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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牛半仙儿本能地回应一声,村民们也不明白牛半仙儿此时居然对我这么客气,我问什么他立刻回答。
“八个人……众阳压孤阴,或许那几个人还不一定会死,如果你们现在放开我,或许他们还有一线生机!”我盯着那几个哭喊不停的妇女,急忙说道。
那几个女人顿时止住哭声,急忙站起身擦掉眼泪,慌忙上前来要给我松开绳子,但曾支书却闪身挡住了她们,并骂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人都可能死了,难道你们相信一个妖道说的话吗?他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救活已经要死了的人?!”
“曾支书,可是他刚才说……”
其中有个妇女哽咽着反驳,但看到老村长冷冷的眼神,她们也都不敢上前了。
曾支书顿时又说了几句狠话,谁要是敢放了陈二狗,若是家里再死人出事,就不要再哭天抹泪儿,有什么苦果都得自己咽到肚子里去,这话一说出去,谁还敢给我松绑啊,本来现在家里死了一个人,万一和曾支书说的一样,放了我后,家里再出更大的事情可怎么办?
谁也不想事情越来越糟,可那几个女人仍然抱着一丝希望,一脸祈求地望着我,似乎这个时候谁能救她们家的男人,她们就信谁!
既然曾支书不让村民们为我松绑,更不让我去搭救那几个挖棺材的人,村民们就询问曾支书接下来该怎么办,都要死人了,若是棺材的事情还不处理好,以后陈家村可怎么办啊!
曾支书当即招呼大家回家拿煤油,直接把棺材烧化,兴许就没事了,牛半仙儿听到这里,顿时脸色发绿,苦着脸说:“支书,你这是瞎搞啊!你都不懂阴阳行当里面的事儿,怎么能随便让大家伙儿去烧棺材呢?万一棺材烧了之后事情还没解决怎么办?”
“你有能耐,你有能耐就不会让他们几个去挖棺材送死了!”曾支书同样大声反驳牛半仙儿。
没想到穿一条裤子的曾支书和牛半仙儿,竟然在这个时候闹掰,村民们也都看呆了,他们看了看曾支书,又看了看牛半仙儿,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听从谁的安排,曾支书当即招呼人去烧棺材,但牛半仙儿却严肃地阻止。
“你们都不能去!谁去谁死!”我也大声说。
村民们一听我这话,顿时不敢动了,谁去谁死,这简直比过去的老人们赌咒都狠,谁也不想送死,当然不敢去。
但曾支书却是异常的不满,指着村民们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从小大字不识一个的牛半仙的话你们也听,现在居然不听我的话,我是支书,我让你们去你们就得去!
牛半仙儿没想到曾支书一下子就掀开了他的老底,顿时怒吼着回应:“无论以前的他李二牛如何,现在村民们都不能去,那个棺材真的很邪门,如果没有办法破解其中的门道,谁去谁会死,不会骗大家,一定要相信我牛半仙儿!”
一时,曾支书竟然和牛半仙儿僵持不下。
“李二牛,你是怎么了?先前还是非常听我的话,为什么现在反水向着陈二狗说话,他一个妖道的话你也信?”曾支书冷声问牛半仙儿。
“不,支书,我谁也不信,我只信自己的良心,已经有八个村民出事,不能再有人出事了,陈家村的村民们太可怜了,不能让他们盲目的去送死,阴阳行当里面的门道轻易碰不得啊!”牛半仙儿一脸惭愧地看着那些死了男人的妇女,低声说:“我知道你们觉得我没用,的确,我仅仅是学了一些卜算和风水术数,对于阴阳行当里面的门道,还是半桶水,现在我恍然醒悟,不能再让你们出事,不能啊……”
我此时没有闲工夫听牛半仙儿向村民们诉苦道歉,而是大声说道:“现在时间不多了,如果中午过后你们还不放我去救那八个村民,他们很可能熬不过来,必死无疑!”
“不要听他瞎说!”我的话刚说完,曾支书顿时大声反驳起来,并招呼大家赶紧去烧棺材,但这个时候,村民们却无动于衷了,而看向曾支书的脸色,也齐刷刷地显现微妙的变化,似乎眼前这个老支书,已经不是那个热心肠的老支书了,他看起来是那么的脾气暴躁,似乎所有人都没疯,疯的人是他!
就在这时,村子里传来一声呼喊,嘹亮的呼喊声传来,村民们纷纷扭回头去看,只见来人是陈二。对,他这两天都没出现,就是我叫他去寻找支书的儿子去了。
此时,陈二的身后,却还跟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这两人大家都认识,可不就是曾支书的儿子和儿媳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