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梦半醒的欢.愉,醉生梦死。
沈絮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未亮,迷迷糊糊中动了动,发现腰上有一圈手臂将自己搂得更紧。
天…她在哪里?
睁开眼,面前是毕沈岸放大版的俊脸,她眉头打结,依稀间拼凑出刚才与他缠.绵的凌乱片段。该死,沈絮整个脸颊再度染上红晕,她怎么又睡到了他床上?
再看自己身上草草只扣了几颗扣子的衬衣,长腿像蜘蛛一样勾在他腰间,辛亏旁边的男人睡得很沉,不然她都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两人如此亲密的姿势。
不可以!她已经发过誓要离开他,所以沈絮又试着动了动,毕沈岸却睁开眼睛问:“怎么了,别动来动去!”之后手臂收紧,整个人被他圈在臂弯里,他却又沉沉睡了过去锎。
沈絮屏住呼吸,睡不着,只能看着身旁这男人,两人纠缠这么久,那是沈絮第一次如此长久又近距离地看这个男人。
眉骨很高,剑眉上扬,鼻梁长而高.挺,只是嘴唇有些薄,哼哼,嘴唇薄的男人大多薄情,沈絮闭起眼睛轻声嘀咕,但他冷冽立体的五官却已经刻入她的心里。
如果无法留在他身边,那么就记住他的样子吧,记住他怀里的温度,记住与他在一起的所有时光,以后自己一个人的孤单岁月,她需要用这些片段和记忆为自己续暖。
傅毅又去了莫离喝酒。
晚上的时候他又去了一趟沈絮的学校,从杨漾那得到消息,说毕沈岸刚给她打了电话,通知他已经找到沈絮,晚上沈絮会住在他那里,要她放心。
放心…傅毅喝了一口杯中的酒,觉得自己的心被沈絮带走了,再也找不到踪影。
陈潇接到莫离负责人的电话,说傅少在酒吧喝多了,不肯回去。陈潇挂了电话就驱车去莫离,最后在包厢的沙发角落里找到烂醉如泥的傅毅,脸色潮红,面前玻璃桌上一排喝空的酒杯。
“ERIC,醒醒!”
沙发上的人睁了睁眼皮,看到面前站着的陈潇立刻失望地问:“怎么是你?你来做什么?我不是叫服务员给我送酒么?”
“你还喝?你看看你都喝成什么样子了?”陈潇强行将沙发上的人扶起来,他却又很快瘫下去,手臂在空气中胡乱挥舞:“别管我,难得我能喝醉一次。”
“要不是酒吧经理打我电话,你以为我想管你?你自己看看最近你什么德性?当年Angela走后你也只是意志消沉,但你现在呢?烂醉如泥,就为了一个女人!”陈潇愤怒呵斥,傅毅苦涩笑着反驳:“不一样,你不懂!”
“有什么不一样?无非是沈絮和Angela长得很像!”
“不,不是!”沙发上的人撑着坐直,目光空洞地看着陈潇:“她们不一样,Angela的死,我没有责任,所以我可以大大方方地为她悼念,可是沈絮不一样,沈絮有今天,全是我一手造成!当初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单纯简单的大一学生,可是短短两年时间,我让她失去了所有的东西。”
傅毅说得断断续续,俊朗的脸上全是痛苦的愧疚之情。
陈潇看着心里也一阵酸楚,只能过去扶住他即将倒下去的身体:“好了,ERIC,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要么争取,要么就了断,别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了断?争取?谈何容易。”傅毅不断摇头,“她说过,她不会原谅我。我也觉得自己不可原谅,TONY,是我把她毁了,是我把她带到这步境地,所以我不敢争取,只能把她藏在心里……”
这是傅毅最痛苦之处,就像带着绞刑架的爱,忏悔与痛苦同在。
沈絮天刚亮就要求回学校去,毕沈岸没有挽留,他开始学着不去强求。
两人在茵湖公馆附件的餐厅用完早餐,毕沈岸驱车送她回去,一路上气氛都很压抑,沈絮要回去面对那些流言蜚语,而他却亲自送她回去。
很快到学校门口,毕沈岸想下车,沈絮却摁住他的手腕。
“别了,我现在已经够出名,如果再让学校里的人看到你送我回来,不知道又会闹出什么事。”
她现在已是步步都谨慎,毕沈岸只能用手捏了捏她发凉的脸颊,问:“药膏涂了么?脸上的伤还疼不疼?”
一开始她没明白他的意思,但转念一想,摇摇头:“不疼了,药膏很管用。”
“那就好,回去之后别胡思乱想,一切都由我来处理,相信我,我会很快给你交代。”毕沈岸很少许承诺,沈絮却只当寒暄的话听。
“嗯,知道了,走吧!”她微垂着头开了车门,裹着大衣往学校去。
毕沈岸坐在车内看着她单薄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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