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拉上了门,他真是佩服自己会那么聪明。修和陶以深是下午到的昆明,原本陶以深是要直接去金粟兰的公司的,但却被修给拦下了。修说,这几个月无声无息的,现在突然出现在人家面前说喜欢,谁都没法接受。而且又不能再绑她一次,那样真的会让人家翻脸的。所以,他自告奋勇地去打前站,让陶以深在酒店里等他好消息。
陶以深觉得修的话也有道理。毕竟当初送她走的时候是那种情况,加上之后没有再联系过,突然这样出现,是有些唐突了。真要把人给吓着了,那也不是他所愿,所以便同意让修先去了解了解情况。事实上,陶以深一直在酒店里焦急地等待着修的消息。此时,他正在浴缸里泡着,想象着他们见面可能会有的情景。听到关门的声音,陶以深立马扯了条浴巾围上就出来了。
“修,见到她了吗?”
陶以深的头发上还在滴水,而浴巾也仅仅只是遮住了重要部位。他的突然出现,倒是吓了站在房间里的金粟兰一跳。
“你……”
金粟兰立马转过身去。陶以深也很意外,那小子直接带金粟兰回来了,却没有先知会他一声。
“你怎么没穿衣服?”
“你又不是没见过我没穿衣服。”
看到金粟兰,陶以深的心里乐开了花,哪里管穿没穿衣服这件事。再说了,他又不介意让这个女人看到。
“我是见过,可是……”
金粟兰突然愣了一下,他不是失忆了吗,他不是谁都不认识了吗,那他怎么记得自己看过他没穿衣服。
“你记得我?”
“当然记得。你不是在我身上刻下了印记了吗?”
金粟兰这一刻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居然记得她,把什么都忘记了,可是他还是记得她。可能是太激动,也可能是太感动,也可能是冲动,她居然扑进了他的怀里。陶以深倒是蛮意外的。虽然他一直想这样做,连做梦都想抱着她,可刚见一面她就这么主动,还真有点不适应。
“想我了吗?我可是想死你了。”他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然后在她耳边私语。“一直在想,见到你的第一句说什么,是要说对不起,还是说我爱你,又或者是你根本就不会给我机会说话。但是,我没有想到你也这么想我。”
陶以深突然被推开了,虽然他试着想再抱紧这个女人,可是那推开他的固执也是很强烈。
“你的伤怎么样?”
“什么伤?”
陶以深一脸的茫然。
金粟兰突然有种感觉,她是不是上当受骗了。
“你的脑子不是中了枪吗?”
“修说的?”
“说你的脑子被子弹打中,还失忆什么的。”
陶以深笑了起来,他明白一定又是修那小子胡扯的。虽然有点气那家伙拿这种事胡扯,但能把这个女人带到他面前,他勉强可以原谅那小子。
“所以你担心我了?”
金粟兰从陶以深的笑容里明白了一切。她果真是当了修的当,她怎么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了修呢。
“担心你?”她笑得有点诡异的样子。“是啊,我是担心你。”
陶以深上前拉住了她的手,一直担心她不理自己了,原来这一切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她的掌心握在自己手心里,好像再也不愿意放开。可是,这一刻的甜蜜还没来得及持续,他就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因为没有任何防备,也完全没有想到这个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人能有这个能耐,所以陶以深被摔得有点懵。那原本围在腰上的浴巾也因这剧烈的运动散开来,然后露出比较私密的部位。
“啊!”
金粟兰立马转过身去。刚才她看到了什么?不会长眼针吧?那个家伙,居然敢玷污她二十四年来纯洁的眼睛。怎么办,怎么办,这下要拔不出来了。陶以深也注意到自己走光了,立马拉了浴巾给挡住。
“兰,你要看的话,我直接脱给你看就是,不用费那么大劲的。”
听到陶以深叫自己‘兰’,她的身上好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连着打了个冷颤。估计今年真的是流年不利,应该去庙里拜拜,不然会越来越倒霉的。
“你变态呀!”
“如果爱你是变态的话,那就让我变态到底吧!”
“啊!”她狂摇着头,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这样了。
“不过,你把什么都看了,你得对我负责。”
“负责?”
金粟兰突然转过身来,但对上陶以深那裸露的上身,她又不得不扭过头去。
“你都不知道被人看光多少回了,居然还敢让我负责?”
“那个……。那个……”
“那个什么?”
“那个男人嘛,难免会犯一两次错误的。”
“那好啊。你等我也犯几次错误后再来对你负责。”
“你敢!”
金粟兰回头瞪了他一眼,那意思好像是说,你看我敢不敢,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陶以深原本想追出去,可就围着那么条浴巾,他哪儿也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