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背脊自下而上窜过一阵寒流,阿悠猛地一颤,彻底清醒了,连忙补救:“我说梦话呢!刚才我其实是在说梦话!”
“呵呵,阿悠的梦话倒是别致。”
“……”这货又“呵呵”了,阿悠只觉得一阵呕血,却也没生气,因为毕竟是她有错在先,她厚脸皮地将头窝到他胸前一阵蹭蹭,“阿然你别生气嘛,咳,我就是昨晚做梦想起小时候跟我爹睡来着,然后醒来就看到了你……”等等!怎么越说越奇怪了?
“总、总之!就像做梦一样,我……”阿悠的声音放轻,沉默片刻后,她轻轻笑了起来,“嗯,到现在我都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完全没有真实感。”
而后她就感觉自己的头被捧了起来,一个轻柔的吻被珍重地印在了她的额上,阿悠感觉脸颊再次热了起来,于是低下头更加用力地缩进了对方怀中,低声抱怨道:“笨蛋!不知道女人早上是不能看的吗?很丑的!”
“就算如此……”长琴的胸腔因为笑而微微颤动,“用阿悠你的话说,也不能退货了吧?”
“……没错,货物一经售出,概不退货。”阿悠伸出手毫不客气地拧住对方的腰,恶狠狠道,“敢退货的通通拖出去打死!”
“嘶……阿悠你当真是原形毕露。”
“你嫌弃?”
“为夫不敢。”
“哼哼,这还差不多。”虽然口中说着凶巴巴的话,但阿悠的嘴角的的确确是挂着笑容的,保持着这样的好心情,她缩在长琴的怀中又睡了个回笼觉,醒来后深切感慨,幸亏她穿的不是啥宫斗或者宅斗模式的文,不然哪有这“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待遇。
于这里停留了半月左右,两人便又重新踏上了旅途,毕竟名义上他们二人此刻应该正在“诚心地寻访琼华”,拖延太久毕竟不好,不过以这种形式来充当蜜月,对阿悠来说也是一种异常新奇的体验。
上一次见到太清时尚是盛夏,待到再次见面,时令算算也应该是深秋了,只是身处四季如春的琼华之上,实在是感觉不到季节的变换,就如同一切时光都停滞住了一般,让阿悠既觉得新奇又有些不太适应,毕竟她上辈子和这辈子居住的地方都算是四季分明。
因为只是“随身物品”(?),她并没有直接参与自家……咳,夫君与那位白发白须看起来很是严肃的掌门在琼华宫的谈话,反正最终的结果是他们顺利入派,具体情况她也就没问长琴了,说到底她对于这种细节本身就不是非常感兴趣,况且,怎么看她家夫君都不像会吃亏的主。
不知是出于什么考虑,他们居住的地方并不和琼华弟子们一起,就地理位置来看较为偏僻,鲜有人路经,然而阿悠倒是挺享受这种冷清,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就算遇到他人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总不能和对方聊现在的菜价几何该如何做饭之类的吧?说到底,她可能是这里唯一的异类也说不定。
——自卑感肯定会有,就好像考四级连续五次挂掉而后路过“外语角”,人人都在流利地说着各种她完全不明白的语言,但是,他们懂得她所不知道的,她也知晓他们所不明了的,比如如何在五分钟内灌满整个论坛的水……想着想着也就淡然了。
——不习惯是正常的,但是,普通人的适应能力也是很强大的,她迟早会习惯,缺乏的只是时间而已。
也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这份不适,最初的时间里长琴几乎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在这份体贴的治愈下,几个月的时间很快如流水般划过,阿悠和长琴的生活也渐渐进入了正轨,就在此时,出门历练的太清小哥总算回来了。
他来到两人居住的地方时,长琴恰好去了藏书阁,而阿悠正百无聊赖地托腮坐在门口一边晒日光一边拿树枝在地上乱画,太清看着对方悠悠然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进该退,就那么尴尬地站在了原地。
倒是阿悠先发现了对方,她对于这位曾帮助过他们的年轻仙长还是很有好感的,于是举起手很是热情地招呼道:“太清小哥,好久不见了。”
“……小哥?”
“啊……”似乎又不小心说漏嘴,把心里取的绰号给说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别惊讶,把嘴巴合上,没错,他们成亲了╮(╯▽╰)╭年纪也够了认识也够久了双方也交往了,不成亲两人身体都快奔三了,再说了,大家都是大龄未婚青年,纠结扭捏个什么劲XDDDD以及,真的没肉,这样有些亲终于可以彻底死心了。终于睡到长琴了,“嫖”字达成,我觉得我看到了完结的曙光QAQ
以及,太清小哥不是传统意义的男二男配啥的啦……大家别想太多,这么写只是,怎么说,妹子在琼华上真心挺孤独的,和周围的人可谓是格格不入,虽然长琴这货可能觉得目前的生活状态很好【妹子生活中就他一个人什么的】,但是,作为“异类”阿悠多少还是会有些不适吧,这种时候能有个其他人和她说说话也好,不是亲情爱情甚至可能也不是友情,就是互相树洞树洞的关系?
哈哈哈,这就算我给妹子开了个金手指吧【喂】,毕竟,他们真心在琼华要住挺久,这样下去妹子真的太可怜了,我有点于心不忍……希望大家理解,嗯。=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