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空的箱子离开站台开始缓缓地滑行,悬空的感觉让林蓉蓉本能的感到害怕,贴着钢化玻璃窗往底下看了一眼,她慌忙抬起头望着天空暗暗咽了咽口水。
在林蓉蓉的视线之外,尹智厚低下头轻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想让她知道方才自己已经看穿了她的犟嘴。
他知道她是害怕的!如今智厚已经有些明白了,那些会让人感觉很刺激的东西,往往在瑞贤这里意味着不安全,只是她一贯表现得坚强,不愿意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
那样的坚持着面对自己害怕的事物,她的倔强莫名的让他感到心疼。站过去尹智厚张开手臂将她拉进怀里,从她身后环抱住她,使她完全陷进自己的怀抱。
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林蓉蓉轻轻反握住尹智厚的手,随后微微一笑,“确实完全不用害怕,我们智厚会保护我吧?”
尹智厚笑容暖暖,从喉间模糊的‘嗯’了一声,抱住她的手臂紧一点再牢一点,希望这样能够多给她一丝安全和温暖。
既然她不愿意承认,他就不揭穿她,只是她需要的,他会努力给她。
深深呼吸着冬日寒凉的空气,林蓉蓉心里的温度却随着手心的温暖逐渐逐渐拔高,在这样紧密的拥抱中,她感觉很安全——因为她清楚那个怀抱会给她需要的温柔和温暖,似乎可以让她去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不会再放开。
……
具俊表与金丝草误会消除,F3与尹智厚和好如初,最后一场比赛自然就烟消云散了。
日子平淡又不失温馨的过去,日历一页一页的迅速翻过。
林蓉蓉的珠宝店已经正式上了轨道,聘请了经理管理。她只负责设计图,有空就去律师事务所或者闵妈妈担任理事长的吴氏集团去露露面,不过更多的时间,林蓉蓉是呆在神话大学所属的法学部或者图书馆,美其名曰是跟学弟学妹们交流。
其实吧,她就是需要将闵瑞贤所学的律法知识重新梳理巩固一遍。
F4的专用休息室如今也然成为了林蓉蓉的常驻地点,时常那四个在一旁耍着飞镖玩着斯洛克台球的时候,林蓉蓉就捧着一本厚厚的法律学或经济学原文书,整个人安安静静的陷在沙发里自得其乐。
那四个花样男子闹腾腾的乐呵着他们的,休息室里时常传颂着具俊表与金丝草坎坷的交往史,林蓉蓉全部当看戏了。
具俊表给金丝草家送去整套家电,引得丝草勃然大怒,说自己不要俊表的钱,让俊表被F3笑了好多天。
俊表特不理解,蹙眉说着:“她是我女朋友,我给她送点东西怎么就是不尊重她了?我是给别的女人送了吗,是喜欢她才给她家送的。”
林蓉蓉便笑着哄:“丝草是一般女人吗?俊表你不就喜欢她与众不同?”
不久,具俊表带金丝草去吃饭,完了丝草支开俊表转回去将剩菜打包准备拿回家,结果又撞到了‘真善美’几个,菜汤洒了一地还被人好好嘲讽了一顿像乞丐,连带着让俊表感觉丢脸。
俊表回来就气呼呼地抱怨:“我又不是没有给她家送去吃的,至于去收剩菜剩饭吗?”
林蓉蓉只得和和气气地安慰:“丝草这样做也没错,我在法国时也常常吃不完的食物打包带回家;平民都是这样子的,是俊表你大惊小怪了。”
于是,据说为了体验生活,俊表当天晚上就闯去了丝草家,要求被收留一夜。
第二天傍晚几个人聚会时,俊表那孩子就自个在那边傻笑,而后一脸古怪地问兄弟几人:“你们有腌过辣白菜吗,没有吧?有在公共澡堂搓过澡吗?也没有吧!那肯定也没有在路边摊吃过鱼糕串吧?”
F3就齐齐摇头,然后具俊表就完完全全乐了、得瑟了,大大咧咧地说:“这些都没有做过,还说什么人生?毛孩子们。”
说罢具俊表迈开腿就想走,被眼疾手快的林蓉蓉一把拽住胳膊、揪住耳朵——“俊表,你说谁是毛孩子呢!?”
猝不及防的具俊表就苦了脸,任由林蓉蓉揪着耳朵也不敢反抗,只一叠声的辩解:“我没指瑞贤姐,是说他们三个。姐,放开我啦。”
尹智厚几个也不搭理俊表,就那样眼睁睁看着他被揪耳朵。
苏易正反而落井下石,笑嘻嘻地说:“俊表,我觉得你还是以前那成语也说不好的模样比较顺眼……”
宋宇彬愉快地一边抱住智厚的肩膀憋笑,一边表达看法:“我也是。以我看,金丝草比俊表的妈妈还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