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怕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简直荒谬!一派胡言!”谭老爷子怒不可遏,猛一拍案,想不通他们家和齐家的婚事怎么就能横生出这么多的波折来,当即瞪向了秦将军,“怀义兄,你们家这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秦将军当下颜面上挂不住,一把将秦绍棠揪了过去。
当着众人的面一个耳光就是扇了过去,“兔崽子,你这是喝高了没清醒吗?在人家的婚礼上闹个什么劲,老子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败类事儿精来?”
厅中坐得虽都是谭家亲眷及谭老爷子关系亲近的老友。
但眼下,已是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对着谭家这桩惊世骇俗的婚事指指点点了,谭家娶亲秦家的纨绔大少跳出来阻止,这两者之间该不会是有私吧?听说,他们可也是青梅竹马。当下便是有不少人拿同情的目光扫向了谭家一家子,向来好面子的谭老爷子气得险些没昏过去。
连带着无故受累的秦将军也是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没说错,她报名了巾帼卫,我查过了待考名单上有她名字的。巾帼卫规定了是未婚闺秀参加报名,报名后就得等到落选方可婚配。巾帼卫大选尚未开始,她不能成亲的。”秦绍棠捂着被打疼了的脸,据理力争。
众人脸上纷纷诧异到了不行。
乃至于许多人家都不知道巾帼卫是个什么玩意又有什么相关规定。
秦绍棠觉得自己有理有据到了不行,复又道:“虽然,巾帼卫才刚刚开始组建,关于很多规定都不够完善,但这是通过司正宗和兵部颁布了律法的公文,违反了是要出事的。”
“出事?老夫且倒要看看能出什么事!”谭老爷子猛一拍案,全然不将这些放在眼里,“巾帼卫招募针对的本就是官宦人家的女儿,齐嘉敏父亲已逝多年,早已算不得官宦女子,她能够报上名本就是最大的漏洞,更妄论她母亲获罪身陷牢狱,根本就是个罪人之女。”
齐嘉敏和齐家委实是太过渺小了。
渺小到了谭老爷子仅用一根手指头便能碾死,根本就不会有比谭老爷子权势更大的会为了帮她这么一只小蚂蚁,而来得罪谭家。
故此,谭老爷子才能这般肆无忌惮。
所谓,巾帼卫,不过就是个在摄政王纵容下黄毛丫头的胡闹罢了,谭老爷子半点不把它看在眼里,等今上亲政什么摄政王什么永安郡主通通都是要倒霉的。
他就不信,他违背司正宗的意思将其中一个参选的女子给孙儿娶进了家门。
谁还敢拿这个刺他,他们谭家和齐家可是定亲多年的。
“可是,她娘和她弟也根本无罪啊,凭什么给人家关进牢里去?我觉得清水厮那条街的衙门,也很有问题。”秦绍棠简直就像个愣头青。
蠢得齐嘉敏几乎都要难以直视。
在场的人物都是一肚子黑水的,谁又会去顾及律法呢?在世道上混的拼得都不过是个权势罢了,有权有势说出来的话便是真理。
“够了,忤逆子。你莫要在在这里说混账话了。来人把大少爷带下去!”秦将军怒不可遏,当即吩咐着家仆将秦绍棠这丢人现眼的家伙给拖了下去,转眼又一脸抱歉示好的看向了谭老爷子,“亲家翁,您现在可以继续进行婚事了,莫要误了贤侄的吉时啊。”
谭老太爷坐上礼部尚书的位子差不多是板上钉钉的事,谭折雪现下又成了嫡女,秦将军对于这门婚事还是极为看重的。
又怎奈何,自家长子太蠢呢!
“亲家翁,我看依贤侄的态度......我们两家之间的婚事可能是需要从长计议了,你说呢?亲家翁?”谭老爷子笑得意味深长,颇有一股大权在握的味道。
秦将军连连赔笑,“这,这......”
“阿爹,吉时误不得,咱们还是赶紧让孩子们拜堂吧。”谭二老爷见自家儿子骤然被*干晾在哪里,婚礼也整得不上不下的,着急催促道。
“拜堂?”谭老爷子视线扫过齐嘉敏,心下已是有了新的盘算,“我看倒是不必了,齐氏女行为不检,以至于有人到婚宴上大闹。尚未拜堂她算不得凯儿的妻室,但她家与我谭家定亲多年,又进了我谭家的门拜了我谭家的先祖。我看,还是直接将她拖下去浸猪笼吧!”
秦绍棠闹了婚宴,正好给了谭老爷子又一个新的不让齐嘉敏进门,便能洗清谭家背信弃义声名的契机,且还把黑锅彻底扣在齐嘉敏身上。
若无私情,秦绍棠何以来闹婚宴呢?
这可是诸多在场宾客皆亲眼所见的,都不须自己家作伪想折。
“来人,将失德之妇齐氏给老夫拖下去。”谭老爷子如是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