宝剑山庄对我恭恭敬敬地三叩九拜还是不必,与洪湛泸一前一后地隐没在黑夜之中。
三人回到客栈,谈到明日宝剑山庄之约,郁莹说道:“他们二庄主说信不过我们,说我们会携杖自逃,咱们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照他们说的做好了,他宝剑山庄虽然名头响亮,要捉住我们可也没那么容易。”罗逍道:“不可,你还不明白我的心么,你送了东西f给我,我自然欢喜,但这白玉杖是人家的我怎么能据为己有?”郁莹被他说中心事,脸上扑的一红。大家商量了一会,宝剑山庄虽在江湖中颇有名声,可是具体怎样却不为外人所知小璧略知一二,却也是些不关痛痒的皮毛之事,罗逍,郁莹二人就更不知道了,罗逍说道:“宝剑山庄越是不为外人所知,其中越是隐伏着莫大凶险,大家还是小心为妙。”郁莹却不以为意,说道:“看那他两位大大少庄主的“神气”模样,有什么好怕的。”
罗逍回入房中,隐隐感到明日宝剑山庄之行危机四伏,但摸不着底细,空自苦想也是没用,正想熄灯睡觉,突然一阵风袭来,将烛火吹灭了,同时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自己后颈,罗逍正欲大叫:“是谁?”那人在他背后一拍,z身子再也动弹不得。那人将他提起,翻出窗外,来到一处旷野之中,将他放下,那人在他对面坐下,双手搭在膝上,罗逍这才知道将他“掳”来的却是铁桑公,铁桑公幽幽地道:“乖徒儿,我本想慢慢的将我毕生的功夫悉数传了给你,可我要出一趟远门,恐怕……恐怕再也回不来啦,因此……因此今晚我把我最拿手的铁桑杖法教你,你用心记住,日后勤加苦练,学成也好,学不成也罢,那得看你的造化了。”神色凄苦,隐然有“壮士一去不复返”之色,罗逍本来处处抵制于他,拒不学他武功,可看了他这副凄惨兮兮的神情,不知怎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怜悯,他所说的话似乎违抗不得,一字一句地听在耳里。铁桑公却一反常情,不理罗逍听还是不听,仿佛他听与不听也无所谓似的。只听铁桑公一字一字地念道:“铁杖之出,蓄势凝力,内守营盘,外击敌翼,点打撩砸,各为其意……”罗逍不懂武功,哪里知道其中的含义,但听铁桑公念着,一一记在心里。铁桑公念得很是缓慢,但如老牛哞叫那么悠长,罗逍听着听着直想睡觉,眼皮上下打交道,铁桑公在他背后一拍,罗逍又清醒过来。铁桑公并不责骂,继续念道:“制敌之策,心随意转,彼来若缓,后发制人;彼招若疾,先下手为强,精义唯三字,气,意,力相辅相成也。”铁桑公悠悠念完,舒了口长气,说道:“你都听明白了么?”罗逍见高兴的样子,又想起赵鹤云一家惨案来,说道:“没听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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