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他会不会气得从坟墓中跳出来呢?呵呵。”尖利的指甲在他的脸上划出一道血痕,“我倒想看看,让我家破人亡沦落至此的东西,是什么?‘绝影’吗?”
她打量钟子清良久,确定他未苏醒,便转身离开。
在她离开后,床上的人双目霍地睁开,眼眸明亮如星。
花柳色独自坐在黄鹤楼内饮酒,自从夜千寻和钟子清逃跑后,他就没有上京的念头了,可他也不想回魔教。辗转还是回到了黄鹤楼,姬冰雪走后,由黄鹤楼的原来的老板接手,倒成为四禹城最繁华热闹的酒家,天南地北的人在此来来往往,小道消息不断。
他知道了,林楚天成为了武林盟主,因为他的对手死的死,伤的伤,走的走。他知道了,姬冰雪被关进魑魅院,姬家和三皇子千辛万苦把她救出来,圣上感动两人情意,赐婚两人,附送两大美人,做了侧妃。又说她生了什么病,听见歌舞声、沾了酒肉荤腥便腹痛不止,她也不准别人吃,整个皇子府就像一座寺庙。
他知道这个,知道那个,可偏偏不知道夜千寻怎么样,她,还好吗?
楼下热热闹闹,而他一人,形单影只,将酒杯倒满,举杯向天,一饮而尽。楼下的声音却惊动了他的耳尖。
“你们听说了吗?十二年前搅得武林翻天覆地的宝藏又重现江湖了。”
“我知道,听说叫什么‘绝影’,就在魔教七里鬼魅楼的最顶层。现在,武林各大门派已经齐齐向魔教赶去了。”
啪地一声,他掷下手中酒杯,腾空跃下,到了说话之人的面前,一把扣住他的咽喉,“你说的消息可是属实?”唔……那人拼命挣扎,指着咽喉,示意花柳色放手。花柳色放手后,那人拼命吸气,气喘道:“这个消息在江湖中已经传疯了,不信,你到外面去问问。”话音刚落,花柳色就消失在他面前,那人即刻瘫软在地上,周围的人都已经吓呆。
***
“消息可否属实?”
“确有此事。”暗影证实道,“这个消息已经在江湖上传遍了,就连皇胄大臣也蠢蠢欲动。若是我们不管,万一是真的,恐怕……”
“既然如此。”秦越思忖片刻,下令道,“立刻传令下去,调动所有暗卫精英,宣方天青进宫,朕要出宫。”
“臣遵命。”
疏影宫内,主殿内,卿九负手望着眼前的画出神。
“教主,不好了。”
她袖袍一扬,回头喝道,“如此惊慌,究竟何事?莫非千寻又要强闯宫?”几天以来,这种戏码无时不在上演。
“不是,是……”来人气喘吁吁,“所有武林门派都往疏影宫赶来了。据说是听说武林至宝绝影在我们手上……”
卿九大惊失色,“什么。”脑中突然划过一个猜想,她吩咐来人,“你护送千寻退到禁地。”
说完直直奔向石室,她一进石室,只见钟子清安然躺着石床上,蓝童看见鬓角濡湿的卿九略有吃惊。
“他这几天一直没醒吗?”卿九直奔主题,蓝童点头。
“我来看看。”卿九一把扼住钟子清的手,搭脉,脉象虚无,但有些地方不对,不对!她电光火石般一掌打向钟子清,手腕在半空中被拦截,抬眼便看见一双空濛的眼眸,朝她诡异一笑,抓着她的手,他另一只手握拳,一转,砰地一声,铁铐碎裂,迅速点了她的穴道。
两腿一提,石床如蜘蛛网般裂开,铁铐从石床上拔出,顺手把铁铐震得粉碎。这一切对他来说似乎如喝水吃饭般简单。卿九的眼神从惊异、赞赏到绝望。
恢复自由的钟子清不急着逃,慢吞吞的整好衣衫,然后面带微笑,对卿九躬身作礼,“子清多谢卿大教主连日以来的细心照料了。”
卿九气急,“你的重伤竟是装的。”
钟子清微笑,“若不如此,又怎能进入疏影宫,瞒过卿大教主的眼睛。”
“你如此欺骗千寻,若是她知道真相会如何?”卿九蓦然提起。
一提到夜千寻,钟子清的笑容如潮水般退去,冷冷道,“这个就不劳卿大帮主费心了。”
他伸出手指点上卿九后颈,卿九感觉后颈一痛,便昏过去了。钟子清将她扶到床边,锁上石室的门。
出了石室,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筒,打开,一粒火星飞上高空,砰地炸开,烟火如流星般坠下。
片刻,几人出现,其身影疾如闪电,齐齐跪下,地上便砸开一个大洞,齐声恭敬道:“属下拜见庄主。”
作者有话要说:暗线一个个抛出,亲猜到了什么吗?在收尾了啦啦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