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指那句?
安柔然似乎是读出了她的疑问,笑道:“你大概光顾着紧张功课了,都忘了那天我请你在餐厅吃饭的时候就说过了,下次带你回家尝尝我做的,你想也没想就一个劲点头说好,现在又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原来你是敷衍我的。”
她这么一提醒易贞蝶才果然想起来,好吧,原来自己从头到尾会错意!瞎紧张了一路!
“没有,我记得!只不过……”忙要辩解,被安柔然打断。
“才想起来吧。”
易贞蝶不好意思地笑了。
“结果今天由于一点小小的意外,”安柔然耸耸肩,摊开手故作无奈道:“变成了我吃你做的了,而且——”她故意停了一顿,对她眨了眨眼:“没想到你做的那么好吃,我似乎有点儿吃上瘾了。你说这是好还是不好呢?”
“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经常来给你做饭。”易贞蝶头低下去,声音如蚊子哼。
“我是喜欢,只怕你的文涛不会喜欢。”安柔然发现自己特别喜欢看她羞窘地低下头去的样子,会让她很想再继续戏弄下去。
安导说话一直是这样奇怪的么……为什么自己的脸又开始发烫,这种时候提到文涛太奇怪了啊。安导……文涛……喜欢……不喜欢……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安柔然满意地看着易贞蝶慢慢泛红的脸。
嫩嫩的,有点儿透明,红得像苹果,好想摸一摸呢。
“那,那我先回学校了,太晚了要耽误你休息了。”时间的确已经很是不早,将近11点了。
“那我开车送你。不过,贞蝶,你为什么不住在剧组啊,每天回学校多不方便。”
“我……”易贞蝶不好意思说她是因为害怕一个人睡,以及她喜欢跟唐静惠呆在一起……静惠,对了。她突然想起了病房中她自己说过的话。
“那个,安导。”易贞蝶突然低头站在原地。
安柔然转身看着她:“怎么了?”
“我有个不情之请,可以说吗?”反正早说晚说都是要说的,还不如趁今天她高兴的时候说,效果可能还好点。
“当然可以。”安柔然站在她面前,眼里似乎有期待之色。她在想她是不是想说,今晚或者就暂时借住一晚?可是,以她的腼腆个性,应该不会……but,万一她真要这么说了呢,我该回什么?噢,好的?还是说,噢,可这里只有一张床,怕你睡不惯,还是送你回去?安柔然一时心里竟然矛盾纷纷的。
“我的室友唐静惠,也在找适合她的公司,她很出色,比我强很多。我在想,也许安导,”易贞蝶看着安柔然的眼色拼命组织着语言:“可以给她一个机会?”
“你是说,”安柔然的眼神突然锐利起来:“你向我引荐你的室友唐静惠?”
“是,她外形也很好,在学校成绩一直比我好,有几家大公司都想签她……”
“你想要让她和你在一起工作?”安柔然打断了她。
“我,也不是……只是……”易贞蝶一时头脑混乱舌头打结,不知道该怎么说,气氛一下子突然变得很尴尬。安柔然锐利的眼神像手术室的刀般似乎在解剖着她的内心。
突然安柔然的眼里冒出笑意来,跟着嘴角一弯,正式一笑:“既然你说得她这么好,我怎能错过人才,你把我的电话给她,让她打给我吧。”说完她转身丢给她一个背影。
“走吧,我送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过敏引起的错觉,易贞蝶感觉安柔然的语气突然冷淡了。
不过,她总是是答应了。想到这里,她又松了一口气。
*******************
许双双这几天有点儿情绪低落,上次跟唐绮苏玩闹摔疼了的屁股和腿,至今还淤青好大一块。走路还有点儿痛。干脆借故也疏远了一下唐绮苏。
本来自己也是孤僻的人,又跟她们那些富二代官二代不是一路,走太近只会让自己感到处处不如人的羞辱。
许双双独自一人从食堂吃完饭回来,走到宿舍门口正要推门进去,突然听到里面较大的说话声,而且提到了自己的名字。
许双双的手停在半空,里面人的话十分清晰地钻入耳膜,犹如利刺直达大脑中心:
“你跟许双双那样的人走那么近干什么?好几次我们都想说你了!”听声音是另一个室友陈国玲,她的声音又尖又细,说话好像唱歌一般抑扬顿挫,感情丰富——只不过,每次都是负面的感情,谁谁谁怎么讨厌啦,谁谁谁不要脸啊,谁谁谁小娼妇诸如此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