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应道:“是朱嬷嬷从外面请的郎中,郎中看了只说是劳累所致休息些时日便好了。”
云诺卿黛眉轻蹙,好好的府医不用反而去外面请郎中,是想掩饰什么?
“夫人,二小姐来给您请安了。”朱嬷嬷走到窗前朝着斜倚在床(和谐)的王琴说道。
“不见。”王琴冷冷地说道。
朱嬷嬷一脸难色:“夫人,她现在身份不同,不可不见啊,老奴扶您起来梳洗一下吧。”
“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能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王琴面色狰狞的喊道。
“夫人,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朱嬷嬷苦口婆心地劝道。
云诺卿和碧烟在前厅等了晌,桌上的查都凉了才见朱嬷嬷扶着面色苍白的王琴姗姗来迟。
云诺卿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女儿刚回来就听丫鬟说母亲身子不适,这就来看您了,您可好些了?”
王琴狠狠地白了云诺卿一眼刚欲开口,朱嬷嬷一急,生怕她说出什么莽撞的话来,连忙跪下大声说道:“劳公主殿下挂心,夫人的身子不碍事的,修养些日子便好了。”
“朱嬷嬷快起来吧,你只当我是云府的二小姐便可,不必行如此大礼。”云诺卿微微一笑:“既然母亲没有大碍了,那您就好好休息吧,女儿先回去了。”
王琴不做声只是冷哼,朱嬷嬷则是小跑着把云诺卿送了出去。
一路上云诺卿低头沉思,回到听雪园云诺卿径直的走到书案前,提笔洋洋洒洒地写了半晌,将手中的书信交给碧烟,神色凝重地说道:“送到明月医馆,亲自教交到明月手上,把她的回信带回来。”
碧烟接过书信郑重地点了点头。
云诺卿出神地望着窗外,王琴,但愿,不是她想的那样。
夜色渐浓,烛光摇曳中云诺卿面色阴沉,在她面前的书岸上放着一张半掩半合的书信,隐约中只看得清墨迹最浓重的三个字,阴蛇蛊!
白天云诺卿去看望王氏时,注意到王氏情绪激动时脖颈偏左处忽然肿胀了一下,像是一块肿起物,长两寸,微微跳动了一下后又消失了,起初云诺卿怀疑自己是看错了,可在她起身离开前又看到了一样的情形,不过这次是右面脖颈偏上位置,朱嬷嬷送她离开时的焦急很明显是想掩饰什么,云诺卿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猛地想到,王琴脖颈上时有时无的肿胀物更像是活物,云诺卿所能想到的存活于人身体里的活物,除了胎儿就只有,蛊!因此,她写下书信给映明月求证。
想着映明月信中回复的内容,云诺卿忽然感觉脊背发凉,蛊入则成形,或为蛇、或为肉鳖,在身内各处乱咬,食肉则止,夜间更甚,又有外蛇随风入毛孔来咬,内外交攻,数月之后,药石无救。
阴蛇蛊。
云诺卿缓缓吐出了一个名字:“古赤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