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
戚湛一手抓着他胡乱挥舞的双手,一手噼里啪啦招呼着他臀部,换来少年双腿乱踢乱踹。
曹德义出了门,一咕噜爬起来,从额头抹下把汗水,唾弃自己,何苦白白去讨个没趣,一点儿眼见力都没,里面的那位可不是一般人,毫无章法可言,规矩二字只怕从未在他人生里出现过。
候在一边的小内侍疑惑的看着曹总管头上沁出的冷汗,问:“总管大人,是不是皇上有什么吩咐,让总管为难了?”
曹德义一把拽过他,将他拉离了宫门口,满肚子心事无从讲起,只叹口气:“问问问,你问我,我问谁去?”
小内侍被他说迷糊了,讪讪一笑,静静的立在一旁。
曹德义长吁短叹不已。
闹腾够了的两人,终于消停下来,戚湛看着眼角发红的少年,瞬间心疼了,放低声音哄了好一会,戚羽掘着嘴不理会他的好意,四肢摊开,趴在他身上不起来。
戚湛斟酌着说:“乖,朕错了。裤子脱了让朕看看是不是伤着了。”
戚羽气哄哄的回了句:“谁稀罕你管。你不安好心,我才不信。”
戚湛勾唇一笑:“朕一言九鼎。”
戚羽信他才是见了鬼,索性翻个身,屁股对着他,不想方便了对方动手,麻溜的将他亵裤给从上到下撕成两半,安静的屋子里,只有布匹撕裂的声音响起。
戚羽双腿猛然暴露在空气里,下意识的一抖,虽是三月艳阳里,倒底也是倒春寒的天气,乍然不着一缕,依然有丝冷意,人往他怀里靠了靠,气鼓鼓说:“想做就做,偏偏还搬出冠名堂皇的理由忽悠我,亏你还是至尊皇上呢。”
本来戚湛并无这等心思,被他这话一点,不免心猿意马,生出遐思,尝过那极致欢愉的人,自是不会甘心吃起索然无味的素食来。
一笑倾城,一笑倾国,昳丽无俦的少年,果真有这般资本。
喉结上下滑动,心跳险些漏跳一拍,抱起少年,兴致高涨,两人抱成一团,情动翩然而至,只想尽兴,往死里搓揉少年那销/魂的身体。
暖融融的光线调皮的从窗棂投射进来,轻快的舞着欢快的节奏,光线下的细小尘埃亦不甘寂寞,浮浮沉沉,一阵微风佛过,吹进一抹花香,为满屋子无边的风情添了抹艳丽。
曹德义耳尖听见里面传来的响动,十分识趣的摸了过来,顺势撵走一干人,自己任劳任怨的守在门外,装天聋地哑。
他一点儿没听见南妃那诱人魅惑的□□声,也没曾听到皇上那狂放的嘶吼,更未听清两人激烈狂野的响动。
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如狂风暴雨的动静终于停了下来,戚湛抱着昏睡过去的少年,向能并排睡下数十个成年壮汉的龙床走去,唇角的笑意好不欢愉,预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多么令他满意,身心皆像饮下天下最甜美的甘泉,心旷神怡。
宫女内侍鱼贯而入,放下木桶,戚湛眼神退下人,亲自替少年沐浴,梳洗浑身的疲倦,戚羽掀了下眼皮子,又闭上眼睛,乖巧的任他施为,身心俱疲的他,挨着戚湛沉沉睡去。
收拾干净少年与自己,戚湛惬意的抱着少年,在龙榻上补眠,大有一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架势。
快活似神仙。
映寒带着两个面孔仍显稚嫩的小宫女和两个半大孩子的内侍,提留着一个个包袱,恭敬的问曹德义:“总管大人,主子的东西盖放置在何处。”
曹德义听了她的话,牙齿咬得咯吱向,半天没有反应,皇上并没发话下来,明白说清楚是将人送回去,还是将人留在乾清宫,他不得圣意,并不敢擅专,那个叫一个愁,双手无意识的秃噜着额发,咬牙切齿的架势,大有将头发薅个一干二净。
鬼使神差的回头看了一眼寂静的宫殿,福至心灵,愉悦的决定:“搬进去。”
亲自提过行李,带着映寒进去放置,戚湛听见脚步声,只随意的看了几人一眼,抬手示意几人放慢动作,手指了指雕龙刻云的金丝楠木衣柜,曹德义小心翼翼将行李放了进去,跪在地上一件件理平整。
戚湛轻轻拍着少年的背部,少年双手自然而然环抱着他健硕的腰,双腿缠绕在他腿上,呼吸绵长而平静。
曹德义偷偷看了如鸳鸯交颈而眠的两人,暗暗咋舌,妖孽登堂入室,请神容易,只怕送神那叫一个难喔。
莫名想到个十分严肃的问题,日后乾清宫到底哪个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