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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苏子笙从缝隙处抽出未撕净的纸屑,李宣也意识到问题的所在,脸色沉重起来,“这册子被撕过一张。”
“所以臣怀疑这次的‘凑巧’就是撕掉的那张纸上的人做的。”苏子笙与齐王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底发现了担忧。
“不好!”
是夜,宗人府大牢,齐王坐在牢狱中,通身的淡然好像不是在死牢而是雅室。
李祈看着立在牢房外通身遮着黑斗篷的人,轻笑一声,“我倒是小看你了。”若说之前他还不明白为何秦家要背叛自己,可现在见到来人,一切都明白了。
“没想到本王为你与秦府穿针引线,结果你们倒暗度陈仓了。”
“齐王这话说的,一切不过交易而已,就看谁出的价码更高了。”斗篷下的人轻笑道。
“呵,价码?除了杀了那些当初扳倒柳家的人,秦家和秦德妃还给了你什么?”
“五公主?”
听到齐王如此说,黑斗篷里露出一只涂了丹蔻的手指,掀开斗篷,李碧华笑的一脸娇媚,“自然是除了报仇还有权利了。”
“我告诉堂兄吧,堂兄认为一个有了孩子的女人不可靠,可是别忘了,对于一个野心勃勃的世家来说,拥立一个未成年的皇子和一个手握大权的王爷,哪个更划算?”
如妃是齐王的人,可是在有了七皇子后,她的心早就偏了,齐王不信任她,可是对秦德妃这个无子的女人来说,拥立七皇子可比拥立齐王要划算的多,而秦府,从龙之功和通天权利的外戚相比,自然是后者更吸引人了。
李祈万没想到,他想找个趁手的棋子,却被这个棋子给卖了,听着李碧华的耻笑,李祈忍下心头的愤恨,笑道:“也怪本王识人不清,就是不知道没了本王,到了六月份堂妹该如何?难道真嫁给那个胡人?就算有权利也行使不了,这么做不就白白便宜了秦家了吗?”
“这个就不劳齐王殿下费心了。”李碧华手指轻抚着斗篷边,一脸怜悯的看着齐王道:“堂兄不必拖延了,你的那些人不会来了。”
满意的看着李祈蓦然瞪大的眼里闪过惊慌,李碧华嘴角勾起,这表情才对嘛,“来啊,送齐王殿下上路!”
看着李祈挣扎着缓缓倒在草垛上,到死眼睛都没闭上,李碧华心中一片畅快,她李碧华可从来没向谁低过头!
李宣远远就看见宗人府方向冒着浓烟还有隐隐的火光,心生不妙,拉过一个乱跑的太监,吼道:“怎么回事!”
“回,回殿下,齐王畏罪自杀了!”
走到宗人府,看着已经烧得面目全非的建筑,李宣阴沉着脸,“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
……
苏子笙轻轻的推开瀚澜院的门,就见主屋的灯还亮着,知道里面的人没睡,苏子笙推门进去。果然,琼华看到自己,焦急的站起。
“怎么样了?”琼华满脸着急,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圣人怎么样了,可是她也知道上次听到父皇晕厥她那表现已经让苏子笙疑心了。
“没事了,圣人就是气急攻心,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见琼华还要问,苏子笙走上前,将琼华抱在怀里,把今日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清楚,与其让她放在心里瞎猜,还不如说清楚让她宽心。
“你的意思是齐王畏罪自杀是假?而杀齐王的人就是册子被撕掉的那张上的人?”“那人怕你们查到最后,齐王指证于他,所以……先来个死无对证?”琼华头靠在苏子笙的颈窝掰着指头分析道。
“是。”他和太子将册子都快翻烂了,满朝官员想了一通,还是没有头绪。
“那这个册子上的人……会不会是李碧华?”琼华转头看向苏子笙,她还记得苏子笙跟她说过李碧华在皇觉寺和齐王有些联系。
“这个……”苏子笙有些迟疑,不是他小看李碧华,一个母族因谋逆被削了个干净的公主,有那个本事吗?
“算了,我也是说说而已。”见苏子笙皱着眉头,真的在思考起来,想到他今日一天忙碌,琼华有些心疼的扶了扶苏子笙的眉头,“累了一天,你也早些休息吧。”
“还说我?你可是还怀着身子,还这么晚不睡,在这干什么?”苏子笙说着,拍了拍琼华的翘臀。
“人家也是担心你嘛。”琼华蹭了蹭苏子笙的胸膛撒娇道。
“行了,当我不知道你。”苏子笙斜睨琼华一眼。
琼花闻言,心虚的垂着脑袋站起,扶着肚子道:“宝宝说他累了,想去睡觉,我去睡了。”
看着琼华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苏子笙轻笑一声,现在也只有这小东西能让他暂时放松一下了。